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之。”
“彼辈出身草莽,所见女子不外乎村姑蠢妇,如何见得这等美色?不由宠而爱之,以至于自陷险地!”
“哦?”黄蜚闻言一愣,不由点了点头道,“我听闻那‘顺贼’千般皆好,唯独荒淫不堪,非大丈夫也。今日观之,果然!”
“将军,鱼捕完了!”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突然有一个士卒汇报了一声。
“哦,失陪一下!”黄蜚闻言向陈子龙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这才开口问道,“大鱼捞着了没有?”
“捞到了,有一条差不多三十斤,还有两条二十斤道。不过二十斤的有一条品相不太好,鱼鳞掉了几片……”那士卒连忙汇报道。
“哦,那就先养起来,且看明天一早,那贵客要不要!”黄蜚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转过头来,向陈子龙笑道,“见笑了,家大业小,做了点小买卖。”
“如今局势艰危,理所应当,理所应当!”陈子龙笑了笑,顺口问道,“三十斤的太湖白鱼却是少见,怕不是能卖上十两纹银?”
“十两?足足五十两!”黄蜚岔开五指,炫耀道,“除此之外,又有杂鱼五六百斤,银鱼、白虾若干,但这一笔就有三四百两银子之多。”
“哦?这是哪里来的好买卖,竟让将军得了?”陈子龙闻言不由吃了一惊。
三四百两银子,听起来不多,但是架不住明末银钱值钱。
比如陈圆圆、柳如是这样的名妓,身价也不过一两千两银子。
再比如张慎言,当初被朝廷罢官,也只是因为两千两银子说明不了去处。
能一次性购买三四百两银子的太湖鱼的人家,在这苏州地界上也数不出几个。
“谁知道呢,听说是太仓的一户人家!”黄蜚笑了笑,不由顺口说道。
“太仓?莫不是顾家!”陈子龙闻言一愣,随即大喜道。
“顾家?”黄蜚也是一愣,随即不敢置信道,“能有这么巧?”
第二天天色刚晚,顾氏又摆了一大桌子菜宴请张顺。
张顺携带顾启姬落了坐,这才看到桌子中间却空出来一块,不由奇怪地看向顾氏族长。
那族长眼见顾启姬面带桃花,偎依在张顺身旁,哪里不止他们已经成就好事?
他不由欣喜道:“今日刚刚捕得一尾三十二斤六两的太湖白鱼,极为罕见,特意让仆人做了,奉于殿下享用!”
言毕,他不由扭头下令道:“上菜!”
“是!”只听见有仆人应了一声,不多时捧着一个大盘子呈了上来。
左右见了,连忙用银针试了一下,发现毫无问题,这才拿起筷子来,准备吃一口试菜。
“且慢!”就在这时,张顺突然喝止了众人。
“怎么了,殿下?”顾氏族长一脸愕然,其他人也不由面面相觑。
“你是哪里人?”张顺没有回答,反倒向那仆人追问道。
原来这时代,南北音迥异。
除了官方以中州韵为正宗以外,各地普通人都带有一口浓郁的口音。
比如苏州地区,就以吴侬软语为代表,听起来有一种低吟浅唱的感觉。
这两日张顺没少听顾启姬告饶,倒听出来几分感觉来。
别看刚才那人学得还挺像,又只说了一个字“是”,却让张顺听出来其中的区别来。
这顾氏身为太仓大族,家中奴仆虽然散去了大半,但是留下的都是家生子,怎么会出现一个外地的奴仆?
张顺这才起了疑心。
“老子是杀你的人!”那人见被张顺疑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见他突然大喝一声,然后把手伸进鱼嘴里,忍着汤水的滚烫,猛地抽出一把剑来。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只把手里的托盘和鱼猛地向张顺一掷,然后一剑刺了过来。
“殿下小心!”顾启姬见状,不由花容失色,连忙把张顺一抱,就要替他挡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只听见一声暴喝,好似晴天响起了一个霹雳,只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随即一声清脆声和一声沉闷声连接响起。
原来却是悟空出手,一棒子打开了投掷过来的白鱼,把那瓷盘打个了粉碎,然后又一棒子把那刺客打了个脑袋开花。
一时间,红的、白的、滚的、烫的、软的、硬的撒落了下来,如同下雨一般把在场众人浇了一身。
“杀!”而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仆人抽出倒来,就要冲杀上来,早被张顺的护卫拦了下来。
“殿下,殿下,你没事儿吧!”那顾氏族长只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挣扎着爬过来问候道。
“没事儿,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张顺镇静的推开了顾启姬,一脸淡然地回答道。
“狗贼,今日不能杀你,乃天命也!”就在这时,那几个“仆人”已经被义军亲卫团团围住,只听见他们叫嚣道。
“不过,你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