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这就去吧!”高起潜闻言连忙应了,传令与传令兵。
“一二,一二,大家一起使劲儿!”而就在张顺一干人等在城下担心不已的时候,不意城上固山贝子博洛正高声喊着口号,指挥麾下士卒在抬那两千斤红夷大炮。
原来这炮被运到鸡鸣驿以后,由于过于沉重,便被分别置于东西二门,当作城防炮来用。
结果,不曾想义军轰塌了城墙西北角,这门口朝西面的巨炮顿时就失了射界。
故而白广恩一干人发起冲锋的时候,只遭到了五百斤红夷炮的射击,是以损失较小。
那博洛如今也知晓只凭借这五百斤红夷炮,难以抵挡义军的进攻,故而也开始想方设法挪动这一门两千斤红夷大炮,以为“杀手锏”。
只是这火炮过于沉重,一时间竟然挪到不得。
那博洛不得不喊来二十个人,一起使劲,这才把这火炮将将抬起。
“轰、轰、轰……”然后,就在这门红夷大炮被抬起的瞬间,义军的火炮声再度响彻了起来。
沉重的铁弹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城楼之上,顿时一阵作响。
有的打在墙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有的直接从窗户里掼了进来,只把里面的桌椅板凳打个稀碎。
更不要说有些倒霉之徒,刚好被跳动的铁弹擦到,顿时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这一叫不要紧,顿时吓了正在抬红夷大炮的士卒一跳。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那个两千多斤的重炮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然后轱辘了一下,又压住几个士卒的脚。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又再度响彻了整个西城楼。
“还有完没完了?”那固山贝子博洛见状怒不可遏,忍不住伸头向城外喊道。
只是这话刚喊完,就见又有无数枚铁弹劈头盖脸砸来,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又缩回了城中。
义军又狠狠的射击了一个时辰,待到太阳偏西的时候,终于又把这城楼轰塌了。
这下子后金兵守无可守,只得让开城门,退入城中。
那白广恩眼见后金兵已走,这才充上前去打开了鸡鸣驿西门,放义军人马杀将过去。
然而,就在义军从西门杀将过去的时候,后金固山贝子博洛、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两人正带领后金主力从城东面离去。
打也打不过,守也守不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这两人刚刚出了鸡鸣驿,俄而见两队骑兵杀将过来。
那博洛、图尔格麾下人马早已经丧胆,哪里还有战心?
双方草草交战了几个回合,把义军逼退之后,两人打马边走。
那李自成、张胖子对后金骑兵战力心有余悸,不敢追之过深,只得打马回城交差。
两人入了鸡鸣驿,城中厮杀声犹自不绝。多半是来不及逃走的后金兵,在负隅顽抗。
两人对此不以为意,连忙前去见那张顺交差。
等到两人见了张顺,张顺正站在驿站的厅里,观看他那一副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的宣府地图。
图是徐子渊根据原宣府地图特意为张顺制作的,里面标明了大多数城池、堡垒、山川、河流等关卡要地,张顺借此减少用脑,以免用脑过度。
“哦,你们回来啦,怎么样?”张顺看到他们二人,不由招呼道。
“还行,夺取了二三十个首级!”李自成和张胖子不是很满意的应了一声道。
“没想到战败的鞑子,还是如此难缠!”
“士气高昂,意志坚定!”张顺点了点头,也赞同道,“若是假以时日,必为我中国之敌!”
“那……那咱们怎么办?”李自成犹豫了一下,不由开口问道。
“无他,唯有以炮破之!”张顺笑道。
“今一天李十安的炮营表现不错,待到明日‘擎天大将军炮’和‘飞彪铳’抵挡,更是锐不可当。”
“任凭他千变万化,我只一炮破之!”
西八里堡防线
“混账,鸡鸣驿就这样丢了?”当洪太看到固山贝子博洛和固山额真图尔格两人带领麾下人马,狼狈不堪的逃回来的时候,不由不敢置信道。
“不……不是我军无能,实在……实在是‘贼人’火力太过凶悍……”图尔格不由羞愧的底下头道。
“还敢狡辩?”洪太闻言愈发愤怒,不由大声指责道,“你麾下有镶白旗六千精锐,博洛又带去了五千。”
“整整一万一千满蒙精锐,整整一万一,居然连鸡鸣驿这样的坚城坚守一天都做不到,你们还有何面目见朕!”
“可……可是‘贼人’的红衣大炮确实凶狠,打得……打得我们抬不起头……”博洛终究年轻气盛,不由继续辩驳道。
“还敢狡辩!”洪太怒不可遏,“究竟有多少红衣大炮,还能打得我们抬不起来?”
“八……八十……”博洛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