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听到茅焦的话,不住的点头。
“好,秦国,我外孙在秦国。”
老妇人那老眼早已浮现盈盈泪水。
回想当初在临淄城门,外孙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她下跪的模样。
原来,那时候她外孙,要去的是秦国。
“在秦国好啊~!”“在秦国好啊~!”
老妇人呢喃道。
茅焦低着头,没有直视眼前的老妇人,似乎在思考什么。
“老先生既然见过我外孙,可否劳烦老先生坐下和我说说我外孙!”
老妇人满是祈求的看向茅焦。
这一刻老妇人要求不多,就想从面前老先生这里,听听外孙的事情。
随后在茅焦的目光下。
老妇人看着院子,有些着急,似乎想找一个可以坐下说话的地方。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
茅焦看着老妇人,最终做出决定,后退一步,在老妇人的目光下,拱起双手。
“老妇人,你外孙,已经封卿拜将了!”
茅焦说道,把白衍的事情说出来。
面对水村的夫妇二人,茅焦可以不说。
但得知一切后,面对眼前这个头发苍白的老妇人,茅焦实在不忍隐瞒。
他笃定,眼前的老妇人,一定不会乱说出去。
更何况从他提及少年之时,与那夫妇不同,这老妇人并非说是在翼城,反而是询问他少年在何处。
显然一开始,这老妇人就知道,少年不在翼城。
“什么?”
老妇人听到茅焦的话,怔怔的看着茅焦。
方才他说什么?
“我外孙,封卿拜将了?”
老妇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眼中的泪水,顺着满是褶皱的老脸落下。
这是真的吗?真的封卿拜将了?
外孙真的封卿拜将了?
老妇人站在原地,脑海里全是这句话。
“千真万确,你外孙,如今是秦国左庶长!白衍!”
茅焦拱手说道,担心老妇人不相信,给老妇人解释道。
话音落下,茅焦就看到老妇人满脸泪水,却笑得格外灿烂。
“当初月氏、匈奴南下,就是你外孙,率领铁骑驱赶月氏与匈奴。后,秦王亲自面见你外孙,拜你外孙为将。”
茅焦给老妇人说道。
之前来到临淄,茅焦已经知道,高奴一战,早已经传到临淄,并且传得沸沸扬扬。
“我外孙,封左庶长了!”
老妇人呢喃着,虽然不知道外孙经历了什么,但得知外孙已经封将,老妇人怎么不开心。
没有谁比老妇人更清楚,自己的外孙,小时候面对多少嘲笑、多少人歧视。
这一刻。
老妇人想看看自己外孙,当上将军后,是什么模样,威不威风。
而且老妇人也从茅焦的话里面得知,原来外面临淄城的百姓,所有人口中谈论的秦将白衍,就是她外孙。
那个曾经躲在她后面的少年。
院子内。
茅焦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在说出来之后,他心里终于松口气。
但茅焦也清楚,他说出来,不过是能让这老妇人安心。
其他的,就算眼下传出去,那些曾经嘲笑过那少年与这老妇人的村民,没人会相信,就连少年的生父生母,也不会相信。
想起眼前这个老妇人,曾经拿着扫帚、石块护着少年。
直到现在,都还会被人拿来嘲笑。
茅焦清楚。
这个老妇人受的委屈,需要等到那少年回来,到时候,方才可以让所有人闭嘴。
也只有待少年归来,此地再无一人敢欺这老妇人分毫。
“你们在外面等着!”
小巷之外,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院子之中,老妇人红着眼,回神后望去,就看到一个少女朝着自己跑过来。
见到少女,老妇人你褶皱的老脸,顿时扬起一个慈爱的笑容,如同当初见到自己的外孙一般。
“外祖母!”
一身齐服绸衣的田非烟,小跑来到老妇人面前,甜甜的喊道。
老妇人看着少女,红着的双眼,满是笑意。
外祖母,这是当初老妇人坚持让田非烟说的称呼,很执拗,起初田非烟不习惯,但后面在老妇人的疼爱下,也慢慢习惯下来。
“常常跑来看我这个老妇人,也不怕累着!”
老妇人笑道,伸出瘦弱带着老茧的手,揉了揉少女的黑发。
少女没有丝毫介意,看着老妇人眼睛满是泪水,伸出小手,轻轻擦拭老人脸颊上的泪痕。
少女没有问为何老妇人会哭。
另一边。
茅焦看着少女,早已目瞪口呆,心中满是震惊。
起初看着这个肤白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