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却三番五次跟白璇作对,一点也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让她跟着白璇,就算学不到什么,也能让她看看白璇是怎么做人做事的。
他前日遇到林家那小子,林虎,以前那叫一个不务正业,跟着窦冉整日里斗鸡遛狗,整个的就是一个纨绔。
这才跟着白璇一个月,浑身气势焕然一变,如今见了他谦恭有礼。
还有苏家小子也是,以前总爱到处喝酒,跟人拼酒喝得宿醉,现在听苏家的人说,他迷上学武了,天天在家进行什么训练。
每日训练完了,闲暇之余,还开始看书。
白璇连几个纨绔都能教,没道理教不了梁玉菡。
“外公,我以前得罪过白璇,她一定会公报私仇,拿着这把戒尺狠狠打我的。”
“打你,那就对了!”魏国公沉声道,“小璇打你,一定是你犯了错,只要你好好听小璇的话,她便不会打你。”
“……”
梁玉菡满目震惊地看着几日前还对她和蔼不已,嘘寒问暖的外公,和眼前这人真的是同一人吗?
她外公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啊?
魏国公回过头来,面带笑容看着白璇:“小璇,你教玉菡的束脩老夫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一定得收下。”
魏国公说着,就让门外伺候的下人进来。
下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用帕子盖着,帕子掀开,里面放着几条肉干,还有几个金元宝,并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白璇微顿,从这报酬来看,魏国公的确不是心血来潮找她的,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璇将这篮子东西收下。
“好,好好,玉涵就拜托你了。”魏国公笑意盈盈看着眼前女子,只觉得这丫头越看越叫人喜欢。
“国公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梁二小姐。”白璇应声道。
白璇神色淡淡看向一旁梁玉菡,“明日一早,你到白府来报到,和林虎几人一起学习练武。”
梁玉菡嘟囔着嘴道:“我一女子,学那粗鲁功夫做什么?”
整个上京,谁不知道林虎他们一伙是纨绔啊?
白璇让她整日里和一群纨绔待在一起,外公就不怕坏了她名声?
“若是迟到。”白璇没回话,用手中戒尺轻轻拍着掌心,语气清冷,“必罚十大戒尺。”
梁玉菡:!!!
这就开始耍上威风了?
梁玉菡面色一沉,她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梁玉菡泪眼汪汪看着魏国公:“外公,我头好晕啊,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
魏国公看都没看梁玉菡一眼,对白璇道:“小璇你放心,明日老夫就是抬,也会让人把玉涵抬到白府。”
梁玉菡顿时就泄了气,装病在外公面前不管用。
白璇点点头,祖孙二人告辞离开,白璇这才收起魏国公给她的戒尺。
回过头来,慕容月杀懒洋洋地倚靠在窗前,他手中拿着一幅画,袖手一扬,扔给白璇。
“刚刚在隔壁包厢发现的,你看画得精彩不精彩?”
慕容月杀说着,神色傲娇地转眸看向窗外,白璇打开画卷一看,眸光微凝。
只见画上一女子坐在一男子的大腿上,手掌紧贴着他胸膛,而男子的手则揽在女子腰上。
男子一身大红色衣服,眼角有血色月牙形花钿,而女子一色白衣,只画了半长的头发。
这幅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的是她和慕容月杀。
“他们画了好几幅,都被我抢了。”慕容月杀冷冷道。
白璇没吭声,这是抢不完的,现在,这画恐怕已经被送到萧王府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白璇提起桌上篮子,就要离开。
“急着去跟萧王解释呢?”慕容月杀怒声道。
白璇冷冷斜了慕容月杀一眼,这才发现他拖在地上的衣服颜色有些暗。
白璇仔细一看,不由眸光一沉,慕容月杀大红色的衣服染了不少血,地上也有一小滩血。
“你受伤了?”白璇问道。
“和你有关系吗?”慕容月杀冷哼一声,浑身散发着森然寒意。
“穆家的人能伤得了你?”
“哼!不要你管。”慕容月杀满脸傲娇,白璇目光一沉,转身往门外走去。
慕容月杀面色一黑,这女人真走啊!
白璇走出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只见包厢窗户边上,慕容月杀身子从窗户倒下,正趴在地上,脸上神色满是痛苦。
苦肉计被撞破,恼羞成怒了?
白璇眸光微沉,大步走过去,将慕容月杀从地上扶起来。
慕容月杀一把拍开白璇手,“啪”的一声,打在白璇手背上。
“不要你管我!”慕容月杀哼哼了两声,眉头紧皱,双目赤红。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白璇有些头大地看着慕容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