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义军对战的重甲兵如今遭受重创,义军也不用再排成密集的阵型应敌。
那么早已经装填完毕的野战炮、黄金炮就趁机可用推了上来,然后点燃了引线。
“轰,轰,轰……”
失去了厚重绵甲佑护的后金重甲兵,这一次能被更加容易的收割了。
一时间战场了充满了绝望的气息:“不行了,不行了,赶快跑啊。对面根本不是人,全都是魔鬼!”
素来以坚韧著称的后金军,终于陷入绝望。
无坚不摧的义军火炮,成为压断对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硬碰硬,以攻对攻。
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
张顺仅用新组建的三四营弱旅,终于第一次正面击败了他心中最强大的敌人。
夜正长,路也正长。
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援军
话说张如靖和李十安相互配合,苦战许久,终于大破后金盾车兵,一时间杀伤无算。
那“饶余贝勒”阿巴泰远远见了,不待完颜叶臣的使者赶到,连忙下令麾下五千人马上前支援。
只是义军得势不饶人,见面就是一顿呲,呲完就把大炮从后面推出了清场,完全不讲道理。
其基本战法就是“水铳”呲完大炮轰,大炮轰完“水铳”呲,简单却又十分有效,只打得百战百胜的后金精兵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后金统帅阿济格一看大事不好,连忙下令道:“着额附扬古利不要管明军了,快从东面杀将出来破敌!”
原来此时扬古利正率领万余人马在战场以东的盂县西烟镇地区和明军作战。
这几日扬古利连战连捷,只打得明军节节败退,只得退入西烟镇城中,凭城死守。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际,早有书信一封快马传入后金军中。
那扬古利打开书信一看,顿时不由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后金自老奴起兵以来,虽然不能说百战百胜,但是却也未尝受大挫。
究其根本,除了其本身的军事优势以外,凡遇强敌,后金必将使尽手段,将其斩草除根而后快,否则其奴隶制的统治必将崩盘。
那扬古利对此心知肚明,故而一看到阿济格的军令,顿时心道不好。
“走,咱们去打‘顺贼’去!”扬古利不由笑着下令道。
“啊?”左右闻言一愣,不由指着已经岌岌可危的西烟镇道,“这镇子怎么办?打了一半不打了,还要把后背交给敌人?”
“明军怯懦,我不攻他,已属万幸,他焉敢攻我?”扬古利不由冷笑道。
“听我号令,即可弃营离开,全力攻打‘顺贼’!”
后金军得了扬古利号令,果然便停止了攻击,然后大摇大摆向西撤去。
西烟镇城上,副总兵杨国柱不由大怒,连忙向左柱国朱燮元请示道:“东虏竟然视我等为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末将请求带兵追击,给他点厉害瞧瞧!”
不意朱燮元却紧闭眉目,摇了摇头道:“此乃东虏诈败之计,杨总兵切勿上当!”
“什么诈败,这分明是……”杨国柱一听,不由上前争辩道。
结果话才说了一半,却被宣大总督张凤翼伸手扯住了,低声说了一个成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杨国柱一愣,这才闭口不言。
且不说明军诸将领如何计较,且说那扬古利带领万余人马大摇大摆的向西行去,刚出了谷口,却只见不远处“顺贼”正压着后金军爆锤,打得自家没有还手之力。
而就在扬古利部发现义军的时候,同样也被义军发现了动静。
一支正在阵外整装待命的骑兵很快就疾驰而来,堵住了扬古利部威胁义军右翼的道路。
“列阵,列阵!”扬古利大吃一惊,顾不得细想,连忙大声下令,双方战作了一团。
前去阻拦扬古利的骑兵不是别人,正是义军杨承祖一营。
张顺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仔细观望了半天,不得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看样子,今日终究不能竟全功!”
“此话怎讲?”高起潜闻言不由奇怪道,“我军以弱胜强,杀伤建虏颇多。”
“如今孙传庭、张大受在其西,我军在其难,呈两面包抄之势,成此大功在此一举,殿下何以谓之‘不能竟全功’耶?”
说实话,今天让高起潜震动比较大。
他之前一直担任辽东监军,深知后金兵如何凶悍。
先前他虽见张顺麾下兵多将广,但是士卒战斗素养不甚高。
莫说是对阵后金精锐,就是对阵朱燮元手底下那些被挑了茬剩下的山西兵,也未必能够占据优势。
然而,就凭这些“臭鱼烂虾”愣是打的后金“死兵”、“白巴牙喇”和“红巴牙喇”这些精兵损失惨重。
“舜王”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