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多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他本身就只是个十八岁的青年,他和赤松德赞是一母同胞,在赤松德赞继位后备受重用。
益多在逻些城有贤名的名声,但是尚结赞协助赤松德赞政变,彻底剿灭反佛派贵族,夺走了益多的名声。
尚结赞本来就只比益多年长一点,益多觉得尚结赞不过是靠着王后姐姐上位,对他更加不服气。
这一路上,益多经常喊圆通学习佛法,经过几次的接触,圆通发现了益多对尚结赞的小情绪。
白林军一路急行,距离弥敢城已经不远了,益多接到了尚结赞写给白林军的信,说在金城遇到了大唐妖法的阻挡,催促白林军快点行军。
接到了信之后,益多更是火冒三丈,他将贴着红色羽毛的加急军情仍在地上,又忍不住用脚踩了几下。
正好圆通也在账中向益多讲述佛法,冷冷的看益多发泄完毕,圆通这才说道:
“赞普钟今日有军情,贫僧告退了。”
赞普钟就是赞普的弟弟,不过和南诏王那种认的弟弟不同,益多是赤松德赞的亲弟弟。
“上师留步!”
益多心中仿佛火在烧,在圆通一路上的煽风点火之下,他对尚结赞本就非常不满。
如今收到这一封命令式的书信,更是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将信递给圆通,圆通和尚立刻说道:“此乃军情,贫僧不方便看。”
“本赞普钟让你看,你就看。”
圆通迅速看完了之后,口诵佛号说道:
“阿弥陀佛,大军出征之前,尊师莲花生上师在桑耶寺做法,为西征大军祈福,按理说不该被大唐邪法所侵。”
益多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可大军被大唐邪法所阻,这又是为何?”
圆通装神弄鬼的双手合十,口呼佛号说道:
“阿弥陀佛,佛门只渡有缘人,无德无福之人,无福消受佛法庇护,怕不是……”
“怕不是什么?”
圆通怪里怪气的说道:“这汉人有句话,将乃一军之主,主将最重。”
益多立刻点头。
圆通继续说道:“怕是前方领兵之人无德无福,受不住上师的护佑佛法,善哉善哉。”
听到圆通的解释,益多立刻说道:“大师说的没错!这尚结赞就是无德无福之人!是他受不住佛法庇护,这才让大军受阻!可恶!”
等到益多攻击尚结赞的时候,圆通又闭上嘴,当做没有听见的样子。
益多发泄完毕,接着问道:“我军马上就要到弥敢城了,可赞普让我听从尚结赞的指挥,若是遇上大唐妖法怎么办?我军会不会被尚结赞连累?也失了上师的佛法庇护?”
益多原本对佛法也是不屑一顾的,跟着赤松德赞推行佛法,也只是政治表演罢了。
但是一方面莲花生大师确实是一名令人钦佩的高僧,佛理精深又极具有人格魅力,益多在听了几次莲花生讲法之后,对莲花生大师充满了敬意。
这一路上,圆通不断地给益多将一些佛教的小故事,又用咒水(掺了药)救治了不少士兵,益多更加相信佛教了。
听说唐军会用妖术,益多本能的求助身边的圆通。
圆通不动声色,他闭口不语,盘腿打坐,口中诵念佛经。
益多也连忙闭上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圆通这才说道:
“赞普钟到了营地,只要不进大论的营寨,就不会被大论的气运连累。”
“我军单独扎营,就能保证上师的赐福还在,免受大唐妖法所侵。”
听到圆通的话,益多大喜过望。
佛教就是要比苯教好啊!祈福做法都不用杀人的!
圆通要是说些需要复杂的仪式,益多反倒是将信将疑,但是圆通给出的解决之法并不复杂,只是让益多不要进尚结赞大营,另外在前线扎营罢了。
反正益多也不想要去拜见尚结赞,他也打定了主意不准备听从尚结赞的指挥。
圆通的话反而给他了一个不听从赞普命令,拒绝尚结赞统领的理由。
益多打发信使回去,又故意拖拖拉拉,终于在月中抵达了前线。
而此时薛虎的军队也距离金城不远了。
爆竹
益多抵达前线之后,果然和圆通建议的那样,不去尚结赞的大营拜见他,而是在尚结赞的营地边上另外设置了一个营地。
听到消息的尚结赞先是一愣,接着愤怒的说道:“赞普出征前授予我主帅一职,益多小儿竟然违抗军令不来议事,来人啊!持我的将令把益多押过来!”
手下连忙拦住了尚结赞说道:
“大论!益多是赞普钟,是赞普最喜爱的亲弟弟,他带领的是赞普直属的白林军,若是冲进去抓他,怕是没办法向赞普交代啊。”
尚结赞冷静下来,益多的身份确实敏感,而白林军的军权,可是要比益多的身份还敏感。
之所以赤松德赞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