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失,岂可螳臂当车!”孔廷训闻言怒不可遏,不管他如何哭诉,只管让左右将他拉到了一边。
开什么玩笑,东京城将要陷落,当午之急是寻到母亲、妹妹和亲族逃命。
谁爱殉城谁殉城,小王爷我大仇未报、大业未成,我可不能身殒于此。
那“小王爷”这一走不要紧,正被黄得功打得节节败退的“天佑兵”和辽阳留守残部不由一哄而散。
且不论这里战况如何,且说那孔廷训弃了兵马,只带着一众家丁一路往孔府赶去。
当孔廷训赶到孔府之际,只见孔府防备森严,早有仆人上前询问。
“是我,孔廷训,我母亲何在?”孔廷训连忙告诉应道。
“稍等,小王爷!”府内仆人应了一声,然后府内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孔廷训焦急地等了片刻,不多时里面响起了母亲白氏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不好了,这城守不得了了,我们快走!”孔廷训连忙大声喊道。
“进来说话!”结果孔廷训话音刚落,府内便响起了白氏的声音。
“好!”孔廷训闻言连忙走了进去。
谁知他刚一见白氏,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了过来。
“母亲,你这是?”孔廷训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氏,不由失声道。
“蠢货,你莫不是想活活气死我!”白氏一脸寒霜,气得浑身发抖。
“《孙子兵法》开篇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道,不可不察也!”
“你身为三军之主,掌管着全城军民身家性命,如何能弃军而走?”
“啊?请……请母亲责罚!”孔廷训虽然一脸迷茫,然而仍然干净利索的跪了下来,向白氏请罪。
“责罚,晚了!”白氏摇了摇头,继续骂道,“你这个蠢货,还不赶快爬起来,召集府中老小,尽快出城?”
你道这白氏为何如此愤怒?
原来其夫孔有德出生入死,耍尽手段,好容易才积累下来这一片家业。
要兵,他们手底下有“天佑兵”:要地,他们掌管着辽阳、盖州一带的封地。
有兵有土,他们孔家就有了基业。
哪怕孔有德兵败身死,“天佑兵”损失严重,假以时日他们孔家依旧能东山再起。
若是丢了封地和封地上的“天佑兵”,那对他们孔家来说才叫做一无所有。
“母亲,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就在白氏痛心万分之际,女儿孔四贞提着一杆长枪,匆匆忙忙赶来问道。
“去盖州!”白氏没有任何犹豫,就下定了决心。
“盖州?”
“对,我们孔家只有辽阳和盖州两块地儿,没了辽阳,我们万不能再失去盖州!”白氏斩钉截铁道。
原来当初孔有德被洪太封在辽阳、海州和盖州一带,等到后来尚可喜来投以后,这海州又被分给了尚可喜,结果孔家就只剩下辽阳和盖州两块封地。
如今辽阳既然不可守,那么他们只能逃往盖州。
而且“顺贼”既然已经出现在北门,往北逃往沈阳的路上,未必没有安排了伏兵。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只能反其道而行之,不去沈阳,反去盖州。
只要盖州在手,无论形势如何变幻,他们孔家日后都能换得一世富贵。
“好,那么我们这就走!”那孔四贞到不知嫡母心中竟有这么多计较,她只是沉稳的点了点头,连忙去寻她的战马、铠甲去了。
翻船
“快,快,前面就是孔府!”好容易杀散了后金残兵,那黄得功抓了几个“舌头”,问明白孔府所在,便一路杀将过去。
好容易赶到孔府门口,众人正要破门而入,不意却望见一队人马正从北面杀将过来。
黄得功大吃一惊,连忙下令列阵,准备迎敌。
而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却走出一人,高声喊道:“可是黄将军当面,是老朽!”
黄得功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鼓动自己攻打辽阳等老渔夫。
“老先生,您怎生在此处?”黄得功不由讶然道。
那老渔夫眼见黄得功识得自己,不由松了一口气,连忙迎出一人道:“我家主人乃伪清吏部汉承政、甲喇章京李延庚是也。”
“本为鞑酋老奴额驸嫡长,前途无量,只因不满鞑子虐我汉人,辱我汉官,故而一心归正。”
“今闻将军收复汉土,故而亲自领兵,前来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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