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些故事大多数发生在康熙朝,张顺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已经在明末出现了。
随着张顺一声令下,不多时一个身着儒衫,胡子花白的“歪果仁”出现在张顺面前。
“罪臣汤若望拜见舜王殿下,并敬献书籍数本!”那汤若望来到跟前,以非常流利的汉语向张顺拜道。
“你汉……官话不错!”张顺本来想说他汉语不错,但是转念一想,仅汉语二字不足以准确概括他发音的标准。
“我在中国生活了十多年了,再加上有一点小小的天赋……”汤若望自认有几分幽默的回答道。
“哈哈!”张顺爽朗的笑了两声,然后草草的翻了翻汤若望献上的书籍。
有一本唤作《历法新书》,一本《远镜说》,一本《火攻挈要》,还有一本《坤舆格致》。
其他几本张顺倒无所谓,独看到《远镜说》一书,张顺不由心里一动,不由翻了翻,开口问道:“此书何人所作?”
“此书乃教徒李祖白习西法所得!”汤若望连忙应道。
“哦?此书内容乃何人首创?”张顺继续追问道。
“莫能审其本末也!”不意传教士汤若望大出张顺所料道。
难道不是伽利略?还是这厮有所隐瞒?
原来张顺先前也看过这《远镜说》,见其所载原理与后世一些认知颇为类似,他还以为此书出自于伽利略之手。
根据前世京剧《三堂会审伽利略》,张顺隐约之间有一个印象,好像这伽利略在天主教那块也是一个“异端”。
既然是“异端”,张顺就想打听打听这伽利略是否还活着,能不能作为人才引进过来。
只是张顺自个也不太确定伽利略到底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物,更不知道这个人具体是什么情况。
不过张顺何其狡诈,既然起了心思,就突然诈道:“我听说西洋有一位学者,能够用这远镜观察天文天象,唤作伽利略,不知是否如此?”
“galileo?”汤若望闻言一愣,不由脸色一变道,“远西唤作伽利略者众多,不知殿下要寻何人?”
“此人还发现了钟摆的原理!”张顺绞尽脑汁的又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道。
“是他?”汤若望闻言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回答道,“此人乃是佛罗伦萨人,奈何天不假年,于不久前已经去世了!”
“哦?是吗?”张顺察言观色,早已经觑得虚实,焉能被他所骗。
他不由冷笑道:“我固知此人与教会不合,但是阁下也不至于咒人死亡吧?”
“呃……殿下恕罪!”那汤若望一见张顺揭穿了自己的谎言,只好实话实说道,“此人为人狂谬,不合世俗,是以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只是即便我个人同意,恐怕……恐怕伽利略本人未必同意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在这个时代,从地中海附近到达中国,至少要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其间若是不幸,还有葬身鱼腹的危险。
故而除了为了利益的商人和信仰坚定的传教士以外,很少有人愿意进行如此远距离的航行,汤若望这番话倒是说的合情合理。
不过,张顺早断定这厮诈自己,不由冷笑道:“既然如此,还请阁下转告教廷。”
“若是伽利略不来,这片土地上将不会有一座天主教堂。”
“如果伽利略如果能来,本王许诺归还原有天主教堂。”
“不殿下,那些天主教堂本就是我们的,你不能虚空制造一个筹码……”汤若望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顺贼”竟这般无耻。
“你看到这一片豪华的皇宫了吗?原来它也不是我的,但是现在它就是我的了!”张顺闻言嘿嘿一笑道。
“你看到这一片富饶的土地和人民了吗?原来它也不是我的,现在它也是我的了。”
“现在你说说,那些天主教堂究竟是谁的?”
西学东渐的开端
“你……你这样不讲道理不是一个正直的骑士所为!”大胡子汤若望不由涨红了脸,大声评价道。
“一个真正的骑士,不能为了自己虚伪的名誉,而无视社会的不公!”张顺冷笑着回敬了他一句道。
“你们不事生产,还向信徒征收‘什一税’,真可谓‘国蠹’也!”
“本王没有效法‘武宗灭佛’故事,已是仁慈至极,安敢奢言其他?”
“你……”那汤若望猛然听到张顺这一席话,顿时如坠冰窟。
原来这帮教徒为了传教,自然把西方描绘的如同天堂一般。
而其中阴暗、腐朽之处,自然是略过不提,故而在士人中有着很好的声望。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西欧却是发达富足,让人产生仰慕之心。
如果一旦让信徒发现了这些天主教徒的虚伪和腐朽之处,难免产生幻灭之感,到时候恐怕天主教就要臭大街了。
而且舜王这一席话,除了透露出他对天主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