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古禄格不由进账请示道。
“臣请发兵讨之,以儆效尤,咳咳。”
“不必了,咳咳,专心前往榆林便是,不须多事!”多尔衮闻言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道。
他知道他什么心思,奈何如今自己命不久矣,怎么着也得想办法给“顺贼”造成点麻烦才是。
“殿下……”那古禄格还再言,却见多尔衮一副不想继续谈论的模样,只得作罢。
“咳咳,怎么样,殿下怎么说?”那古禄格刚退了出来,杭高忍不住道。
“不许!”古禄格摇了摇头道。
“不许?”杭高不由太高了声音道。
“没办法,谁让他自知命不长久,咳咳,自然不会考虑你我的心思!”古禄格摇了摇头道。
“不考虑?”杭高闻言不由一笑,反过来问道,“难道咱们俩就像长命百岁的样子吗?咳咳……”
“你说怎么办?”古禄格闻言犹豫了一下,不由低声问询道。
“咱们走不得,难道咱们麾下的丁壮就走不得吗?”杭高不由冷笑道,“如今军中发疫,士卒多死,咳咳咳,然后有人逃跑投靠其他部落,咳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你是说……”古禄格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又叮嘱道,“咳咳,务必让人分散开来,尽量多投几个部落,咳咳!”
你道为何?
原来这两人虽然依靠后金的力量,当上了归化土默特部的左右固山额真,但是又不是没有私心。
如今自己和多尔衮等人已经染病,估计十死无生。
经此打击,恐怕只剩下老弱妇孺的土默特部很快就会被其他部落吞并,然后消失在自古以来弱肉强食的蒙古草原上。
但是,这两人却不甘心。
思来想去,如今最有可能对土默特部造成威胁的便是盘踞在河套以内的袄尔都司部。
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给他们也千里投毒一下!
“征北将军成名战”
“咳咳,古禄格、杭高,你们两个麾下的人马怎生有些稀疏了?”
第二天一早,多尔衮起来以后浑身难受,发热、畏寒、胸痛、咳血一起并发。
他自知时日无多,不由急忙下令上路。
然而,刚刚行军了不久,老练的多尔衮就发现了情况不对。
“睿亲王恕罪,咳咳,有几个该死的奴才眼见营中有了死人,贪生怕死,竟然连夜逃了。”古禄格和杭高闻言连忙应道。
“咳咳咳,臣等本来打算派人去追索,又怕误了睿亲王大事,只得作罢!”
“罢了,赶快走吧!”多尔衮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他未必不知这两人心思,奈何如今自己身体愈发难受,也顾不了许多了。
一个无法顾及,另外两个故意趁机“放毒”。
如今又行了一日,等到当晚驻扎在乌兰木伦河河畔的时候,蒙古两固山竟然“损失”了近一半人马。
只是如今的多尔衮已经呼吸困难,几欲昏厥,哪里还有闲心管他?
“咳咳咳……古禄格、杭高,本王这一次恐怕不成了。”多尔衮虚弱的把二人喊到跟前道。
“自本王记事以来,我‘大清’,咳咳咳,无日不战,无日不攻,咳咳,方有今日之盛。”
“如今我既归天,吾所恨者有三,咳咳……”
“一不能亲眼目睹‘顺贼’之死,咳咳,二不能亲眼目睹‘顺贼’,咳咳,之败,三不能亲眼目睹我‘大清’坐拥锦绣,咳咳,江山。”
“呜呼,既生瑜何生亮,我死不,咳咳,瞑目矣。”
“惟愿两位能够诚心辅助圣上,咳咳,明天一早便折而向南进入神木境内。”
“或杀,或降,咳咳,悉听尊便,务必把疫毒投与‘顺贼’境内,咳咳咳……方不负本王一片苦心。”
“尔等心中所虑,本王早已知之矣。咳咳,我早已经书信一封,遣使者奉与圣上,求他赐下恩典,让归化土默特部世居肥沃的土默川,决不许他人染指,咳咳咳……”
“睿亲王……咳咳!”两人见状不由痛苦不已,连忙表忠心道,“但凡……咳咳,我俩有一口气……咳咳,我们爬也要爬到‘顺贼’境内……”
多尔衮听到这里,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两人赌咒发誓,言辞真切,那多尔衮才让两人离去。
那两人一走,他身边的奴才早忍不住哭诉道:“殿下,咳咳,殿下你素来积德行善,何以至此耶!”
“咳咳……可能是上辈子……咳咳,上辈子恶事做多了吧!”多尔衮痛苦地闭上眼睛道。
他当然不相信什么善恶有报,莫说上辈子如何,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善事,哪里有德可积?
如今他就快要死了,莫名地想起来因果报应这个词来。
崇祯七年,自己意气风发,带领大军讨伐插汉儿部虎敦兔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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