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蕾这才像是回魂了一般,连忙朝着李芳卉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李芳卉。
李芳卉头发散乱,双眼含恨,大声哭道:“儿媳自问嫁入白家十多年,从未做过错事,如今老夫人竟然因为我身边的一个下人犯了事,就要牵连我,打死我,还有没有王法?”
白老夫人眯起眼睛,冷冷扫了李芳卉一眼,神色凛然道:“在这白府,你首先要服从家法,授意下人用毒,险些害死我的嫡孙女,今日不打死你,难以服众。”
张婆子大叫道:“老夫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大夫人无关。”
张婆子冲了过来,挡在李芳卉身前,将一切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老夫人面若冰霜,冷冷开口:“先给我把这老泼奴打死了,再打死李芳卉。”
下人们只觉得浑身发凉,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严厉。
张婆子被人从李芳卉身上拉开,重重的板子落到她身上,发出啪啪的肉体碎裂声。
行刑的人见老夫人亲自盯着,的确要将张婆子打死,下手也就重了些。
几十大板后,张婆子在惨叫声中七绝而亡。
李芳卉只吓得面色煞白,浑身发抖,这老太太是真的要打杀她啊!
她连忙朝一旁自己的下人示意,大房的人跑去书院叫来了她的儿子白灏,也叫来了她的二女儿白玫。
她为白家生了三个子女,就是再怎么着,老夫人也不能把她给打死。
除非,老夫人也彻底不要白家的这三个孩子了。
李芳卉眼里露出滔天恨意,十几年了,她一直没得到这老妖婆的承认,没拥有过一天管家权。
如今,这老妖婆将她夫君赶出白府,还要打死她。
她就不信了!
白家大公子白灏一听说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情,连忙就从书院跑了回来。
二小姐白玫从小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往,这会儿也来到了院子里。
“祖母,您不能打死娘啊!这事是张婆子做的,和娘无关。”
白灏笔挺挺跪在地上,身上一股和他父亲一般的迂腐之气。
白玫小声地说道:“祖母,娘嫁到白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句话就打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祖母,您至少问问父亲的意见啊!”白蕾泪流满面道。
白老夫人无动于衷,神色冷然地说道:“你们以后自会有我亲自教导,但你们娘心思恶毒,非打死了不可。”
“不可!祖母!”白灏大叫道。
“来人,把大公子和二小姐拉出去,给我把李芳卉打死。”白老夫人态度坚决地下令。
白璇清楚,老夫人并不是真的想直接把李芳卉打死,而是想严刑拷打,让她承认当年的事情。
人之将死,也就会说真话了,就看李芳卉能不能扛得住。
白璇轻轻走到行刑人身旁,神色淡漠地开口:“慢点打,钝刀子割肉那般,不要让她死得太痛快了。”
行刑的下人恭恭敬敬道:“是,三小姐。”
“啪!”板子落在李芳卉身上,李芳卉惨叫一声。
“啊!”她抬起头来,满眼恨意地看向白老夫人,眼里一阵不敢置信。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老妖婆竟然真的是要打死她。
“啪!”再一声脆响,李芳卉只觉得屁股上肉都要打烂了。
上一次她就挨过家法,身上还没好完,如今再被这么打下去,只怕是真的没命了。
“我李芳卉清清白白,兢兢业业,一心一意为了白家,竟然就要被婆母给打死,苍天啊!”
李芳卉凄厉惨叫,大声喊冤,可就是不招。
“啪!啪!啪!”
板子一下下地落在李芳卉身上,整个白府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之中。
下人们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白老夫人嘴角直抽搐,面上不变,却也担心真的会把李芳卉打死。
但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和二儿媳有可能死在李芳卉手上,她就恨!
李芳卉背上没多久就鲜血淋淋的了,但她哪怕就快受不住了,也是一直喊冤,丝毫不提当年之事。
白老夫人真没想到李芳卉有这骨气,这也愈发说明李芳卉是个狠人。
“祖母,您先歇一歇,喝口茶。”白璇适时开口,众人也都才敢大喘口气。
白璇看向一旁老管家,开口问道:“福伯,你之前说,我母亲是大夫人害死的?”
白福抹了一把脸上泪痕,老老实实回道:“是的,三小姐,二夫人当年只是偶感风寒,大夫已经治好了,可大夫人来看了二夫人一眼,还给二夫人带来了补品,二夫人吃了不过几日,便病逝了。”
“胡说八道!”李芳卉尖声厉叫道。
她两手握拳砸着地面,面目狰狞,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我是看二弟妹大病初愈,好心给二弟妹带了补品补身子,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