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惊人的了解以外,更提到了有关天主教的两处信息:一处是骑士的美德,一处是“什一税”。
前者还好说,而后者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明代的农业税极低,及时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税收,明面上也未必能达到“什一税”的标准。
一旦这个信息暴露,只需一条“与朝廷争税”,就完全足够引起众人群起而攻之。
可是一旦让伽利略前来,那么天主教迫害学者的罪行就会曝光,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汤若望左右为难。
“这……这个,殿下我需要考虑考虑!”汤若望犹豫了一下,不由开口道。
兹事体大,汤若望自己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时间要快一些,俗话说‘月有阴晴圆缺,天有旦夕祸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伽利略万一有个万一,恐怕天主教就再也传不进来了!”张顺不由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这……”汤若望迟疑了一下,最终一咬牙决定道,“三天后,我给殿下答复!”
“好,就这么说定了!”张顺两手一拍,不由笑道,“那么,现在让本王先看看你们的价值吧!”
“现在,本王欲建立一支水师,你们可有懂得相关船只的建造工艺、图纸以及相关战法?”
“这……”汤若望被张顺突然的转换话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他作为一名出色的传教士,素有急智。
他不由开口道:“若说具体工艺和图纸,恐怕我还要搜寻。但是殿下若真想造船,远洋可造‘克拉克帆船’,近海可用‘卡拉维尔帆船’。”
“这克拉克帆船,设有桅杆三四根,船只庞大、船舷高大,能载炮百余门。故而能纵横四海。”
“凡遇敌,以炮击之,无有不碎!”
“卡拉维尔帆船,小巧灵敏,杭速极快。设有桅杆两三根,本为探险家远洋探险用船,今多用于近海作战。”
“哦?”张顺闻言不由大喜,连忙开口道,“好,你若能献上这两种船只的相关资料,本王不吝重赏!”
“罪臣不要重赏,但求传教耳!”汤若望连忙表态道。
“传教不行,伽利略不来,谁都不许传!”张顺断然拒绝道。
“呃……”那汤若望见张顺油盐不进,只好迂回道,“且容我考虑考虑,再回复殿下!”
“好,高起潜,送客!”张顺眼见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不由直接下令道。
“殿下,你这样对他,难道不怕他不尽心办事儿吗?”高起潜和汤若望一走,田秀英不由从屏风后走出来,脸色略带几分担心道。
“不怕,打蛇要打七寸。”张顺笑道,“这传教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让他传教。”
“可是……可是这样,这些人会不会貌服而心不服,在其中使坏?”田秀英眉头紧皱道。
“会,可是本王并不担心!”张顺嘿嘿一笑,然后指着自己的一干婆娘道,“欲悉各国情形,必谙其语言文字,方不受人欺蒙。”
“如今三娘等人,学习欧罗巴语已经颇有几分成就。假以时日,又何须他人‘喂饭’?”
“啊?原来张顺让我们跟着王先生学习,却有这般心思。”李三娘等人闻言一愣,顿时大为惊讶道。
而与此同时,马英娘、高桂英、王奇瑛一干女子不由惊呼一声。
“怎么了,难道你们没学成吗?”张顺闻言脸色一变,不由连忙问询道。
“只年许功夫,如何……如何学的成?”马英娘、高桂英、王奇瑛几个女子,不由面面相觑道。
原来这几个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属于坐不住那种,在语言方面,本身没有什么天赋,故而只学了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salvē,āiestās!”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突然李香上前一步道。
“salvē,a uxor!”张顺闻言一愣,不由连忙回了一句道,“loerisne lgua ta?”
“sic,pau lguae tae di!”李香熟练的回答道。
“好,好,好!”张顺由于忙于公务,只学会一点简单的“欧罗巴语”,再往后面他就接不下去了,故而只能藏拙。
刚才两人之间交流的内容,先是相互问好,然后张顺问她“你会说欧罗巴语吗”,她回答道“是的,会一点点”。
只这一番对话,顿时听到马英娘、高桂英、王奇瑛以及张周田朱四女、海兰珠大玉儿姐妹几人面面相觑。
原来这李香、柳如是、陈沅、曾氏一干“文化人”,本就有很好的文化功底,故而学起“欧罗巴语”,也是事倍功半。
而这几个人又不像张顺前世,分心学习几门功课,只钻研这一门,更是进展神速。
如今这几人前后学了一年多,如今不说敢说精通,但是也至少也算是初步掌握了欧罗巴语的读写技巧。
如果再进一步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