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熟悉的气息略微不稳,我从浅眠中惊醒。看到哈萨尔紧皱的眉头,我才猛然意识到周围淡薄却清晰气味是血腥的味道。
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赶紧轻手轻脚的起床,拎了房间里的脸盆出门找水。
找不到水,但夜凉如水。深秋夜里的小风,吹在身上一阵阵沁透心脾的冰寒。我不禁狠狠打了两个寒颤。
我按按空空的肚腹,这才想起自己明明是近午时分来找敖登“切磋”的。这么说,一天的三顿饭又被我剩掉了两顿?!
一回头,却看见院中石桌旁,一个漆黑的人影对月独酌。
“喂!你院里不会连个水井都没有吧!”我忿忿然把脸盆往草地里一顿,豪无愧疚的打破了一夜耐人寻味的寂静,一屁股坐在月夜黑影的身边,抢过酒杯,狠狠一口灌进嗓子里……呼,暖和多了!
“要水?”黑影淡淡回头,和屋中沉睡者六分相似的俊颜暴露在月光下:“凉的就在门边,热的在隔壁,从下午就预备上了!……你长眼睛,是用来呼吸的么?”
我额角突突跳了两下,和天使长得再像,时常露出的尖牙也照样让人想要一拳抽上去!
不过我需要水,所以自动忽略最后一句,顺着黑面神敖登同学的手指方向扭头,果然,一个硕大的水缸正戳门边,我绕来绕去的时候,从它旁边路过了十回不止……
“呃……”我讪讪的摸摸鼻尖,没话找话:“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房?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敖登冷冷一眼剔过来:“某人占了我的卧房,你说我为什么坐在这里?”
天娘嘞,这鬼天气咋就这么冷涅!
我飞快的再抢一杯酒:“我先回去了,不打搅殿下独酌!”
“哦,对了,”我捞起脸盆,回头叮嘱敖登:“让你的手下再跑一趟吧,上我那取点治疗药水,我怕哈萨尔醒来难受。”
敖登冷笑着瞥我一眼,手往怀里一摸,出来的时候多出了一堆小瓶子,叮叮当当的落了一桌:“你那对儿姐妹晚饭的时候来过一趟,看你们睡的熟,把东西留下就走了。”
我瞬间瀑布汗,蜘蛛姐妹,呵呵,哈哈,嘿嘿,那个,来过了哈?……我明天可不可以不要回家的说……
我哭丧着脸把药剂一把一把踹进怀里,悲催的挥挥手:“殿下您自便吧!”
去隔壁屋子舀了多半盆的热水,转回门边又兑了些凉的,唔,院里的黑影已经不见了,啧啧,敖登这家伙,担心就明说呗,还整的这么隐晦!
回屋,我怀着无限的愧疚以及满心的悔恨,绞着帕子给哈萨尔擦着脸上的汗,唇角的血,再绞一遍,擦上四肢胸口。
然后帮哈萨尔翻个身,换盆水,换一块布巾,沾了水在他股间轻轻擦拭。
“唔”哈萨尔不安的动了动。
我抹一把脸上的汗,还是重了,那再轻点,可是,再轻点要怎么轻?
【小哈你忍一下吧,一下下,不清理干净,明天会难受的!】我在心里嘀嘀咕咕,却听莫名的到了一声答应:“没事,不疼……”
我诧然回头,不期然栽进一片清澈的莹蓝之中。呆了半响,我神差鬼使的抓过一件外衣,没头没脑的盖在了哈萨尔的眼睛上。
“别看我,别这样看我。”我低头闷闷的嘀咕,看着哈萨尔身下的血迹不由的胃里一阵痉挛——我知道自己禽兽不如,可是我受不了你这么看着我。
哈萨尔也没挣脱,只是伸出修长的手臂,摸到我的手,握紧,然后拖回外衣下面,抵在额间:“小琰……”
“恩……”我停了动作,我承认我不是人……
“小琰……”
“恩!”要骂快骂,骂完了我继续干活!
“小琰……”
我额角蹦出两条青筋,恼羞成怒,霍的一声撩开哈萨尔头上的外衣,然后,然后又傻住了……
哈萨尔嘴角微微上翘,没有血色的唇轻吻着我的指尖,双眼轻轻闭合,蓝色的湖水被关在了那双颤抖的蝴蝶后面,只留下眼角波光淋漓:“没事,这样不会疼的,是你的话,就不会痛的……”
我像受了蛊惑一样,轻轻的一声低叹,轻轻的分开他修长的双腿,轻轻的把温热的布巾贴上他沾血的肌肤……
然后,控制着力道,小心的,谨慎的,用力的,按下去!
“啊!”哈萨尔一声哀叫,波光淋漓立刻变成细雨迷蒙。
哼,是你就不会疼,你是受虐狂么!
我板着脸收回目光,非常认真的,一点都不温柔的,继续打扫现场!
哈萨尔委屈的吸吸鼻子,启动平日里战无不胜的小狗眼神,扁着嘴扯扯我的袖子:“小琰,疼……”
“废话!”我冷冰冰一眼剔过去,精准的闪过要命的小狗眼神,从桌上勾下两瓶治疗药水,贴着哈萨尔的鼻尖顿在床板上:“疼了就给我就喝光!”
哈萨尔眨眨眼,老实的闭嘴,就着卧趴的姿势小口小口的抿着药水。
恩……外面已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