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根本没问两人话,叫出当初被冯昊然打败的三人。
皇帝见其中一人身高八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由指着他道:“你!对,就你!和武榜眼打一场。”
被点名的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出列道:“是,卑职姜让,谨遵陛下圣命。”
姜让实在没想到,今日还能有机会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艺。
武举选拔的时候,他原本是奔着前三甲去的,结果比试的时候,两次拉肚子。
他强撑着完成了比试,最后只进了前二十,并未得到重用,只在右卫府中得了个闲差,当了个侍卫。
这会儿听到陛下让他再和武榜眼打,顿时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武榜眼看起来则是满脸土色,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武榜眼请。”
姜让对武榜眼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身风度,气宇不凡。
皇帝目光幽深盯着姜让,只不知道他的本事有没有看起来这么厉害。
“姜侍卫请。”武榜眼目露凶光,大喝一声,朝着姜让出手。
姜让与武榜眼对招,只十余个回合,便占据了上风,又十余个回合,越打越猛,拳风呼呼,最终将武榜眼打翻在地上。
武榜眼挣扎着站起身来,又朝姜让挥出一拳,姜让左手捏住他拳头,右手一拳将他击飞。
“轰”的一声,武榜眼倒飞出去,滚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大殿里气氛一窒,空中气压低沉得可怕。
徐清彦也不禁深呼吸一口气,吏部侍郎李云康更是不住地用袖子擦着两颊冷汗。
“承让。”姜让看着武榜眼,客气地说道。
奇怪,这人当初挺厉害的啊,现在怎么这么弱?
就凭他,也能当上武榜眼?
武榜眼气得满面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更是怒容满面,拳头紧握压制着心头的怒气。
他指着一旁的武探花道:“你,上来,和姜让打。”
“是……陛下。”武探花想着武榜眼刚刚已经耗费了姜让不少力气,便坦然走了上来。
他摆开架势,对姜让勾了勾手。
姜让也不客气,打过招呼后,便和武探花打了起来。
两人对打,三十余回合不到,武探花便败下阵来。
姜让只觉得一阵不可思议,看着地上的武榜眼和武探花,这就是武举选出的前三甲?
他怎么觉得连大部分弟兄都不如?
皇帝面色铁青,浑身止不住的怒气,他现在终于明白,白璇为什么那么看冯昊然不顺眼了。
这前三甲简直就是废物!
这场武举就是个笑话。
就在这时,白璇走上前来,看着姜让问道:“姜公子,敢问武举的时候,你是第几名?”
“我是第十七名。”姜让抬眸看了白璇一眼,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白三小姐,天不怕地不怕,连忠勇侯都能对付。
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白璇对姜让点点头,又问道:“你身边的这两位呢?又各是什么名次?”
“在下十九名。”
“在下二十三名。”另外两人纷纷说道。
姜让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陛下,此二位仁兄武艺高强,只是武举的时候,出了些意外,身体不适,因而影响了发挥。”
皇帝嘴唇颤动,半晌,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清彦和李云康。
“好啊,真是好,二位大人,这就是你们主持的武举?选拔出来的前三甲居然连十七名都打不过,真好!”
皇帝点着头,浑身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徐清彦见皇帝只注意到名次,没注意到他们说的身体不适,不由跪直身子,解释道:“陛下,武举选拔并非只比勇技,步射、骑射、马枪、负重等等,其他各方面都要比。”
姜让连忙说道:“陛下,我们三人射箭,无论步射,还是骑射,都是十射十中,正中靶心,我们之所以名次不高,是因为勇技比试的时候,没打过对手。”
皇帝盯着徐清彦和李云康,怒不可遏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徐清彦面不改色地说道:“陛下,武举是综合实力选拔,有些人在场上因为紧张等因素,发挥不出来,也很正常。”
皇帝险些气出一口老血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徐清彦是如此能狡辩的人呢?
白璇目光冷淡看了徐清彦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但三人都发挥不出来,就不太正常了。”
白璇抬眸看着皇帝,提醒道,“陛下,姜让刚才说,他们比试的时候,身体不适,敢问你们三人,可是身体都有过不适?”
徐清彦不禁呼吸一沉,这白璇怎么什么细节都能注意到?
还是说,她早就查过这事了?
今日就是单纯来揭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