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祈祷,你真的啥也不知道,他们看出了这一点。”
“放心,他们会看出来的。”我说。这是我能给她的安慰,别的一切我必须保密。
“因为咱们俩相爱,他们解雇了你?”
“对。”
“太可恨了。”
“太美妙了!”
“美妙,为什么?”
“我得到一份高额的退休金,昂热拉。然后——你还一直没明白?”
“什么?”
“这一下我可以一直呆在你身边!”
她凝视我许久,然后向我放在被子上的左手俯下身来,在上面印下许多小吻。
“在我身边永远在我身边从现在起,咱们一直在一起直到永远!”
5
一小时后一名警察来到我房门外放哨。从这时起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保护我。警察们每六小时换一次班。这特别令昂热拉宽心。随后的几天她经常离开我较长时间,去处理她无法再推迟的事情。星期三,七月二十六日,几个星期以来,她又去理发店了。她说,非去不可,她看上去已经像邋遢个的女人了。她不想这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一天,不然我就不会再爱她了。这时候我们已经认识所有保护我的警察了,他们偶尔也进房间来看我。全是些挑选出来的和蔼可亲的警察。昂热拉委托刚好在那天下午值班的那位,要特别保护我。
下午四点刚过昂热拉就走了。四点半,那位值班的警察望望房间里,说:“有人来看您,卢卡斯先生。一位赫尔曼夫人和一位黎贝勒先生,得到了医生的允许。先生已由我搜查过武器,夫人由一位护士搜查过。”终于来了,我想。“赫尔曼夫人想先跟您单独谈谈。”
“请吧。”我说。
于是,钻石伊尔德就站在了我面前——没有首饰,妆化得很难看,穿着白色昂贵的真丝夏装。她的粉红色的患白化病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和惊骇。我指指一张椅子。她将它拉近,紧靠我坐下。
“这里没人能听见我们吗?我是说窃听器什么的”
“我不知道,赫尔曼夫人,”我说“不过我想没有。”
“万一有呢?”
“您必须冒险。”
“我低声讲。”
“换成我才不会。”我说“警察知道您的名字。如果有窃听器的话”
“对,没错!”她控制不住自己地说。
“不要。”我说。
“什么不要?”
“不要这种声调。我不喜欢,赫尔曼夫人。”
“请您原谅,卢卡斯先生。”
“这里没有窃听器。”我说,心想,但愿没有。“快点吧,您想对我说什么?”
那是一幕很不习惯的形象——钻石伊尔德终于穿上了衣服,离开了她的床。
“我已经试过无数次来找您,但”
“我明白。您想对我讲什么?”
“讲不是我们,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委托了凶手这么做。”她的话很急“当我们知道了这场袭击时,我们大家都绝望透顶。您必须相信我,卢卡斯先生!您会相信我!我是作为代言人来这儿的,代表代表大家。我这么做,虽然我知道,这是多么丢面子,尤其是多么危险。但是您必须相信我:这次谋杀事件我们没有责任!我们希望,您很快就会健康,再活上很长时间您不该笑!”
“可我忍不住。”我说,笑得眼睛都流出泪来了“我明白,您希望我健壮如牛,长寿,赫尔曼夫人。因为如果我再出点什么事,我死去,你们会有什么下场呢?”
“对不对?对不对?”她的假发套又稍微滑落了。我想,一个如此富有的女人确实该买顶合适的假发套了。“我们担心担心极了”
“为什么?”
“我们知道,这不是我们干的那是由其他人促成的。”
“谁?”
“是啊,谁呢?我们不知道。您怎么想?”
我开玩笑说:“也许你们成功地收买了我的公证员黎贝勒,他将一切材料交给了你们。然后你们可以请求他,支付一笔额外酬金让人进行这场袭击。”
“您疯了吧!公证员是不受收买的!即使能,那样我们也只是落进另一个人的手里!那时您没有了,但黎贝勒”她打住“您在开玩笑,我看出来了。我这个蠢女人上当了。不,卢卡斯先生,我们相信是这样的:某个想毁掉我们的人,知道您把我们控制在手里,万一您暴死会发生什么事——于是这个人请了一位杀手。”
“您和您的朋友们想到是谁呢?”
“想到克莱蒙和阿贝尔。”
“胡说。”我立即说,可后来我想,这是胡说吗?伊尔德和她的朋友们肯定没有请人杀死我。但一定是有人这么做了。为什么不是那家法国企业的所有人呢?它已被科德公司慢慢然而是肯定地毁了——为什么不会是克莱蒙和阿贝尔呢?我想到,加斯东-迪尔曼在我讲明真相后多么迅速地帮助我。如果他不,不,不,迪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