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葬身之地。所以,为了自家小命着想,只得咬牙起来。
他作为主公和主帅,获得单独住宿一个帐篷的特权。本来陈金斗见他独自一人,又无人照料,便建议让张三百的妹妹马英娘过来伺候他一宿。当然,这个提议以张三百试图捶陈金斗这老家伙一顿为结束。
没得办法,张顺起的床来,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开始酸痛,却是地下潮湿,只能简单铺了点稻草,却是什么用也没有。但是,就这点稻草还是他作为主公的特权,叹了口气,张顺暗暗记下,下次安营万万不可选择这种低洼潮湿之处。要不然,不等天下一统,自己等人非先得风湿病不可。
走出帐篷来,外面已经有一些人起来了。张顺揉了揉眼睛,看看天色已亮,却因为群山的遮挡,没有能够看到今天的朝阳。直到这个时候,张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怎么就成了主公,坐拥一千五六百人的部队了?
说起来好像一千五百多人没有多少,可是这么多人在跟前,简直是人山人海一般。这下张顺理解了韩信的厉害,古语云:韩信将兵,多多益善,这水准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张顺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向旁边树林,想解决一下自己一晚上的存货。谁曾想进的树林,只见密密麻麻一大群人都在里面,或脱裤子,或蹲地上,赫然都在方便。一股股臭气、骚气熏的张顺差点吐出来。
哎呦,什么情况?你们这么多人……好吧,大家都存了一晚上,可以理解,可是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张顺草草结束了方便事宜,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安营一定先挖好简易厕所。幸好这次是简易营地,要是设寨扎营,长期居住,岂不是不等敌人进攻,自家就要被自家的屎尿给熏的待不下去?这要是以后写到史书上,怕不是被后人笑死。
张顺方便完毕,根据后世习惯,便要洗手。左找右找,竟然没有找到水源,便找到安排做饭的马道长问道:“咱们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唔,往那边去,走大概二三里有条小溪,我派人挑过来的。主公准备作何用途?”马道长奇怪地问道。
“唔,没事儿,我就问问。”张顺一听,这是大家伙辛辛苦苦挑过来的水,也不好意思要点水来洗手了。只是这心中更郁闷了,以前看三国演义,听说这马谡驻军在山上,被张郃断了水源,打了败仗,那时候还嘲笑马谡亏得他是个将军,连喝水的问题都没有考虑到。
没想到如今轮到自己,还不如马谡。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安营扎寨必须靠近水源。开玩笑,安营地方潮湿低洼,可以暂时不出问题;安营地方屎尿尽是,可以暂时忍受。可若是安营地区没有水源,被敌人这么一围,恐怕自己就成了马谡第二了。
张顺想起昨天太过困乏,未来得及找陈长梃谈话,便要辞别了马道长,去寻那陈长梃。却不曾想,被马道长拦着了。
枭雄心胸
原来马道长已经看出来他要去寻找陈长梃,便说道:“主公,那陈长梃和萧擒虎二人皆是义士。今萧擒虎有义于陈长梃,陈长梃不得报也。若主公将此事告于陈长梃,那陈老弟何以自处也?自顾忠义难两全,若是陈长梃忠于主公,则必不义于萧擒虎也;若陈长梃义于萧擒虎,必不忠于陈长梃也。如此,何不顺其自然,以全陈长梃忠义之名也?”
张顺一听,却是这般道理。既然自己计赚萧擒虎,那干脆连陈长梃一起赚下来得了。等到将来萧擒虎知道这件事儿之后,即便翻脸,好歹还得顾忌陈长梃的面子,说不得级赚萧擒虎的成功率更高一些。若是让陈长梃知道了,使得他左右为难,万一将来萧擒虎反应过来,认为自己等人合伙欺骗于他,反倒不美。于是,他连忙对马道长施了一礼,说道:“没有道长您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等张顺走后,马道长刚要继续安排造饭事宜,却听到一人说道:“老道长何必如此仁义,此番言语他人亦不得知也。那陈长梃和萧擒虎与我等何干?说不得日后是不是对头为未可知也!”
马道长扭头一看,却是陈金斗,不由笑道:“你这厮却是目光短浅,难怪不如赵鱼头受到重用。”
“你!老道长如何这般说话。”陈金斗为之气结道,“听起来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主公乃一世枭雄也,心胸之大,非你我可度。你道主公为何重用赵鱼头,却不重用你也?赵鱼头有才干,非我等嘴皮子买卖可以比拟也。”马道长笑道,“你我二人何许人也?江湖术士也,鼓吹天命罢了,有甚么用?江湖卖艺之辈,市井之间,一抓一大把也。我等何以贵?贵在从龙最早也。”
“然而,一日之情分,哪里可抵数十年听用之功也?他日有人投来为主公出谋划策,有人投来为主公领兵作战,有人投来为主公治理一方,有人投来为主公获取钱粮财资,我等如何可比之也?”
陈金斗听了目瞪口呆,他只是梦中见到些天书,本身见识实属一般。听到马道长如此一番分析,顿时深知如何比得上以上人等,只得拜道:“以上诸人我不如也,不知老道长何以教我也!”
马道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