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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3 / 4)

能从丹巴增措口中,探听到他的消息。

三个月时间,草原由冰天雪地逐渐转冰雪消融,而她的容貌也因着将养,恢复了昔年的盛况。丹巴增措一边将黄黑色的药膏仔细抹在她的脸上,一边感叹道:“当时初见您,万万想不到,您竟然会是如此的……只是,小僧有所不解,您生得这般貌美,为何要掩盖起来呢?”

时春在一旁没好气道:“你懂个屁。”

月池则似笑非笑道:“大师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丹巴增措的动作一顿,他讪讪道:“小僧只是想,您要是这样去见诺颜,至少不会吃闭门羹呀。”

月池闭目道:“你错了,我要是真这样去,他才更不敢见我。他不见我,不是心有嫌弃,而是自惭形秽,我要以真面目前往,他不就更羞惭了吗?”

丹巴增措一愣,他道:“可,咱们总不能一直不见他吧,要是见不到他,我们怎么回去。”

月池气定神闲道:“放心,他的胡须不是已经长出来了吗,很快,他就会来见我了。今日你就这么做……”

丹巴增措听罢后犹豫道:“这,能行吗?”

月池挑挑眉:“试试看呗。”

果不其然,嘎鲁见丹巴增措空手而来,就面露疑惑之色,他问道:“课业呢?”

丹巴增措低头道:“这……姑娘,她又病了,在发热。”

嘎鲁一愣,他问道:“不是叫你好好照顾她吗,怎么又病了。”

丹巴增措搓了搓手道:“她毕竟体虚,稍一吹风就……”

话音未落,嘎鲁已经像风一样奔了出去。他刚刚跨进帐中,就不由放缓脚步。他看向时春,问道:“她呢?”

时春轻声道:“已经睡下了。”

嘎鲁的眉头微皱,他走到月池床畔,伸出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却觉并没有多热。他还待再仔细试试时,他的手腕已经被她抓住了。月池睁开的眼中满是笑意:“可算是见到诺颜金面了。”

嘎鲁下意识地转身,他又惊又怒:“你装病?!”

月池缓缓起身:“我要是不装,怎么能见您呢?您该不会是一辈子都敢不见我吧。”

嘎鲁猛地甩开她的手:“谁不敢了,真是有病。”

他抬脚就要走,月池却在他身后喝道:“站住!你学了那么久,我却没有当面考较,你这么久不见我,难道是为偷懒,你到底还想不想学了。”

嘎鲁的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道:“当然想学。我也一直在练。”

月池踱步到他身后:“练没练,不是你说了算的,要考较才算。走,我们到书桌前去。”

嘎鲁还愣在原地不动,月池却已走了过去,拿出炭棒来,神色如常地招呼他:“你来写一个永字看看。”

嘎鲁看着她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无比自然的态度,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慢慢走了过去。他拿起炭笔,在羊皮上慢慢写出了一个永字。月池看着这个歪歪斜斜的字,不住地摇头:“早让你过来,你不听。看看这写得。”

语罢,她索性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嘎鲁被吓了一跳,他惊得倒退一步,连炭笔都丢到一旁:“你这是作什么?”

月池道:“教你,没看见吗?”

嘎鲁斥道:“哪有这么教人的。”

月池反问道:“难道你爹,不是这么教你的吗?”

嘎鲁一愣,即时默不作声了。月池道:“程家是书香门第,族中男女都能诵读诗书。你写成这个样子,连七八岁的小孩都不如,到时候怎么能上门认亲。”

嘎鲁一惊,他没好气道:“谁说我要上门认亲了?”

月池眼中浮现犹疑之色,她道:“世兄,你难道不想回去吗,伯父的骸骨,应该还在葬在此地吧。而且,我记得伯父的父亲,您的祖父还在人世。”

嘎鲁的手一颤,炭笔在羊皮上画歪了一道。月池道:“上次您明明很想知道程家的境况,怎么如今听到了,反而不再追问了。”

嘎鲁怔怔地盯着那歪斜一笔,半晌方道:“追问有什么用,我这个模样,我还有什么脸回去。我只是想看懂我爹写得东西而已,你为什么总要和我谈这些事!我知道你想回家,等你教会了我,我马上就能送你回去,连同我爹的骸骨一道……你现下就不能别说这些了吗!”

他的声音之大,时春又一次将手按在了刀上。月池微不可察冲她摇摇头,转而对嘎鲁温言道:“对不住,世兄,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些的。我只是,既感激你,又心疼你。”

她指向了嘎鲁脸上的伤疤,轻声道:“应该很疼吧。”

嘎鲁不由打了个激灵,他一下将她的手打落,别过头道:“你干什么!”

他转身就要跑,月池忙叫住他:“我知道这是谁打的,是大公主,对不对?”

嘎鲁僵在原地,他的神色变幻,伤心、怀念、愤怒和怨恨在他脸上交替出现。她道:“我知道你的苦楚。我们是亲人,我只是想帮帮你罢了。”

嘎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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