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在这时,顾梦麟突然开口道,“贤妹身着男装,几乎能够以假乱真,那舜王殿下如何识得?”
“对了,贤妹正好愚兄还有件事儿准备向你请教,不曾想你正好来了!”
“什么事儿?”那女子这才想起来,这“顺贼”独好女色,不好男色,只要自己不出声,想必也不妨事。
“是这样的……”那顾梦麟闻言连忙把刚才张顺所作诗词细细的与她说了。
“哦,你说这个啊!”那女子闻言眉头一蹙,笑道,“或许妥协有之,或许威胁有之,我想可能更多的是责备我顾家只知求田问舍,坐困江东,不肯放眼天下之意!”
言毕,她又不由评价道:“没想到这‘顺贼’出身草莽,竟有这般豪气。”
“连我堂堂吴郡顾家,在他眼中,也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顾氏的心思
“来来来,殿下尝尝这个,‘太湖三白’。”顾氏族长热情的招待道,“白鱼、银鱼和白虾!”
“这都是一大早由仆人捕获以后,疾行二百里送来,个个都是活蹦乱跳,没有一个蔫吧的在里面,全都是现杀现宰!”
“这个是清蒸白鱼,那个是太湖银鱼羹,最后这个是太湖醉虾。”
“其中这太湖白鱼也是贡品,想必不久殿下早晚也能吃到了,如今让老朽献个丑,请殿下先尝尝鲜!”
“哦?”张顺看了看满桌子的珍馐,又看了看顾氏族长,心道:这老头身段倒是软的很!
什么叫做“想必不久殿下也能吃到了”?这岂不是暗示支持张顺早日荣登九五!
虽然说依照张顺当前的势力,自然不在乎他支持,也不在乎他反对。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肯支持自己,那多一个人支持也总是好的!
张顺想到此处,也不管他这一桌子菜肴有多少讲究,又如何“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便大快朵颐起来。
不多时,酒足饭饱,那顾氏族长趁机提出请张顺“屈尊下榻”顾园,张顺也一口应了。
且不说张顺如何,且说那顾氏族长好容易安顿完张顺,正巧看到顾梦麟、顾亭林两人连忙把那女子带了过来。
“启姬,你怎么来了?”顾氏族长不由一愣,连忙开口问道。
“却是这般……”顾梦麟和顾亭林二人闻言,连忙把她对张顺诗词的意图的理解一说。
顿时惹得顾氏族长兴奋的拍着大腿道:“若是如此,我顾家果然复兴有望了!”
“如此,那启姬就告辞了!”那女子眼见事情已毕,不由连忙辞别道。
“好,好,哎,你等等……”那顾氏族长连赞了两声,刚挥了挥手手,不由又连忙收了回来。
“怎么了,族长?”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顾启姬,满脸疑惑。
“此事因你而起,理当因你而终!”不意那顾氏族长上下打量了她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诗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既然舜王对我顾氏青眼有加,我顾氏岂可失了礼数?”
“那……那族长的意思是?”顾启姬心中泛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启姬啊,你托庇于家族一十六载,其间锦衣玉食、不计其数;早晚生活,无忧无虑。只是你须知,这样的生活都是族人们一起奋斗拼搏才挣下的。”
“如今我顾氏危在旦夕,生亡兴衰,只在一人一念之间,不可不有求于人也!”不意那族长突然向她拜了一拜道。
“族长?”那顾启姬闻言不由脸色一白,顾梦麟和顾亭林亦吓了一跳。
不意那族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道:“我听闻舜王最好女色,而启姬才貌双全,可堪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
“什么,族长是要启姬做那人的侍妾?”顾亭林听到这里,不由失声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意那族长闻言大怒,“什么侍妾,那是顾氏高攀的起的吗?”
“我听说当初殿下下扬州,入南京,那些士绅豪商也不过凑钱卖两个清倌人,送与殿下玩耍而已。”
“我顾氏何德何能,比得上那一干人等?”
“那……那族长的意思是……”顾亭林听到这里,不由结结巴巴地问道。
“族长的意思是,若是能够侍奉殿下一晚,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顾启姬脸色苍白,有几分不自然的回答道。
“什么……那你这一辈子不就毁了?”顾亭林不由大惊失色道。
大家闺秀,如今竟要被作践的连妓女都不如,何其悲也!
想到这里,顾启姬突然想笑。
亏得她自作聪明,前来提醒族长,不曾想反倒作茧自缚,把自个搭了进去。
“机会只有一次,把握得住,把握不住,就要看她自己了!”就在这时,族长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族长?”顾梦麟听到这里,也有点忍不住了。
“舜王对江东虎视眈眈,其志必不在小。启姬一个文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