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手中的水壶递给老者,老者忙接过水壶,然后道:“宗主,为何不见他?”
尘越平静道:“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老者忙拍个马屁,“宗主高明,属下佩服。”
尘越突然道:“你说,那位观帝是真没修为了,还是假没修为?”
老者沉声道:“七位大帝虚魂联手镇压封印,他……”
尘越轻声道:“可是他又敢去燧明遗迹……他要么是还有修为,要么就是有别的后手……不过没关系,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
君御离开帝宗后,来到了元家,元族的族长名元镇,也是一名准帝境强者。
殿内,君御刚要开口,元镇便笑道:“君御族长,此事我元家不掺和。”
君御盯着元镇,“怎么,元家也怕?”
元镇摇头,“倒也不是,主要是不像掺和外面的事情。”
君御笑道:“元镇族长,据我所知,你元家的大帝虚魂也快要进入虚弱期了吧?而且,你们帝脉也已经枯竭了好几座了吧?”
元镇双眼微眯,君御又道:“元镇族长,我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元镇族长,这次不动手,你们的帝脉又能够让你们元家子孙挥霍多久呢?元镇族长,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他起身离去。
君御离去后,元镇双眼缓缓闭了起来,其实,元家的处境也没有多好,如君御所言,元家帝脉已经枯竭好几座,现在只剩下不到九座,继续这么下去,以后元族只会越来越弱,最要命的是,元家的大帝虚魂也快要进入虚弱期!
真是雪上加霜!
他也很想拼一把!
但是,理智又告诉他,那位观帝很不简单,对方没有修为都敢进入燧明遗迹……
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是在故意示弱?
为什么故意示弱?
钓鱼执法?
元镇深深一叹,他不敢赌,不敢赌那君御等人,也不敢赌这叶观……因为一旦赌输,元族万劫不复。
还是安安稳稳的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平安。
过一日是一日。
……
牧家。
大殿内,牧家家主牧榛从外表来看,三十来岁,穿着一袭干净的长袍,留着山羊胡,在他左手之中,握着一卷古籍,身上散发着儒雅气息。
君御直接开门见山,笑道:“牧族长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牧榛略沉吟后,道:“君御族长,此事我牧家不会参与。”
君御眉头皱起,“为何?”
牧榛笑道:“我牧家喜欢偏安一隅。”
君御盯着牧榛,“帝剑宗与秦族以及道宗都已经表示愿意联手。”
牧榛笑了笑,“那是你们的事。”
君御沉默片刻后,笑道:“既如此,那就告辞了。”
牧榛平静道:“不送。”
君御拂袖离去。
君御离去后,一名女子突然自一旁走了出来,若是叶观在这,肯定会震惊,这女子正是当日在牧家商铺时给他介绍书的那丰满女子。
而她真实的身份,其实是牧家的大小姐牧欶,不过,她修行天赋并不高,在牧家属于谋划类。
牧榛道:“他对燧明遗迹很感兴趣?”
牧欶点头,“是。”
牧榛道:“依你看,如今这局势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牧欶略沉吟后,道:“当初第一族提议大家一起镇压观帝,不让世间出大帝,这本身就是一个局,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太多,觉得她说的对,这世间不适合再出一位大帝,除非这位大帝来自我牧家,而后来,第一族为了要这叶观,不惜牺牲一件帝兵,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却也没有深想,只觉得第一族想谋划那大帝血脉与大帝气运……”
说着,她低声一叹,“未曾想到,那位靖昭族长谋的并不是血脉与大帝气运,而是这位观帝。”
牧榛点头,低声一叹,“她突然玩了这么一手,确实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牧欶道:“倘若这观帝真的与她发生了关系,倘若这观帝真的还有超强后手……”
说着,她黛眉深深蹙了起来。
突然之间,她发现大家都变得好被动了。
牧榛突然问,“那观帝有后手吗?”
“一定有!”
牧欶沉声道:“若无后手,他不可能去燧明遗迹……”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当日就该联合诸族直接将其镇杀,以绝后患,若有因果,就诸族共同承担。”
牧榛摇头,“此刻晚了。”
牧欶点了点头,“晚了,现在我牧家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隔岸观火,任由他们斗,暂时可保平安,但一旦他们争斗结束,我们牧家就会变得非常被动,而且,什么好处都没有。二是现在入局,选择君家他们这个阵营,或者选择第一族这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