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发现,可以权作防守之用;二来若是张顺归来,可作兵员补充之用。
舜王坪营地本来兵力就少,能战之兵不过有蒋禾的三百步卒以及赵鲤子手中一百斥候骑兵而已。其余五百辎重营士卒和张氏族人皆没有什么战斗力。
萧擒虎既然担任了营地军事主管,便又从辎重营中抽调了二百人,让铁匠打造齐了武器铠甲,与那三百步卒一并合为一营,号曰“猛虎营”。
萧擒虎跟随张顺以来,历练较少,对用兵之法理解不深,只好根据自己多年打猎的经验,按照狩猎手法进行训练。所以这五百人训练重点偏向于山地战和偷袭作战。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崇祯六年一月,被官兵打散的一部分义军进入到绛县县内。
绛县距离舜王坪营地不远,等到红娘子、萧擒虎及陈金斗、赵鱼头等人得到消息的时候,都不由大为忧虑。
生怕跟前的义军遭到官兵围剿,无意中暴露了舜王坪营地所在。
不久,守备贺人龙大破绛县义军,义军走投无路,只得越过横岭背巡检司逃入垣曲县县内,顿时舜王坪营地暴露的风险大了起来。
这贺人龙和红娘子是同乡,都是陕西米脂人,乃是万历年间武进士出身。最初担任洪承畴麾下的守备,因为作战悍勇,疯狂屠杀义军,被人呼为“贺疯子”。
前番“贺疯子”跟随总兵尤世禄试图收服辽州,结果被“紫金梁”、张顺等人打的大败,便被派遣到山西南部镇压那里的义军。
这贺人龙曾经跟随洪承畴假意宽待诱降的义军将士,酒宴间以伏兵杀三百二十余人,名声在义军之中最为恶劣。
绛县的义军听闻到他的到来,虽然非常害怕,却也誓死不降。被贺人龙杀散以后,走投无路逃到垣曲县。
垣曲县三面临山一面环水,地形险要。只是义军群龙无首,此地完美的诠释了当初张顺等人的担心,险要之地变成了不能出逃的死地。
这时候舜王坪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针对贺人龙带兵进入垣曲围剿义军之事,众人分为了两派相互辩论了起来。
陈金斗和赵鱼头皆言道:“主公令我等留守营地,我等应当低调做事,老实做人,不可擅出风头,引来官兵来攻。更何况张履旋与吴先仍在营中,立场未定,不可不防也。”
只有萧擒虎反驳道:“官兵人少,义军人众,只因群龙无首,才被官兵追剿。若是我等趁机击败官兵,收拢这些义军,定然实力大增。贺人龙虽然好大的名气,不过一员守备而已,麾下人马不多,我军可以一战而定。”
“为了防止营地暴露和张履旋、吴先等人作乱。依我之见,我可以携带此二人出征,假称其他义军名号。反正义军绰号多如牛毛,官兵如何分辨?更别提如何能发现我等在此地有营地?”
双方一时间争执不下,按照心中倾向来说,红娘子其实更倾向于陈金斗、赵鱼头二人意见。
她虽然号称营地主管,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张顺心中的信任程度,未必能够比得上率先“从龙”的陈金斗与赵鱼头二人,红娘子大多数时间都听从此二人意见。更何况如果出兵,不但要违逆张顺原本计划,还会引发营地暴露风险,这是红娘子不能所接受的。
营地决策
萧擒虎见大家大多数都不同意自己意见,生怕红娘子反对,连忙把“战火”引向年轻一辈,问道:“陈经之、赵鲤子、刘应贵你们三个如何看待此事?”
陈经之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本来此事由各位当家做主便是,我人微言轻不便插话。既然萧兄问起我来,我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依我之见,还是需要及时探明官兵动向为好。无论战与不战,也能预估一下官兵对营地的威胁情况。”
赵鲤子闻言不由眼睛一亮,也接话道:“陈兄言之有理,此事交付与我便是。自称主公带兵以来,探查情报之事,皆有我负责,我定把官兵实力及动向探个明明白白!”
萧擒虎见他们二人皆支持自己,不由非常高兴,正要接着说话,不曾想这时候刘应贵也回答道:“主公安排我负责捕鱼之事,我便负责捕鱼。”
“只是主公曾嘱咐我说,圣王坪距离阳城太近,又处于阳城去往舜王坪的中间,我在捕鱼之余,万万不可忽略阳城的动向。我虽然为人不太聪慧,但是此次便大胆猜度一下主公心思吧。我觉得主公并非只是让我们龟缩在这舜王坪,而是尽量关注周边形势,以防事发突然。”
众人闻言不由一愣,这刘应贵跟随张顺以来,沉默寡言,很少发言,大家本以为这次他又要做过闷葫芦,没想到他居然也发表了一通见解。
红娘子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其实萧擒虎也好、陈经之也罢,哪怕加上陈金斗、赵鱼头等人,自己虽然尊重他们的意见,也不是不可一言而决。
他们虽然对自己有所掣肘,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要不出现太大失误,皆能补救。
唯有这刘应贵,令红娘子最为头疼。她从了张顺以后,不是没有打听过张顺手下的情况。
大家都以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