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呵斥道。
“殿下,您看!”就在这时张顺的新任亲卫将领姬龙凤指着周围情形,向张顺示意道。
“哦?”张顺仔细一看,也不由吓了一跳。
你道为何?
原来昨晚黑灯瞎火,后金炮手也看不到炮弹落点,只管胡射。
结果没想到,有几十枚炮弹就散落在张顺中军大帐周围,竟然没有一枚击中大帐,故而让众人惊异不已。
实际上这时代的火炮虽然没有那么精确,但是仔细调整一番,未必不能击中中军大帐这样大的目标。
奈何由于天色原因,无法校正。
再加上那个颇有经验的老炮手被炸死以后,其他炮手更是无能,更是无法击中目标,这才让众人产生了张顺有“六丁六甲神”护体的错觉。
“行了,行了,都散去吧。此乃军机秘要,尔等万万不可说与第三人听,否则军法处置!”就在张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宋献策不由站出来厉声警告道。
义军素来军法森严,众人一听要“军法处置”,顿时吓了一跳,各自回到营帐去了。
“先生,你……你这真是……”张顺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六丁六甲”之语,是他拿出来稳定军心的说辞。
结果,现在被宋献策这番“欲盖弥彰”一番,估计日后士卒们还真把这个当作“舜帝”转世了。
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比如你越要保密,可能越会闹得人尽皆知。
似宋献策这般口头威胁一番,然而实际惩罚不至的法子,反而更会让人深信不疑。
“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乃兵家四派,而今正合兵阴阳之道,又有何不可?”宋献策闻言不由笑了笑道。
“好吧!”张顺想了想,最终只得点了点头道。
实话实说,如今自己带领义军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虽然已经从战略上取得了对后金的优势,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说十拿九稳。
特别是昨晚后金的一记杀招,确实让义军折损不小,这让本来颇有几分自得的张顺又谨慎了起来。
自家人知自家事,虽然说如今义军形势一片大好,奈何他麾下重臣、名将多系前明降臣。
万一真有哪个脑抽了,突然降敌,恐怕整个局势都要崩盘。
既然如此,宣扬“君权神授”、“天命在我”,仍不失稳住当前形势的一个好办法。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摇了摇头道:“阴阳之术,本非正法,还请宋献策日后慎用才是。”
两人计议已定,此事且揭过不提。
张顺这才又回到了帐中,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继续处理政务。
“殿下,李自成刚刚遣使来报,昨晚夜袭我营的人马已经找到,乃是从保安旧城方向越过塔儿山而来。”就在这时,徐子渊急急忙忙赶进来道。
“什么?鞑子什么时候把人马调动到旧城去了?”张顺闻言皱了皱眉头道。
那保安旧城距离鸡鸣驿只有二十里,若是放任不管,双方在决战的时候,再出来来这一下子,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这样吧,咱们先拿下保安旧城,然后再攻打新城!”张顺沉吟了片刻,最终决定道。
舜乡
高高低低的山丘,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到处光秃秃一片,都是土黄色,几乎不见草木、田地。
那张三百行了半日,心中正不耐烦,俄而见一骑飞快的折返了回来,不由精神一振,连忙打马问道:“前方何事?”
“启奏左帅,前面又见到一座城堡。堡民声称我军不能攻打,故而官总兵派我向你请示。”那士卒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笑话,他说不能打官抚民就信?这世上还有我们义军不能打的城堡?”张三百不以为意道。
只是转念一想,那官抚民也不是不知兵之人,莫非其中别有计较?
想到此处,张三百便开口道:“算了,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原来自从义军开始向保安进发以后,张顺早遣使者调张三百麾下人马助阵。
那张三百麾下本有七营人马,再加上先前张顺派出去的李过一营,拢共有三万人马。
结果由于豫亲王多铎带领两万人马南下,只有郑亲王济尔哈朗一万人马与其对峙。
广昌至蔚州一线道路狭窄,地形险要,张三百坐拥三万人马,不能施展,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兵力浪费。
故而张顺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把张三百部调过来两万,先以优势兵力吃掉洪太主力再做计较。
那灵丘距离宣府城四百里,使者用了两人功夫才把命令送达。
那张三百接到命令以后,点齐人马,便一路走顺圣川、蔚州和桃花堡一线行来。
张三百留下了张天琳、陈继泰和李过三营人马,自率标营及官抚民、李万庆、张汝魁、党守素五营人马一路往保安方向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