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能牵制洪太一下,等到义军剿灭阿济格部,自己再亲自率大军前去营救。
不曾想,若论治才,这两个人倒算得上合格;若论边才,这两个人竟然皆为平庸之辈。
既然如此,两害相权取其轻,那只能含泪先拿下阿济格部了。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当机立断道:“晓谕全军上下,明天……不,今晚就调用‘擎天大将军炮’轰打后金营地。”
“明天一早,猛攻阿济格部,争取用一到三天,全歼其兵马,不得有误!”
“是……”众将闻言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这才反应过来张顺是什么意思。
“舜王,如今阿济格部虽然偶遭小挫,其实力犹在。何不等上几日,待到其水涸粮尽,再伐之不迟?”众人不由纷纷劝谏道。
这本就是张顺当初自己制定的计划,好容易才把众将说服了,不曾想今日反倒他先自食其言。
“时异则事异!”不意张顺竟果决道,“如今战机已现,听我号令,不得有误!”
“这……”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反倒是昭德将军张凤仪笑道,“既然舜王军令一下,我等但凡领命便是。”
“自舜王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同天马行空,岂是我等所能揣度?”
众将闻言一愣,顿时纷纷领命去了。
且不说义军营中如何变化,且说那阿济格、阿巴泰、扬古利和完颜叶臣等人被义军围困在太原城外,早已经士气低落,心情沉重。
“王爷、贝勒爷,还有额驸,如今我们吃食实在是不多了!”完颜叶臣不由上前请示道。
“有不少士卒私下里都开始杀掉随行的骡马牲畜,若再不早作打算,恐怕到时候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打算?我又能怎么打算?”阿济格闻言不由大怒道。
“太原以北的城镇、村落已经被我们收刮了个遍,如今恐怕连老鼠都收刮不到了,这‘顺贼’明显是打算活活饿死我们呀,我能有什么办法?”
原来义军虽然将后金阿济格部围困在太原城外,其实并未围死,而是大致围困在石岭关以南,天门关以东,盂县以西,太原城以北的区域之内。
由于当初张顺的“粮食战”战略,导致北方边地和辽东后金治下雪上加霜,粮食愈发短缺。
故而后金军这次南下,一心指望多掠夺些粮草财货,其实本身所携带辎重并不多。
而就在这些并不多的辎重之中,又因为阿济格为了出其不意,抛弃了一部分粗笨的辎重,导致后金营中粮草愈发少了。
所以,当义军稳住形势之后,本来气势汹汹的后金军便面临着断粮的大问题。
“不行,咱们还得想办法突围!”阿巴泰摇了摇头,下定决心道。
“陛下有陛下的难处,我们不能老指望他!”
“这……这倒也是!”其他三人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同意了阿巴泰的看法。
原来这几日他们固守在太原城外,一直等待洪太带领大军前来解救自己。
只是这许久不见动静,他们心中难免开始动摇了。
有句话阿巴泰没说,其他人也不敢说,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后金实行“贵族统治”,这些王爷、贝勒虽然名义上听从洪太指挥,其实他们麾下的人马多是自己旗下的兵马。
他们这些人和洪太既有合作,也有斗争。
当年“己巳之役”,后金军在金国汗洪太带领下入关,曾攻克关内永平、滦州、迁安等地。
遂后自率大军出关,独留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携贝勒硕讬率五千人驻守御永平府等地。
果然,等到明军主力一到,阿敏防守不住,只得弃城别走。
洪太便借机数落他的罪状,将其幽禁,只“留庄六所、园二所、奴仆二十、羊五百、牛二十,馀财产悉归济尔哈朗。”
那阿济格、阿巴泰虽然自认和洪太关系非同一般,奈何帝王心思,哪个能猜得中?
故而这两人也难免疑神疑鬼,生怕做阿敏第二,便再不想坐以待毙。
那额驸扬古利闻言动了动嘴唇,但是最终没有发出声来。
本来他想说“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联想到前不久洪太长子豪格与岳讬流露出怨心,而被降为贝勒之事,便也有几分吃不准了。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办!”阿济格不由最终下定决心道。
突围
“杀啊,杀啊!”镶红旗都统完颜叶臣带领着麾下“死兵”气势汹汹的冲将过去,却不出意料的被义军兜头浇了一身冷水。
然而,这一次这些后金“死兵”再也不像上次那么狼狈。
他们反而抓住披在身上的沉重棉被,往下一拉便从身上拉了下来,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雪亮“重甲”出来。
“哈哈,没想到吧?”后金“死兵”不由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抽出腰间的战刀向义军扑了过去。
“砰砰砰!”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