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发难不要紧,顿时惹得明军连忙强行关闭了水门。
这水门本就十分狭窄,这一关闭不要紧,顿时把黄孙茂麾下的水师截成了两段。
一段被堵在“小海”里,一段被堵在了水门外面。
而好巧不巧,被堵在“小海”里的正有柏永福、刘副将和吴参将一干人等。
这三人风声鹤唳,一看事情不对,当机立断,立刻发动了反击。
如此这般,双方就在“小海”的狭窄空间里战成了一团,只看到其他水师一脸懵逼。
“快,快请陈总兵过来,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众人不明所以,不由纷纷嚷嚷道。
他们这一嚷不要紧,顿时让柏永福也回过味来,他也连忙让士卒大喊大叫道:“王游击勾结‘顺贼’,葬送了两千士卒!”
果然这一喊不要紧,顿时乱上加乱,整个蓬莱水城乱成了一锅粥。
纸糊的登州
“将军,这就是东门!”就在蓬莱水城乱成一锅粥之际,张胖子早在黄孙茂亲信的带领下来到了登州府东门附近。
“春生门?”张胖子举目远眺,正看到那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
“对,由此往西入城,南面便是海运道驻地,北面分别是蓬莱县衙和登莱巡抚驻地。”那亲信笑道。
“再往西去,乃是登州府衙。总兵衙门,却在水城之中!”
“哦?”张胖子闻言一愣,不由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城中或许没有人主持政务?”
“这倒说不准!”黄孙茂那亲信笑了笑,解释道,“由于战事频仍,这登莱巡抚空悬已久,暂时由朱大典兼任,原本这登州防务分别由我家副使和沿海总兵陈洪范两人掌管。”
“只是这陈洪范或在登州,或在水城,难以揣度。”
“哦?这是为何?”张胖子不由奇怪道。
“将军有所不知,这登州城地处海疆,素来繁华,乃山东第一重镇。”那亲信解释道。
“只是自五年登莱之乱以后,惨遭屠戮,百姓流离失所,城池损坏大半,是以一蹶不振!”
“如今就连登州城变的都不安全了,是以频频变幻驻地,谨防为人所趁。”
“哦?难道蓬莱水城还不够安全?”张胖子不由惊讶道。
“这蓬莱水城若从水上视之,乃金城汤池,若从陆上视之,几如坦途无疑!”那亲信笑了。
“哦?”张胖子不由心中一动,连忙开口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不意竟如此心细?”
“不敢,在下乃昌邑县主簿李明忠,不值得将军垂询!”那人拱了拱手道。
“此战若胜,当以阁下为首功!”张胖子不由嘿嘿一笑,这才下令道,“第一司准备攻城,其他人跟上!”
随着张胖子一声令下,早已经披挂整齐的第一司五百精锐离开了藏身之处,便向春生门冲了过去。
由于众人乘船而来,并没有携带战马,故而只能步行。
义军这边才一出现,那边就被往来的行人发觉了踪迹。
但是双方服饰相差无几,义军脑门又没写着“反贼”两个大字,路上行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何情况。
不过,由于登莱之乱前车之鉴,一个个都连忙躲道远远的,生怕被卷入其中。
而就在这时,春生门的哨兵也发现了义军的东西,连忙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城中的副将白登庸正在青楼里喝花酒,闻声不由大吃一惊。
“怎么了,军爷?来再吃一杯呀!”青楼的头牌“小桃红”连忙劝酒道。
“吃个屁,再吃脑袋都没了!”那白登庸好歹也经历过战阵,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连忙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刚出门口,见左右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敌人?”白登庸一边胡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开口问道。
“将军,你看!”左右不由伸手一指道。
“哦?是东门?”白登庸这下子脸色大变。
你道为何?
原来崇祯五年,孔有德、耿仲明等人发动了登莱之乱,曾占据了此城。
后来经过明军士卒多番奋战以后,终于把他们逼入了绝境。
当时,孔有德、耿仲明跑路之前,不仅屠戮万余登州百姓,还大肆破坏登州城原有的防御设施。
其中受损最大的正是春生门,不但城墙、城门被毁,壕沟喝护城河亦悉数被填平。
此事虽然已经过去了数载,几经修补,但是仍有未曾完善之处。
“快,现在就去东门!”白登庸好容易穿戴整齐,顾不上回家取了铠甲武器,便连忙向春生门赶去。
然而,还等白登庸赶到,春生门外展开了厮杀。
“撞,快撞开!”几十个士卒抬着一根碗口粗的原木,死命的向春生门撞去。
和后世印象不同,一般城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