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朝义北上只是想要搂草打兔子,如果榆关坚固难攻,史朝义肯定不会将力气浪费在平卢镇身上,占领冰天雪地的平卢镇哪有南下抢夺山东膏腴之地强啊。
以榆关的天险,守住个把月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史朝义拖不起这么长时间!
一旦史朝义退兵,那玩家就可以出榆关灭掉北上的蔡文景部,彻底控制平卢镇。
尉迟信的想法是好得,却没想到范阳军也有自己的剧本。
接到了榆关陷落,看守榆关的亲弟弟战死的消息,蔡文景脸上没有一丝的悲伤情绪。
他也没去按照尉迟信估计的,重新南下和史朝义合击夺回榆关,反而催促士兵继续北上营州,直扑平卢军的大本营。
潜伏在蔡文景军中的吴大勇,立刻将这个情报告诉尉迟信。
尉迟信不由的感慨,蔡文景虽然在史书上只留下了一两次记载,但是能够名列史册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如果蔡文景迅速攻占营州城,这一招换家的战术,还真的会给尉迟信造成麻烦。
不过此时此刻尉迟信也无法干预蔡文景的决策,只能希望守卫营州的王玄智不要这么废物。
他此时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等待史朝义大军上。
史朝义的大营中,史朝义有着遗传史思明的俊美面容,可是此时他面色狰狞,抓着一个从榆关逃出来的报信斥候,大声问道:“什么!你说唐军,哪里冒出来的大唐军队?还有能引发天雷天火的武器?”
这个报信的斥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少帅!小的所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如果小的说谎愿意下拔舌地狱!”
史朝义依然没有放过这个拼命逃出来报信的小兵,对着左右说道:“来人啊!将这个惑乱君心的家伙斩了!”
自然有左右亲卫上前,给这个小兵嘴里塞上了布,拉到了军营外斩首。
史朝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骆悦是史朝义的心腹谋主,他摸着胡子说道:
“少帅,若是唐军真的有这样的天雷天火,从海上攻破榆关也是可能的,属下也审问了好几个从榆关逃出来的士兵,他们的回复和刚刚那人说法一样,都说唐军的舰船发出天火,打落了封锁海面的铁索,然后又轰破了靠海的城墙,最终夺下了榆关。”
史朝义手握宝剑说道:“蔡文景坏我大事!若不是他贪念军功,不等我大军会和北上,又怎么会被唐军攻破!”
骆悦和蔡文景同为史朝义身边的左膀右臂,平日里也多有争斗。
但是此时骆悦也知道,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他连忙给蔡文景开脱道:“蔡将军也不知道唐军会从海上而来,还有如此鬼神难测的神兵!”
听到一向和蔡文景不对付的骆悦都这么说,史朝义的暴怒情绪这才压下去了一些,他看着骆悦问道:“如今之计,我军当如何?”
骆悦立刻说道:“我军当在榆关外扎营。”
“仅仅是扎营吗?”
骆悦说道:“榆关城墙高大,已经被唐军占据,蔡文景只有八千兵马,就算与我军合围也很难攻下榆关。如今之计是我军在榆关外扎营,让蔡文景速速攻下营州才是上策!”
史朝义点点头,他接着问道:“可这唐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平卢镇之兵?”
骆悦抓住了问题关键回道:“能调动渤海国出船的,必然是大唐朝廷派出了使者,必定是朝廷之兵,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蔡将军尽快攻下平卢,要不然我军耗在了榆关,可要耽误了大帅南下之策啊!”
史朝义也被骆悦点醒了,他立刻按照骆悦的命令加快行军,果然在榆关前安营扎寨,和榆关中的玩家大军对峙。
一切战术转换家
营州城,清晨,平卢节度使王玄智刚刚结束了宴饮,在儿子的搀扶下将副将侯希逸送到府门口。
两人又在节度使门口道别了一阵子,侯希逸这才醉醺醺的骑上了马,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好酒是好酒,都怪这渤海商人的酒太容易醉了!”骑在马上的侯希逸醉醺醺的骑着马跟在他身后的侄子侯良平说道:
“你那丈人的酒量也太好了,以前我和他一同从军时候,喝那乡野酒坊醴酒的时候,我就喝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我酒量日渐小了,他反倒是日渐大了。”
侯良平是侯希逸的侄子,在王玄智和侯希逸联手推翻前任节度使徐归道后,王家和侯家结为姻亲,因为侯希逸的儿子没有成年,就由侯希逸族兄家的儿子侯亮平娶了王玄智的女儿。
这侯良平原本只是一个普通读书人,一下子成了一方节度使的东床快婿,可以说是骤贵。
但是为了巩固王家和侯家的联姻,侯良平这个没有军旅经验的读书人被火线提拔,如今是是平卢镇营州防御使。
这个职位可以说是相当的重要,如今营州城的守军足足有一千人,是守卫营州的重要力量。
至于营州城内另外一支精锐,是由王玄智亲自挂帅的亲卫牙兵,也有一千人驻扎在节度使府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