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三个儿子围着在一旁喊爹,年纪一把的几个汉子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他们家的几个婆娘在那里嘀嘀咕咕,大意是家里没有钱什么的,都在相互地推卸不想出钱。
这个时候谁家的钱都是个钱,日子过地都不容易。
所以在大家商量后,老人的大儿子说了话,拜托他救救他的老父,意思就是去不了镇上,让他先处理。
“行吧,我尽力而为吧。”孙老先生说道,他的心里也明白病人这是什么情况,况且老人的年纪也这么大了,能不能熬地过来还真的不好说。
李家听到了闹哄哄的声音,李大娘说她要去看看怎么了。
“我和阿强去看看,你们在家里看着几个小的。”李阿爹就说道。
李阿爹就和小李父子俩个穿好了衣服出了门,让家里的婆娘把门关上。
他们往老先生那里过去,就见到了一群人在这里,问了才知道是村子里有人受伤了送过来。
村长跟孙老先生商量了几句,见这里没个别的事了,就先让一部分人先回去。至于房子住不了人的人家,还得想办法给他们找个地方住,可真的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孙老先生那里给病人处理了外伤,施了针,就急忙地去抓了草药过来,拿了药壶过来熬药,熬出的药让人先喂给病人喝。
一碗药喝下去后,老人才幽幽地醒过来,看着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儿子,想说话又发不出声来。几个汉子围绕在他们老爹的身边,老大喊着阿爹,跟他阿爹说着话。
后面孙老先生抓了几副药,让汉子拿回去熬给他阿爹喝,让他一日三次
熬给老人喝,就让他们先把人抬回去了。
欲加之罪
清晨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外雪还在下个不停。熬了药端进去给老爹喝的汉子发现他老爹已经僵硬地躺在床上,人已经没了反应,手上的药碗掉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爹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爹啊,是儿子不孝顺啊,让你这么地就走了啊……”
几个汉子趴在床边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爹。
老大家的女人左右看了一眼,嚎了一声爹啊,跟着在丈夫的身边哭喊,
一声比一声地大。其余的两个女人才是假惺惺地跟在后头喊爹,见到外头的孩子要进来,老三家的媳妇儿赶紧地起身出去,拦住了要进去的孩子们。
这人说没就没了,昨天喝了药看起来都好些了,怎么就没了。
“谁知道是不是那姓孙的老头开的药吃死了人,不然咱们阿爹怎么就吃了他开的药第二天就没了。”老二家的媳妇心思一转,尖着嘴就把老人的死按在了孙老先生的头上。
这一家子三个汉子,老大是个性格冲动的,老二是个不学无术的,老三耳根子软老婆说什么就什么。老二家的婆娘话一出,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个都是不讲道理蛮横的妇人,说地还真的是老孙先生开的药吃死了他们老爹似的。
至于这其中的心思谁也没有道明,几个女人的心里都懂,男人们的心思到是没有那么多,但是有女人在一旁挑拨,没地也说成有的。
兄弟三个找了个板子,把死了的老爹往板子上一抬,拿白布往上面一盖住,两个儿子一人抬一边,一家子人就一路哭着往孙老先生那里去,找孙老先生要个说法。
村子里闻到哭声的人都还觉得奇怪,从屋里头走了出来外面看是个什么回事,就有人听说赵大家里出了事。
“谁家一早就在外头哭丧啊?”声音从他们家门口过,李大娘一听着哭声就觉得晦气,一大早地就在外头嚎,这是要干嘛?难道真的是谁家死人了,她的心里还有点狐疑。
李阿爹也觉得奇怪了,在窗边开了一点缝隙往外瞧,“哎、是赵大他们兄弟几个,好像抬着什么从我们这里过。”他心里一琢磨,就问道,“该不会去昨天送去先生那里的那个老家伙出了什么事吧?”不然那能一早就哭成这样。
“还真的别说。”李大娘说道。
女人在这方面总比男人精明,这是就还真地是八九不离十了。
“走,咱们也赶紧去看看。”李大娘就觉得这事不妙,让儿子和媳妇带着几个小的在家里,她和丈夫出去外头看看是个怎么回事。
这会儿人都已经去到孙老先生的院子门口了。
孙老先生在屋里头就听到外头有人在喊门,他套上了大衣帽子才开了门往外面出来,就见到了昨天来的几个汉子抬着死了的老人上他家门口讨要说法,说是他开的药吃死了他们老爹。
“简直一派胡言!”孙老先生怒道。
“不是你开的药给我们老爹吃了,我们老爹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昨天
都还好好地。”胖女人是个胡搅蛮缠地,嗓门又大,欲要把这个罪名加在孙老先生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