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后就一直低着头,手却没松开。
“怎么了?”殷宁问。
孟柏延是故意的。
他与殷宁说那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控制音量,表面是在说她万事都迁就殷照,实际是在指责他。
他们如果真准备这样继续下去,不可能百分之百瞒得住,特别是殷照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看殷宁的眼神。就算别人在面前不说,背后议论、心照不宣,也是早晚的事。
在这场禁忌的游戏里,殷宁的风险比他大得多。
但他不想放手。
他是被宠坏的孩子,自私又卑劣。
“没什么,我先去洗澡。”殷照沉默片刻,还是准备什么都不说,松开殷宁。
大概心情她能猜到,不加逼问,只是点头:“好。”
拖鞋和浴巾都摆在里面,殷照去行李箱里找到换洗的贴身衣物,关上浴室的门。
只有他们两个,他没反锁。
孟柏延那两句话也让殷宁消化了一会才拍拍胸口,挪到床边。止痒的药在床头柜上摆着,等洗完澡再涂抹,还好现在没那么痒了。
殷宁正要脱鞋休息,余光瞥到浴室的玻璃,动作迟滞。
玻璃比她想象得还要透一点。
虽然在水雾的覆盖下,模糊得并无法看清里面人的脸,可是那一片肌肤的颜色清晰地呈现出殷照的动作。
他打开水龙头,任凭热流泼洒头顶,掬水洗了把脸,转身淋湿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殷宁不仅能看清他的每根手指,喉结的轮廓也如此清晰——更不用说别的什么,很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