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闻不出来?”孔贞运没好气道。
“哈哈,孔阁老果然明察秋毫!”张顺这才笑道,“陛下那一晚是药,我这一碗嘛,是桑叶红糖水。”
“这两碗看起来是差不多,味道却是天壤之别。”
“你啊,你啊!”孔贞运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张顺,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殿下,殿下,三百里加急!”就在张顺和孔贞运在乾清宫门口说笑之际,不意高启潜突然匆匆忙忙赶来过来。
“说,这里没有外人!”张顺不意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开口道。
“是!”那高启潜看了一眼孔贞运,这才低声道,“曹变蛟三百里加急,声称……声称‘太子爷’朱由崧已死……”
“什么!”高启潜此话一出,顿时张顺和孔贞运两人大惊失色。
原来这朱由崧乃是朱常洵之子,当年洛阳陷落之际逃了出去,一直徘徊在凤阳一带。
直到杨嗣昌和东林党沆瀣一气,拥立“潞王”朱常淓,这才在韩如愈、周延儒的帮助下逃了出来,逃到了汝宁一带,借助太监卢友德、副总兵骆举、马爌二人之力,自立为帝。
只是如此以来,却是大大的得罪了以潞王一系,故而双方调兵遣将,当场就打了起来。
起初双方实力几乎相当,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潞王一系占据了富庶的南直隶一带,不断招兵买马,实力愈发壮大。
而福王一系苟全与汝宁,粮饷皆不如人,只靠精兵悍将撑着。
就在这时,开封府为曹变蛟所破,周王朱恭枵携吴甡、陈永福等人仓皇南逃。
那杨嗣昌听闻了此事,连忙派遣钱谦益前去充当说客。
那钱谦益见了吴甡道:“周王虽贤,奈何血脉绵远,非中国主。若殿下能够去尊号,奉潞王为主,仍加封周王,驻守汝宁,统管旧部兵马。”
那吴甡和陈永福正束手无策之际,连忙劝谏周王道:“如今开封已失,天下再无我等立足之地。”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亦去尊号,待时机,以免务虚名而处实祸!”
那周王朱恭枵眼见手底下一文一武两员大将都这般说辞,哪里有奈何?
于是,周王自取尊号,奉“潞王”朱常淓为主,然后率兵南下夹击唐王一系。
双方苦战多日,杨嗣昌占得上风,不由长驱直入。
不曾想那马爌埋伏在杨嗣昌必经之路,突然杀将出来,直杀得潞王一系大败而归。
原来这马爌本是名将马芳之孙,马林之子,颇识兵法。
如今矬子里面拔将军,却也成了其中的佼佼者。
那杨嗣昌无法,只得退了回来,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义军张胖子奇袭登莱,夺取登莱水师,洪承畴、李自成南下又围徐州,朱大典也不得不退了回来。
杨嗣昌这才想起这朱大典与那马爌有旧,他不由让朱大典书信一封,劝那马爌。
那朱大典在信中言道:“朝中之事,本非将军所能言之。然而事关天下,由不得我与你分辩一二。”
“如今这杨阁老乃朝中重臣,本官亦一方大员,皆服潞王为帝。”
“而那周延儒不过一介白身,老福王今从贼,小福王尚未即位。这名不正言不顺,孰是孰非,还请阁下详之!”
“若阁下果然能够弃暗投明,不但晋公爵位,亦能镇守一方,不亦快哉!”
那马爌听了砰然心道,不由暗地里结交朱大典,时机一到,便里应外合,攻打朱由崧。
朱由崧猝不及防,新晋公爵骆举战死,周延儒、卢友德连忙带兵护着他乘船而逃。
不意早被杨嗣昌备了火箭,一时间万箭俱发,竟被活活烧死在船上。
那周延儒、卢友德眼见杨嗣昌如此狠辣,顿时肝胆俱裂,连忙率残部向南而逃,投靠唐王去了。
讨逆檄文
“什么,福王被烧死了?”朱聿键望着跪在地上的周延儒、卢九德二人,不由心底一颤。
狠,太狠了,堂堂福王世子,大明王朝“第一顺位继承人”,就这样被人活活烧死了,难免让唐王系出身的朱聿键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陛下,陛下你有所不知啊!”那周延儒不由失声痛哭道,“那杨嗣昌为了独霸朝纲,操弄权柄,不但公然违背祖训,更是视诸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图之而后快。”
“那福王何辜,竟被其活活烧死。如今臣一闭上眼睛,烈焰腾腾,历历在目;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何以至此耶,何以至此耶!”
那周延儒哭得伤心,朱聿键也听得流泪,只有熊文灿一人眉头紧锁:“陛下,当今是大争之世,过早的暴露自己的目标,恐非善事!”
“可是,若坐视堂堂天潢贵胄为人所戮,岂是王者所为?”朱聿键闻言不由反问道。
“这……”朱聿键此话一出,熊文灿顿时无言以对。
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