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绕着圈。
我看它绕的头晕,干脆把它抱起来放在了膝盖上。
窗外月色清冷,虫鸟绝迹。
他们说现在是冬天了,由于圣玛辛位于琉凌大陆的最南端,所以就算是冬天也不会很冷,不会把人冻的鼻子通红,也不会因为在屋外站一会就变成冰块……
这里没有雪,只有雨,晒不到太阳的时候,就会有些潮,阴冷阴冷的。
我看看保镖先生专门准备的四个大火盆,紧了紧怀里的生物暖炉,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要是也长出一身毛,那该多暖和啊!
酒杯从右手倒到左手,挨到指根处,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这是……戒指?
而且是无名指?!左手无名指?!
我浑身一僵,险些把整杯酒都泼到小哈脑袋上……
我惊骇的看了一眼黑衣保镖,在下一秒狠狠咬住了舌尖,咽下了即将出口的问句……
不是婚戒!应该不是!
且不说这片大陆又没有结婚戴戒指的习俗,就算有,也不可能戴在我手上!
多洛雷斯是什么人?他是圣玛辛的王!
而我最多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用他们这里的话,应该是叫做男宠?……或者男侍?
我摇摇头,自嘲一笑,算是彻底冷静下来。
的确不是婚戒,圆形的戒面上雕刻着细小的花纹,繁复而细致,我凑近了仔细看,倒像是……印章?!
而且还……摘不下来?!
“祖大人?”黑衣保镖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没事!”我赶紧抬头:“时间到了么?”
黑衣保镖忧虑的看看我,又看看天,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是,马上就到了。”
我心里一紧,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小哈站起来看了看我,极其善解人意的舔了舔我的手心。
“恩,”我微微一笑,摸摸它的脑袋:“谢谢!”
小哈用脑袋顶着我的手掌,惬意的来回摩挲,身上渐渐发出了紫色的微茫……
!!!
我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保镖……没有反应!
他看不到?!
光芒转至极盛,然后骤然收敛,两道紫色的花纹出现在白金色的帅狗崽身上……
我小心的伸手碰了碰,入手冰冷犹如实质,紫色花纹微微一晃,我这才看清,这哪里是花纹,这根本就是两条交错的锁链!
眩晕!
胸口上突然袭来一阵闷痛!
我赶紧按住了桌子,单手抚上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祖大人?!”有人在呼唤,好像在极远的地方,又好像就在耳边……
我的身上也开始发光,紫色绕过双肩在胸口处交叉成十字,我伸手抓上去,沉重而冰冷……
也是锁链!
“祖大人!”呼唤的声音变得焦急,也变的更远。
身体软软的倒下,微小的失重感……
好硬!脑袋一定撞到地板了……
“祖大人!您怎么样?!”
额头上有些微微的沁凉,我努力的睁开眼睛,额头上有黑色的雾气弥散……
“艾勒?你的伤好了?”我放松的一笑,然后放任自己华丽丽的人事不醒……
……
陌生的气息靠上来,良久,某样温软的物体轻轻的滑过了我的眼睑,陌生的温度……
然后是另一个毛绒的物体飞快的扑了上来,严严实实的盖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回,热热的体温,让人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只是……
小爷要被你闷死了……
……
……
高大的宗教建筑,寂静的礼堂,几层楼高的穹顶,狰狞的壁雕……
蜡烛一样的细小灯柱,斜插在墙壁上,一根接着一根,一层接着一层,光影摇曳,却依旧阴森可怖!
尽管外面阳光灿烂,可是里面依旧鬼影幢幢,好像一眨眼,就会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从角落的阴影中冲出来……
黑红色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
拿开!我不喝!
“忘了他们!”
除非我死!
“……你不会死的!”
痛,
好痛!
胸骨好像要被碾碎,眉心像是被斧子劈开……
无止境的痛……
记忆的光斑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原本鲜明的色彩被紫红的帐幕一点一点的笼罩,淌着暗红的鲜血……
我拼尽全力划开的裂隙,总会在下一秒悄然合拢……
紫红的枷锁流动,弥漫着骇人的绝望……
他们怎么办?!
我怎么可以忘了他们!
……
他会失眠的吧?嚣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