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恐有所不知,我们做武卫长的,平时遇到有什么违大周律令的事情,也会抓起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璇神色清冷看着白鹤霖,说话掷地有声,“职责范围之内,当仁不让!”
“你!”白鹤霖气得浑身颤抖,怒指着白璇,“你一个黄毛小丫头,竟敢如此猖狂,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连累白府?”
“大伯管好自己,不连累白府就好。”白璇冷冷道。
白鹤霖两眼直瞪着白璇,冷冷说道:“母亲,我和这逆女说不清。”
白鹤霖一甩袖子,看向始终不发话的白老夫人,母亲这是何意啊?
也不训斥白璇几句?
“娘,这白璇已经无法无天了,您快管管她吧。”李芳卉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
“来人!”白璇对着门口几个下人吩咐道。
下人们瑟缩着身体,缓缓走上前来。
经过上次翻箱子一事后,下人们都有些怕白璇,就更别说白璇如今当了武卫长了。
白璇冷然道:“大夫人正在禁足之中,却私自跑出来,有违家规,把人给我关回去。”
“我看谁敢?”李芳卉怒道。
白璇眯起眼睛,扫视下人:“怎么?祖母命令你们不听,不想在这白府干了?”
白老夫人也对李芳卉无视她的命令不满,这会儿见白璇发作,也就顺势发了话。
“把老大媳妇带回去。”
下人们一听,连忙走上前去,架住李芳卉就往外拖。
“放开我,放开我……”李芳卉大喊,却没什么作用。
白鹤霖瞪了瞪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老夫人,母亲怎么任由白璇胡闹?
“母亲,您可知道得罪了忠勇侯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白鹤霖怒气沉沉地问道。
“老身不知。”白老夫人语气平静地看向大儿子,“但老身知道,璇儿不会做无把握的事儿。”
白鹤霖生气地说:“娘,您老糊涂了是不是?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包庇白璇?”
白老夫人一巴掌怒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水都打翻了。
下人们浑身一震,连呼吸都紧了。
白鹤霖脑子都懵了,他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动怒,只是为了维护白璇?
白璇计划震惊老夫人
“你说谁老糊涂了?谁又不分青红皂白?”老夫人神色微沉盯着大儿子,怒容满面道。
白鹤霖连忙说道:“娘,儿子一时气急失言,还请您别往心里去。”
白鹤霖嘴上道歉,心里却是大大的不服。
他本以为母亲会训斥白璇,让白璇赶紧放了忠勇侯府薛大公子,结果母亲反训斥于他。
母亲终究还是偏心老二所生的子女,对于他这个不是亲生的老大,没那么看重。
想到母亲如此维护白璇,白鹤霖心中越发气不过。
他不禁摇了摇头,她们都是一介女流之辈,实在什么都不懂。
白老夫人则是气得不行,这白家男儿的气概,老大真是一点都没传承到。
倒是现在的璇儿,像极了她父亲。
大胆,又聪慧。
白老夫人冷冷盯着儿子,语气严厉地说道:“我相信璇儿做事,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就在这时,白璇适时开口:“祖母放心,璇儿所做之事,绝不会给白家带来祸事。”
她还要借着这个机会往上走。
以后上京城但凡有人提到她这大周第一女武卫长,便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手段。
上京城的王公贵族们,也才不敢小觑她。
如此,她以女子之身在上京城为官,就算是立住了脚。
“你凭什么如此保证?”白鹤霖一双眼睛瞪圆,好似要把白璇给吃了。
白老夫人厉声道:“就凭璇儿一夕之间,被陛下亲自封为武卫长,就凭璇儿以女子之身穿上这身官服,腰带佩剑,手下还统管着五十号武卫,就凭璇儿敢抓忠勇侯府的薛大公子!”
“母亲?难道您真的老糊涂了吗?”白鹤霖不敢置信地说道,“白璇一个小小的武卫长,就算是再有本事,能得罪得起忠勇侯府吗?”
“放肆!”白老夫人怒喝一声,训斥道,“你就是这么对母亲说话的?一口一句老糊涂了?我看你倒是不老,但挺糊涂的……”
白鹤霖见老夫人真的生气了,不由“扑通”一声,满腹委屈地跪在地上。
“孩儿也是为了白家着想啊!”白鹤霖红着眼睛道,“您怎么就不能理解孩儿的一片苦心?”
白鹤霖只觉得老夫人的确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这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竟然如此纵容白璇。
“得罪了忠勇侯府,对我白家岂能有好处?”白鹤霖满脸气愤地看着白璇,“眼下应当立即放了薛大公子,并让白璇去忠勇侯府负荆请罪。”
“你给我听着!”老夫人面色一沉,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