璇儿说过要振兴白家门庭,如今看来绝不是说笑。
她相信璇儿有朝一日,一定会成功。
“母亲!”
白鹤霖还要再说,被白老夫人冷冷打断:“你下去!我有事要单独和璇儿说。”
白鹤霖:……
这疯丫头给母亲灌了迷魂汤了?
白鹤霖被赶出清远堂,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
窗外月光洒下,明亮而皎洁,幽静的院子里冷飕飕的,下人们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衣服。
“感谢祖母信任。”白璇开口说道。
白老夫人神情严肃地看向孙女儿,嘴唇颤动:“祖母只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是,我打算扳倒忠勇侯府。”清清冷冷的声音让白老夫人浑身一震。
“你能撼动忠勇侯府?”白老夫人有些惊讶地说道。
“能。”白璇语气肯定地说。
忠勇侯恃宠而骄,在上京城得罪了不少人,想要扳倒忠勇侯府的人,不止她一个。
白老夫人知道孙女儿想在上京立足,定要干件大事,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为何是忠勇侯府?”白老夫人老眼矍铄,看着白璇问道,“而不是梁国公府?我记得那位梁二小姐,不是与你颇多过节?”
白璇淡然回道:“梁玉菡的确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过是为了萧王争风吃醋罢了,她那些小动作,我都没看在眼里。忠勇侯宫宴之上对萧王发难,可说是萧王府的敌人,我们白府和萧王府同一战线,忠勇侯也就是我们的敌人。
“再者,忠勇侯府薛大小姐薛冰雨表里不一,虚伪至极,薛大公子薛文昱张扬跋扈,到处欺压百姓,人人都想教训他,不过没人敢动手罢了。
“薛文昱拿我从边关带回来的弟兄们开涮,横行霸道将弟兄们赶出军中,这口气我是一定会替弟兄们出的。
“至于忠勇侯本人,就更不用说了,为人奸诈,为了自己利益不择手段,陷害忠良,非我大周良臣。”
白老夫人实在没想到,这丫头竟有这么多理由。
璇儿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
白老夫人握着孙女儿手道:“祖母相信你,但你也要把握好分寸,还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祖母。”白璇点点头道。
忽然,清远堂的一个仆人匆匆进来禀报:“老夫人,门外有人求见三小姐,说是从刑部过来的。”
“祖母,我去看看。”白璇辞别白老夫人,径直往门在而去。
一个弟兄等在门口,见了白璇便急忙道:“老大,白家大爷刚刚带人去了刑部,要刑部的人放了薛文昱。”
“现在人呢?”白璇问道。
“被弟兄们拦在了刑部门口,白家大爷扬言说,谁要是敢阻拦薛大公子出狱,他就和人拼命。”
白璇面色微沉,冷冷道:“去刑部。”
她倒是要看看,她这没眼力见的大伯如何跟她拼命?
忠勇侯要杀谁啊?
夜半三更,刑部大牢门口,明晃晃的火把照射下,大牢门前亮如白昼。
一群黑压压的人聚集在门口,相互对峙。
一边是得到消息赶来的白铭和山贼弟兄们,一边是白鹤霖带着刑部的人。
此时,刑部侍郎白鹤霖身旁,正站着面色阴沉的忠勇侯薛光义。
薛文昱立在忠勇侯身旁,手脚上镣铐已被解开。
他紧攥着拳头,眼里满是愤然之色。
白璇那贱人,真该死!
白鹤霖拿了刑部大牢的钥匙,放了薛文昱,见忠勇侯没和自己生气,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白铭,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带着人回去?”
白铭神色淡淡地看向白鹤霖:“大伯,薛大公子私自将我大周将士赶出军中,又当街对百姓们拔刀,已违反大周律令,在此事未审理清楚之前,刑部不能放人。”
“大胆!”白鹤霖是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和他姐姐一样不识趣。
忠勇侯眼睛微眯,目露精光:“白大人乃刑部侍郎,刑部的事情由白大人说了算,你等山贼若是再不退开,休怪我手下无情。”
“哦?忠勇侯想怎么个无情法?”
白璇的声音由远及近,火把光芒照射下,女子一色白衣,神色凛然,从弟兄们身后走了出来。
忠勇侯冷冷盯着白璇,长袖一甩:“我忠勇侯府带甲护卫二百人尽皆在此,如今我接我儿回去,谁敢拦着,本侯就跟他拼命,白三小姐确定要拦着?”
“侯爷回去,我们自然不阻拦,但薛大公子犯了事儿,事情未定论之前,任何人不能放他。”
“白璇,你胡说什么?”白鹤霖当即站了出来,怒斥道,“薛大公子根本没犯事儿,本官已经做主,将人给放了。”
白鹤霖满脸阴沉看着白璇,他好不容易哄好了忠勇侯,使得忠勇侯不怪罪于白家。
这丫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