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脚尖点地,抱着姜芙缥缈如仙的飞了出去。
几人看着瞬间消失的人影,瞠目结舌。
皇后娘娘被一个男人掳走了?还是当着他家主子的面?
一个个惊怕的看向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面色如土,完了,等主子醒来他们……
“喂,见色忘义的,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苍术气的跺脚。
她又不会武功,泉州离家那么远,她怎么回去?
“既然来了,你就取了赤地红莲再回来。”清冷的男声从远处轻飘飘响起。
苍术嘟起小嘴,“没良心,明知道我最怕热,还让我取药。”
皇后失洁,你可知该有什么后果?
风声在耳边呼啸,姜芙在别的男人怀里体会了把腾云驾雾的感觉。
真刺激!
但于理不合!
“施景天,你想带我去哪?”
这人的轻功也太好了,飞了这么久,连停都不停。
许是药效过了,她试探的动了动手指,刚要推,耳边响起男人清冷的声音,
“若像摔成烂泥,你就推。”
手顿住,姜芙面色发白,侧头看了眼身侧,眼前一阵发晕。
他们在高耸入云的山上飞奔?
云雾在他们身边缭绕,脚下悬空的感觉让人心惊。
手不自觉紧紧拉着男人衣袖,带着哭腔喊道:“你疯了,飞这么高做什么?快下去。”
这要是摔下去,骨头渣都没了。
脸前胸膛震动,施景天闷笑,“抱紧我,你就不会有事。”
抱紧他?姜芙又羞又恼,“我已嫁人,如何能与外男亲近,你……你不知廉耻!”
父亲一生古板,从小就让她熟背女戒,她虽在施恒面前放浪形骸,可真在外人面前,她……她如何也做不出越矩的事。
现在被外男抱着,若父亲知道,定要扒掉她一层皮不可。
更妄论施恒。
这人是想要她死啊!
“我与你有什么仇怨,让你如此当众羞辱我?皇后失洁,你可知后果?”
羞愤的声音里带着恨意。
她是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可没想到这个条件竟然如此过分。
陪他三年?
别说三年,就是一天,姜家的脊梁骨也要被世人戳穿了。
越想心中怒意越深,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狠狠推开身边男子。
粉红色衣裙如花般朝下面坠落,眼底死灰一片。
忽然腰间一紧,那道冷香将她环绕,睁开眼,皱眉气恼喊道:“放开我,你帮我救人,我还你一命还不行吗?何必再羞辱我。”
施景天面色冷沉,看着姜芙黑眸冷若寒冰,“羞辱?让你陪我三年便是羞辱?小芙儿,你宁愿死,也不愿同我在一起?”
“不要再叫我小芙儿,我不认识你。”
“呵,小芙儿,施恒失忆忘了我和你,难道你也忘了我吗?”清冷的眸子闪过苦涩,揽着她飞快跃上最高峰。
落地,满是积雪的山顶上一座精巧的木屋孤零零立着,红梅映雪,一朵朵颜色各异叫不出名字的花在木屋四周盛开。
好美,美的不似凡间。
姜芙站稳后,心中郁气被这一幕消去大半。
她在皇宫中待了几百年,除了红墙绿瓦再看不到其他美景,一时间看的入了迷。
施景天推门进去,再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大红色狐裘。
“披上它你就不会冷了。”
姜芙不想接,更不想看他。
施景天也不气,抬脚走近,抖开狐裘一把将她裹住,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为她系上绳子,面色柔润,“这是火狐的皮毛做的,你体内有寒毒,若再受寒,怕等到月事来会受大罪。”
刚穿上,姜芙就觉得体内升起一股暖意,绷着的小脸松了些。
“多谢。”
“小芙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清冷的眸子中闪过哀伤。
施景天拉起她的手,硬是将她带进木屋,“外面冷,进去后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姜芙没有挣脱,脸上挂起迷茫。
刚开始她听到他的声音是很熟悉,可那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来到苍梧,看着前面倾长挺立的背影,心跳如鼓。
木屋不大,但很温暖,刚进来她额头就沁出一层细汗。
脱了狐裘,紧紧抱在怀中,清亮的眸子戒备看着四周。
屋子里一桌一椅全是用竹子做的,不知涂了什么,这么久竟还能保持碧绿。
“喝杯热茶吧。”修长的手指托着一盏玉杯递到她面前。
姜芙收回视线,接过,入手一阵温热,仔细端详杯盏,瞳孔震颤。
“这是暖玉?”
施景天悠然坐在蒲团上,含笑斟茶,“小芙儿好眼力,你再尝尝这茶。”
姜芙将信将疑小心抿了一口,仅一口,浓郁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