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接战的时候,鲁贼吃了不少亏。等到他援军一到,战斗就不好打了!”魏从义摇了摇头道。
“多少人马?”陈长梃也知道仅凭魏从义一千骑破敌,那是强人所难了。
“骑千余,步卒四千众。马骡颇多,皆能骑乘!”魏从义稍作犹豫道。
“正常,甘镇久处边地,男女皆能骑乘,和内地不同!”陈长梃看了费邑宰一眼,不由笑道。
“不过不要紧,待会下了战书,约定明早对战!”
“这……鲁贼肯应战吗?”魏从义看了看陈长梃身后庞大的骑军,不由怀疑道。
鲁氏骑兵千余,步卒四千,而义军则是骑兵三千,步卒一千。
无论怎么看都是义军实力更强一些,只要鲁允昌不是沙雕,根本不会接战好吧!
“没关系,明日传令士卒,只留一千五百骑在外,其他士卒都下马列阵以待鲁贼!”陈长梃笑道。
他为人虽然刚直,但是并非不懂虚实的道理。
想当年他带领镖师走镖,也有虚张声势和扮猪吃虎等手段,如今用来倒也顺手。
“再说,即便是鲁贼不出来,我也有办法对付他!”陈长梃冷笑一声道。
“这一次我带来一旗炮兵,专作攻城之用,怕他什么?”
“什么?”魏从义一愣,随即想起来义军“飞骑铁炮”的惯例。
一旗即是十队炮手,每队十人伺候一门火炮。每人都配有马骡,以便牵引火炮机动,端的是出人意料。
本将深通兵法
“主家,贼人外面又来了三千人,下了战书,约定明早辰时会战!”把荣紧缩眉头,把手中的战书递给了鲁允昌。
“镇西将军陈长梃?什么鸟人,好大的口气,某不曾听过!”鲁允昌抓住看了一眼,一把掷于地道。
“他是贼酋的结义兄弟!”把荣不由提醒道。
“我管他什么……等等,你说什么?”鲁允昌不由吓了一跳,“结义兄弟?”
“对,并且还是‘顺贼’的义兄!”把荣苦笑道。
“直娘贼,这就不好办了啊!”鲁允昌也不由头疼起来。
为何?来人身份地位不同,就代表着对手的重视程度不同。
义军既然把陈长梃这样深受信任的将领派遣过来,必然代表着不准备空手而归。
“明日紧守城池,闭门不出!”沉吟了片刻,鲁允昌不由下令道,“且看看此人成色如何,再做打算!”
那鲁允昌并非不知兵之辈,虽然义军的决心出人意料,但是他依旧能够清醒的认识到“如今顺贼形势不稳,拖的愈久愈发,局势对我有利”的道理。
“是,末将晓得了!”把荣闻言并无异议,连忙应了。
第二天一早,义军埋锅造饭,多数骑兵下马列阵城外,陈长梃便命魏从义前去叫阵。
结果连叫了半天,嗓子都差点哑了,红城子堡里守军巍然不动。
“怎么办,将军?”魏从义无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请示道。
“不妨事,他们爱守这儿就守在这儿吧,咱们去庄浪去!”陈长梃冷笑道。
兵法曰: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庄浪卫的治所连登乃是鲁氏土司所在,历经九世,经营二百余年,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我义军的攻击?
“这……这太危险了吧?”魏从义闻言看了旁边参将费邑宰一眼,不由提醒道。
“若是贼往兰州,为之奈何?”
“我信得过任继荣,就是不知道鲁氏信不信得过自家的百年经营!”陈长梃闻言笑了。
“好吧!”魏从义闻言不由叹口气。
而费邑宰亦不由惊讶地看了陈长梃一眼,心道:难怪舜王特意派遣此人前来,这厮果然好气魄!
且不说魏从义和费邑宰如何心思,且说鲁允昌稳坐钓鱼台,但等义军劳而无功。
突然把荣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家主,不好了,贼人舍了城堡,一路往西面连登去了!”
“什么?”鲁允昌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他怎么敢?他就不怕咱们直接往东攻打兰州城吗?”
“兰州一失,我军挥师南下,直接和东祁、东李两家配合,斩杀伪甘肃巡抚张应辰,甘肃岂非我囊中之物?”
“家主所言甚是,我这便去整顿兵马,咱们直扑兰州城!”把荣闻言一愣,随即大喜道。
“蠢货!”那鲁允昌正说得得意,不意被把荣这武夫打断了,不由劈头盖脸骂道。
“我本将深通兵法,如此雕虫小技,岂会上当受骗?上面那番话,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如今贼人当着众人之面,大摇大摆往西而去,分明就是要攻连登。”
“我等士卒多出于土民、番民和庄浪卫等地,家室俱在,若是为贼所得,士卒岂有战心?”
“此亦昔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