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
而义军也借着这个机会,靠了过去,一边鸟铳齐发,一边用钩镰枪勾住对方的船帮。
“杀啊!”十多了着了短衣的刀盾手跳将过去,然后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展开了搏杀。
另外一只鸟船眼见不好,不由连忙调转船头就跑。
那张子舟见了,连忙派遣另外一艘鸟船前去追击。
如此战了半晌,那鸟船上的士卒抵挡不住,在付出了十多条人命以后,只好降了。
张子舟不由大喜,一边分出一部分人手往回赶去,一边押解着俘虏向回赶去。
路上先是遇到了那艘追赶明军的鸟船,得知对方在挨了两炮以后,和明军水师回合在一起,这才悻悻继续赶路。
约莫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程,突然听到了隆隆的炮声。
张子舟连忙命令瞭望手仔细观察,不多时便发现有十多艘战船正被明军水师围攻。
原来自张子舟离去以后,明军继续向大沽口方向行船。
义军眼见避无可避,便把剩余的海沧船、苍山船、鸟船全都拿了出来,和明军水师决一死战。
奈何双方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差距太大,基本上被明军水师压着到打。
“怎么办?根本打不过啊!”义军士卒一看当前情形,不由大惊失色道。
一方坐拥百余艘战船,而另一方只有十多艘战船,不管双方战术差距有多大,也实在难以抹平其中物质差距。
“要么把对方引入浅滩,要么只能和对方陆战!”张子舟眉头紧锁,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奈的承认道。
水战,便是大船打小船,快船打慢船,多船打少船。
如今的义军水师除了八艘新式鸟船,其他战船也就两艘海沧船,四五艘苍山船可用。
然而就凭这十多条船,即便是以一当十,又如何对付得了明军百余艘战船?
如果对不付不了明军的水师,一旦被明军杀入大沽口,那么自己千辛万苦新建的天津造船厂恐怕就危险了。
想到此处,张子舟不由心急如焚。
他连忙下令道:“快,快上前支援,先把咱们的船救出来再说!”
哪怕刚刚打了一个胜仗,张子舟也对阻止明军登陆大沽口不抱任何希望了。
现在他所想的,就是能救下来多少算多少,也能给义军的水师留下一点点种子。
铁锁横江
“将军,前面不远就是大沽口了!”就在兵备副使黄孙茂带领百余战舰,在海上猛攻义军之际,早有另一支船队靠近了港口。
这一支船队的主将不是别人,正是王游击。
别看他不过一个游击将军,位次犹在副将、参将之下,但是手里却拥有两千兵马,端的不容小觑。
故而那黄孙茂便领了柏副将、刘副将和吴参将等人,独让王游击别领一军,带领战船、赶缯船、沙船等船只,沿着海岸向大沽口摸去。
那张子舟虽然是一个优秀的厂长,于造船、用船一道颇为精通,更懂一些战法战术,奈何于用兵一途并不十分明白。
这兵备副使黄孙茂之所以肯在海上与他周旋,为的就是“调虎离山”,把义军的战船都哄骗出来,然后让王游击带领主力前去偷袭。
那张子舟哪里想得到,这黄孙茂对于他这样一个“新手”,还来骗来偷袭,实在是不讲武德。
“哈,果然没人!”待到王游击一干人到了河口,往两岸一看,只见一片荒芜,并无人烟,顿时不由大喜。
当然,当下看不到人,并不代表义军就毫无防备。
原来这个时代的天津港口分布在“直沽”,也就是潞水、御河及海河交汇处的三岔河一带。
这里是南北运河与海河的交汇处,一度有“三会海口”之称,是一处典型的以内河航运为主,兼顾海运的码头。
故而,明军水师要想威胁义军,必须逆海河而上,杀到天津卫附近。
“入河!”王游击对此早已经心知肚明,不由开口下令道。
随着他军令一下,近百艘大小战船一字排开,如同一条长蛇一般从宽阔的海面上,缓缓挤入到狭窄的海河河道内。
只是刚行了里,早有士卒汇报道:“将军,前面两岸有两处高台,疑是‘贼子’炮台,不知是否需要派人登陆探查?”
“可有人开炮放铳?”王游击不由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不曾!”士卒摇了摇头。
“既然不曾,理他作甚?”王游击不由怒道,“兵贵神速,如今我水师神不知鬼不觉深入河内,岂有大张旗鼓、自曝行迹的道理?”
“传我号令,全师进发,务必寻得港口所在。”
“此地乃北方水运码头,京师第一形胜所在。若能果得此处,不仅能加官晋爵,金银财货更是应有尽有,随我取用!”
原来沿海总兵陈洪范和兵备副使黄孙茂一干人等只是商定威吓义军一下,以求调动山东方向的人马,来减轻青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