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其不意。
原来那长安岭堡设置了一个守御千户所,驻守士卒约莫千人,奈何山西宣大三镇连续陷落,人心惶惶,早失了战意。
堡内守军略作抵抗,便纷纷弃械而降,至此洪太的初步构想已经实现,双方的下一场大战又一要触即发。
肝胆俱裂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顺留魏知友一营驻守鸡鸣驿,继续带领气势如虹的义军向西八里堡进发。
十里的距离,鸡犬相闻。
只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义军便赶到了西八里堡。
当然,这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多数不是耗费在行军上,而是耗费在布阵上。
五万大军,当前锋已经抵达西八里堡城外的时候,中军才开始出发,而后军还在吃饭。
好容易费了半天功夫,这才列阵完毕,张顺抬头一看,只见小小的西八里堡城外营地星罗棋布,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拱卫着西八里堡。
原来,这西八里堡城周只有三百三十九丈,在数万大军面前也只算一个大点的帐篷罢了,如何住得下这许多人马。
那洪太便下令让士卒凭借连接南北壕沟,在其背后布置了以营地为支撑的防御体系。
“殿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徐子渊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西八里堡防御体系,不由挠头道。
“着李十安指挥炮兵列阵,先轰打西八里堡!”张顺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有用,双方只能手底下见真章。
“是!”不多时,李十安领了命令,早命炮长、炮手用骡马将火炮拖拽出来,密密麻麻的一字排开。
那洪太在西八里堡堡上见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向固山额真图尔格问道:“怎生如此之多?”
“臣……臣亦百思不得其解!”图尔格闻言不由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了,还能被人一日攻破鸡鸣驿?
“这……这怎么打?”洪太不由深感棘手。
“三顺王”携带红夷大炮从密云赶至保安,怎么也得六七日功夫。
如今从“顺贼”抵达鸡鸣驿始,至今总共两三日,如何赶得过来?
若是这一次不能守上日功夫,恐怕“三顺王”根本不可能抵达。
如果“三顺王”不能及时抵达,谁又能挡得住这许多红夷大炮?
“轰、轰、轰!”随着李十安一声令下,城下密密麻麻的火炮突然吐出了火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响。
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炮弹,宛如铺天盖地的打了过来。
那洪太大骇,连忙往城楼里躲去。
只是不曾想,那炮弹威力巨大,不但打得整个城楼抖下来许多灰土,甚至还有个别的从窗户打了进来,一顿噼里啪啦的乱跳,只吓得洪太心惊肉跳。
“陛下,陛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快随臣离开!”那固山额真图尔格是个又经验之人,见状连忙扑过来大声谏言道。
“好,好,走,这就走!”那洪太早被吓得腿脚发软,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声,却是一时间站不起来。
左右见了,连忙过去将他扶了起了,然后一左一右架了跟着图尔格往城楼下面逃去。
只是不曾想,这前脚刚走,后脚又是一阵炮弹噼里啪啦的打了过来,打得整个城楼瑟瑟发抖。
更有一个圆滚滚的炮弹不知如何跳到了城楼楼梯口附近,当着洪太的面蹦蹦跳跳的弹了下去,然后一下子砸穿了下面的一个士卒。
“呕!”洪太差点当场吐了出来,又念及机会难得,连忙向左右下令道,“快,快扶朕下去,扶朕下去,朕不要待在这里了!”
这洪太算是沙场宿将,按理说倒不至于如此胆怯。
奈何他如今身为一国之主,如果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在了这里,那整个后金都完了。
“奴才领命!”那图尔格这一下也吓了个够呛,幸亏刚才众人晚了一步,若是真个在下楼梯的时候有这样一枚炮弹跳了下来,那大家都要被“串糖葫芦”了。
随着洪太一身令下,图尔格和一个侍卫连忙架着那洪太,三步并作两步向城下奔去。
那洪太身宽体肥,重大二百余斤,走一步肚子上的肥肉就抖动一下,走的是十分艰难。
那图尔格心里焦躁,差点想一脚把他踹下去,然后自个三下五除二跳到城下。
众人好容易奔下了楼梯,又听得“轰”的一声,不由打了一个哆嗦,猛地向一旁躲去。
好容易等到炮声过了,再抬起头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发现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走,走,先退入屋里再说!”那洪太犹自担心,连忙又下令道。
“好,好,好!”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扶着洪太继续向东面退去。
好容易安稳了下来,洪太这才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顺贼’火炮凶猛,为之奈何?”
“奴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