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有千斤闸,类似这种冲撞的手段,很难破坏城门。
但是春生门不同,它原有的千斤闸已经损坏。
如今的城门正如后世影视作品那般,纯粹是用门闩闩上的城门。
这种城门看起来很正常,其实根本不经撞。
义军士卒猛力撞击了几下,只听见咔嚓一声,门闩折断。
众人连忙弃了原木,推开城门,蜂拥而入。
而城门后面的明军守卒亦非精兵,甚至大多数都身着号衣,并无甲胄在身,如何抵挡住如狼似虎的义军?
刚被砍翻了个人,顿时一哄而散,义军随即占领了春生门。
就在这时,张胖子也赶了进来,连忙指挥道:“李主簿,你带一队人前往海运道,招降故旧。其他人随我前往县衙、巡抚衙门和府衙!”
张胖子的思路很明确,既然蓬莱水城的战况不明,那么自己就需要赶快占据登州城。
只有占领了登州城,有了立足之地,才有机会援助副使黄孙茂。
而占领登州城最快的办法,就是先控制住登州城的核心。
不多时,随着张胖子一路疾跑,很快便赶到了蓬莱县衙。
这蓬莱县衙颇为破旧,当义军赶到的时候,衙内只有十多个衙役和仆人。
他们眼见义军冲杀过来,早吓得肝胆俱裂,顿时跑的跑,降的降。
张胖子抓住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一问,这才知道这县令听见了动静,早弃了家眷一溜烟跑了。
于是,他便留下了一队人马控制住此地,又继续向巡抚衙门方向赶去。
那巡抚衙门距离此地倒不甚远,过了钟楼就看到了大门。
只是义军刚刚赶到跟前,只听见一声炮响,顿时伤了个人。
张胖子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巡抚衙门突然门口大开,随即杀出来一队人马来。
原来这巡抚衙门本是登州卫指挥使署,后来被登莱巡抚鸠占鹊巢,改为了巡抚衙门。
只是近些年登莱巡抚空缺,这才被副总兵白登庸占去了。
这白登庸本打算前去春生门指挥防御,不意人未到城门已陷,这才折回巡抚衙门,召集了百人,披了铁甲,拿了武器,反杀了出来。
他这一杀不要紧,当即把真不成列的义军杀的节节败退。
“退,先退往钟楼!”对张胖子来说,这种程度的乱战,他太熟悉不过了。
义军后队便前队,前队变后队,乱中有序的退到了钟楼。
退眼见白登庸一干人等紧追不舍,便把鸟铳手、火炮手布置在钟楼上。
为了行军方便,较为沉重的灭虏炮、大将军炮和野战炮一概留在了城外,独百字铳、弗朗机炮带了不少。
待到明军杀到,一时间铳炮俱发,当场打死打伤了数十人,敌人攻势不由为之一滞。
张胖子这才整顿了一下人马,然后派遣第四司反杀出去。
如此这般,双方战了片刻,那白庸登眼见义军越来越多,抵挡越来越吃力,不由下令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等且去水城寻陈总兵,然后再和他计较!”
腹背受敌
“轰,轰,轰!”
就在张胖子一干人和白登庸部在登州城内厮杀之际,柏永福、刘副将和吴参将三人也正和明军厮杀的厉害。
特别是双方手里有船,船上有炮。
在狭小的“小海”里,避无可避,双方只能近乎面对面的对轰,导致战争变得激烈而残酷。
伴随着一阵炮声响过,突然有人大喊道:“吴参将没了,吴参将没了!”
那柏永福闻言一愣,不由连忙扭头看去,却正见吴参将的坐舰已经千疮百孔,倾斜着几欲沉默。
他不由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原来这吴参将官职虽小,在登莱镇的位置却非同一般。
他手底下不仅有四百五十精兵,更是山阴吴氏在登莱的代表。
凡山东财货,无不经其千针引线,“售”往辽东。
今此人一死,整个登莱镇怕是再也没有了抓手。
“什么,吴参将没了!”陈洪范闻言一愣,不由连忙看向身边的赞画吴廷忠。
“不妨事,虽然有些麻烦,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吴廷忠摇了摇头,一副淡然的模样回答道。
别看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底也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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