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叹了口气,委屈的说:“谁说不是呢?就这我还落的都是埋怨,咱们的不容易谁能瞅的见?”
“所以啊……”刘大花胡乱的扒拉了下挡着眼睛的头发,露出一脸奸笑说:“你这个时候啊……”
田婶赶紧弯着腰,凑到了刘大花的耳边,听她献计。
刘大花扬扬眉毛,得意的说:“你听我的,我之前可会调教儿媳了!”
紧接着“哎呦”一声,田家的门开了,刘大花转着轮椅嘿嘿笑着回了自己家。
正巧出门的钱灿烂一看,吓得一嗓子嚷开了——
“娟嫂子,不好啦!”钱灿烂着急忙慌的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一边踢打着一边往言真家跑。
闹哄的整个楼道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咋啦?
“灿烂,咋回事?”
半路上有人恨不得拦住钱灿烂问东问西,钱灿烂急的哎呦,扒拉开前面的人说:“是田婶,闹病了!我得赶紧喊我娟嫂子一声,让她立马回家看看!”
外门动静那么大,言真和陈娟听的真切,没等钱灿烂去敲门,就已经出了门。
“你婆婆不知道咋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钱灿烂喘着粗气,叉着腰,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陈娟风一样的往前冲去。
言真还有一大波人紧跟其后。
田家的门大开着,这帮人还没走到田家门口,就听见了田富美的哭声。
“妈,你醒醒啊!你咋晕了啊!都怪我嫂子,她要不这么气着你,你能晕死过去!呜呜,来人啊!救命啊!”
“我妈本来身体都不好,因为我嫂子要离婚的事,这两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今天一天都说胸口闷,嫂子!”田富美哭着看向站在门口的陈娟。
她呜呜的哭着,跪在地上爬了过去,拉住陈娟的手说:“嫂子,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别和咱妈置气了行不!”
“我不懂事,都是我的错!嫂子,咱妈年纪大了,不能生气啊!”
言真和陈娟俩人互相看了一眼。
听田富美这话就知道田婶八成在做戏!
要真是田婶得病晕倒的,田富美早就慌的没了神,赶紧喊人送田婶去医院了!还能这么口齿清楚的往陈娟身上泼脏水?
污蔑自己儿媳偷人,又不想给儿媳道歉,还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就出了这么一招?
婆婆被气病了,不管是不是儿媳的不是,那都成了儿媳的错,还能顺利成章的把儿媳喊回来贴身伺候,可真是好计谋啊。
言真和陈娟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都警惕起来,这事得仔细应对,可千万别着了田婶的道。
“是啊,娟子你也是孝顺孩子,知道老人的不容易,你就赶紧回家,伺候伺候你婆婆,说不定过两天你婆婆一高兴身体就好了呢!”刘大花找准时机,自己转着轮椅走了进来。
“不管谁对谁错,老人的身体最重要!”
这年头,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
有了刘大花的帮腔,有些长辈就跳出来开始劝陈娟,说他们这一辈多么多么不容易,当小辈的就是要有孝心,家和才能万事兴!
这是把不孝帽子往陈娟的头上扣了。
“而且吧,别总往那个心术不正的人身边凑,谁知道她会不会瞎出主意害了你?”刘大花目光幽幽的落在了言真身上,“你日子过的好好的,瞎闹什么离婚!”
谁不知道陈娟一直住在言真家,说不定那些个事都是言真撺掇的!
这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众人心知肚明,目光意味深长的齐齐看向言真和陈娟。
她们到成了成了众矢之的。
言真帮陈娟拿回管家权
言真断定,装病的事就是刘大花出的主意,之前刘大花没少用这招折磨她。
伺候不好传出去就是仗着人家儿子不在家,虐待动弹不得的老人,而伺候的好不好全看刘大花的心情。
因为这个言真没少让刘大花磋磨。
新仇旧恨,言真今天都不打算放过了。
“娟子啊,孝敬老人是应该的。”言真语重心长的说:“我家是不敢留你了,你还是回家伺候你婆婆吧,老人的身体重要。”
她虽然不懂言真这么说的用意,但是知道言真不会害自己,陈娟赶紧点点头。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人弄醒才是关键。”言真担忧的俯身,扒扯开田婶的眼皮子说:“这人要是晕久了,可就真醒不过来了。”
眼皮子下的眼睛滴流滴的转,晕个屁。
田婶听的洋洋得意,在心里一个劲的夸刘大花是个能的,治媳妇有一手!这不陈娟就乖乖的要回家伺候她来了么?
众人觉得言真说的话在理,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要不赶紧送医院吧?”
“要不给几巴掌?我听说昏倒的人,打脸能醒!”
言真看着田婶眼皮子抖了抖,怕她这个时候睁开眼,演个“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