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采用的传统水战阵型,麾下的战舰只能用舰首指着义军。
也就是说他虽然有五条战船,上面载了两门五百斤红夷炮,八门千斤弗朗机,其实每艘战舰只有舰首一门火炮可用。
“轰,轰!”随着柏副将一声令下,明军战船为之一震,也吐出来五枚铁弹来。
不过由于弗朗机那可怜的命中率,显然并不能击中义军的鸟船。
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就这几只船开始了一场猛烈的炮战。
螳臂当车
“嗵嗵嗵!”
“咔嚓!”
随着一阵阵炮声隆隆,突然有一枚铁弹正中柏副将的座船,把它上面的船楼打个对穿。
“啊?”柏副将顿时吓了一个哆嗦,浑身直冒冷汗,“‘顺贼’的炮子打这么准?”
原来双方可使用的火炮数量虽然相差无几,但是双方的红夷炮、弗朗机的比例却截然不同。
相对于以千斤弗朗机为主要火力的明军而言,义军水师配备了更多的红夷炮。
这些红夷炮虽然只有五百斤,但是由于气密性好,弹丸严丝合缝,所以射程更远,精确度更好。
“不成了,靠上去!”柏副将皱了皱眉头,不由大着胆子道。
虽然弗朗机的射程和精确度不如红夷炮,但是却具有口径和射速优势。
一旦抵近设计,弗朗机的优势自然就能够完全发挥出来。
“打得好!”就在柏副将被义军的炮弹吓了一跳之际,张子舟的座船上却爆发了一阵欢呼。
海上射击,拼技术,但是也拼运气。
很明显这个炮手的技术和运气都挺好,张子舟不由许诺道:“等这次回去,我会替你禀报舜王殿下,给你记一功!”
他只是天津造船厂的一个厂子,并没有直接确认战功的权力。
“好,好,好!”那炮手闻言也列开了嘴,笑得合不拢口。
“不好,敌舰靠上来了!”就在众人兴奋不已之际,瞭望手突然开口提醒道。
“靠上来?”张子舟闻言不由笑了。
义军这种新型鸟船,最大的有点就是速度快、操纵性好。
应对明军传统的战舰、战法,那自然是游刃有余。
“传我号令,换上琏弹,边打边撤!”张子舟不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对方的水师准备怎么和我打!”
随着张子舟一声令下,水手们开始手忙脚乱的操纵其船帆和船舵来。
柏副将麾下的战船靠近一分,义军就退后一分,柏副将麾下的战船靠近一厘,义军就后退一厘。
于是,双方你追我赶了半天,竟是一点距离也没有能够拉近。
反倒有两艘船的桅杆被义军的琏弹直接打坏,无法继续追击。
“怎么办?”左右见一直被动挨打,不由都泄了气。
“这……让那两艘鸟船贴上去!”柏副将犹豫了一下,不由一咬牙下令道。
他手底下八艘战船,除了两艘鸟船速度较快以外,其他海沧船、苍山船和网梭船都不成。
如同再保持队形,只会拖慢了速度,根本无法追上义军。
至于退,他大抵是不敢退的。
自己领了八艘战船,对上“顺贼”两艘,若是无功而返,无论是兵备副使黄孙茂,还是总兵陈洪范都饶不了他。
事已至此,行也行,不行也得行,他只能咬着牙追上去了。
“敌人分出来两艘鸟船!”柏副将刚一分兵,这边瞭望手就望见了虚实。
“鸟船?”张子舟闻言略作沉吟,不由灵机一动,便笑了起来,“先别急,让他们追一段,再开火!”
“好嘞!”水手领了命令,一边鼓动了风帆,一边连忙拿起了长蒿,拼命地摇动了起来。
这两艘鸟船顿时乘风破浪,飞快的向远处“逃窜”!
“快,快追上去,别让‘贼子’逃了!”明军那两艘鸟船见状,不由也连忙加快了速度,拼命地追击。
如此一来二去,双方追了约莫半个时辰,义军鸟船突然减缓了航速,然后横过来船身,发起了猛烈的炮击。
追的正紧的明军鸟船,顿时被打懵了,其中一艘鸟船的船帆还被义军的链球撕裂了一个大洞。
“糟……糟了,我们脱节了!”就在这时,这两艘鸟船才发现自己跑得太快,已经把柏副将和他身边的其他船只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现在他们两艘鸟船,已经被“顺贼”的两艘鸟船包围了。
“不要紧,我们贴上去和他们打近战!”追了大半晌,明军自度摸到了义军的弱点,不由自信的道。
“轰,轰,轰!”双方刚稍作靠近,都点燃了自家的火炮。
只是明军万万没想到义军近战火力也如此犀利,四门五百斤红夷炮,两门千斤弗朗机,一时俱发,密集的霰弹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扫过鸟船甲板。
无数的水手、士卒当初被打个稀烂,纷纷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