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其他义军具装也不由纷纷冲了过来,他们或用长枪,或用大刀,或用大斧,虽然未必能够一举杀死当面的后金重甲兵,却也给对方造成了较大的伤亡。
更有胆大之人,故意用长枪架开对方的武器,然后凭借马力狠狠的撞在了对方的身上,撞的对方筋断骨折。
“快,快缠住他们,骑兵出击,骑兵出击!”眼见义军具装骑兵冲锋过后,并没有一举破阵,那杜度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原来他远远望见那为首之人身材高大,身披绿袍,手持一柄大刀,不是义军统帅卢象升,又是哪个?
他没想到卢象升竟如此鲁莽,胆敢亲自冲阵。
若能一举擒杀此人,定引起卢象升部混乱,一举解开后金当前困境。
差点被打懵的后金重甲兵还没有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闻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试探留下刚刚失去马速的义军骑兵。
而后金骑兵则从阵型左右两个方向出阵,试探包夹失去速度的义军具装骑兵。
“活捉卢象升,全歼甲骑兵!”杜度不由大喝一声,传令全军。
后金一干人等闻得此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期望,连忙高声呐喊道:“活捉卢象升,全歼甲骑兵!”
“好,来的好!”不意卢象升不惧反笑,大声喝道,“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活捉本将,全歼我道具装骑兵!”
“甲骑听令,下马步战!”
随着卢象升一声令下,原本失去马速的义军具装骑兵非但不走,反而纷纷翻身下马,然后以卢象升为首,组成了一个锥形阵。
锥形阵最利攻伐,只见那卢象升不退反进,继续向后金阵中杀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那杜度远远的见了不由大吃一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杀啊!”就在这时,却只见又有两支骑兵从义军阵中杀出,一左一右向刚刚出阵的后金骑兵迎去。
“不好,上当了!”杜度一看这两支人马,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次卢象升竟以身为饵,引得后金骑兵出动。
后金骑兵这一动,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后金军阵就算是破了。
而没了军阵加持的这三千后金兵,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杀,杀!”满珠习礼和洪果儿两人如同两头饿狼一般,分别率领着两千精骑,飞快的向刚刚出阵的后金骑兵迎去。
“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后金骑兵见来人竟是背叛了后金的科尔沁左翼,不由愈发愤怒,便平举着长枪,挥舞着战刀冲了上去。
“杀!”科尔沁左翼骑兵也毫不畏惧,四股骑兵,俩俩一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人仰马翻,不知道多少人丧命。
“再来!”满珠习礼刚杀透了过去,不由调转了马头,战刀向对面的后金骑兵一指道。
“杀!”双方再度毫无花哨的撞在了一起。
无论多么花哨的战术,落实到战场之上,必定血腥而又残忍。
后金一方,不敢舍了步卒逃命。
满珠习礼一方自然也不敢舍了骑兵冲阵。
唯有双方的骑兵分出胜负,才能分出这场战争的最终胜负。
一遍又一遍,一回又一回。
也不知道双方冲锋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双方碰撞了多少回。
就在满珠习礼杀的战刀都卷了刃,手臂沉甸甸的有些抬不起来,坐下的战马也有些疲软的时候,后金的骑兵终于忍不住弃了步卒,向远方逃去。
而与此同时,杜度也翻身上马,一脸悲愤的向士卒下令道:“全军听命,上马撤退!”
孤注一掷
“混账东西!”多铎看着面前如同丧家之犬的安平贝勒杜度,忍不住上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又啐了一口,这才骂道,“好好的盛京,让你这狗奴才守成这样!”
“陛下,陛下,这……这须怪不得我。”那杜度闻言连忙辩解道,“城里只有六千兵,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三千对八千,打输了正常,打赢了才是咄咄怪事。
“不怪你?不怪你难道能还怪朕不成!”多铎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上前踢了两脚。
暴怒之下,那杜度也不敢反抗,只得生受了。
只是多铎踢罢了,却也忍不住眉头紧锁。
你道为何?
原来先前杜度为卢象升所困,便派遣士卒向多铎求援。
由于多铎布阵于沈阳城南二十里开外,而卢象升围困杜度部位于沈阳城南七八里之处,故而双方距离也不甚远。
故而,那多铎虽然正在猛攻义军营地,却也不得不分出八千精骑前来救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杜度竟被卢象升击溃了大阵,正在四处追杀。
好容易救下这一干残兵,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折损了千余人,这让本来踌躇满志的多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