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拉拢科尔沁部,洪太曾要求多铎赢取科尔沁大妃之女达哲为福晋,那多铎就嫌弃她体胖肤黑貌丑而不愿意迎娶。
如今洪太已去,多铎“寡人之疾”如故,代善担心他误了大事。
“哦,这样啊!”果然多铎闻言不由面露难色,忍不住提议道,“既然如此,何不由叔父代朕迎娶,日后也是一桩美谈……”
“陛下这叫什么话?”代善闻言不由恼了,“老臣如今已经五十有四,纵使有心,恐怕无力矣!”
开什么玩笑,即便是联姻也不能让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出马啊。
不曾想那多铎闻言,却想起了刚才的哲哲皇后。
原来当他邪火上来的时候,自然是生冷不忌,但是一旦进入到贤者时间,便嫌弃她老丑起来。
想起了哲哲,自然就想起了哲哲的两个漂亮的侄女:海兰珠和大玉儿。
那多铎不由骂道:“老货,你自个有心无力,难道就见不得朕好不成?”
“陛下,此话怎讲?”代善听到多铎突然口出不逊,不由懵了。
“我听说‘顺贼’与我一般年龄,如今却已经迎娶了美女二三十人。每日早晚操练,好不快活!”多铎不由不开心道。
“朕贵为一国之君,左一个达哲,体胖肤黑貌丑;右一个哲哲,三十七八年龄,当我额麼都嫌老。”
“好容易有一对儿天仙似的姐妹,却又被你送给了那‘顺贼’,你说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啊!”
“啊?就这个?”代善闻言不由哭笑不得,顿时也不计较他失礼之事,连忙劝慰道,“陛下,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如今哲哲、达哲等人虽然色不如人,然与陛下江山却大有裨益……”
“裨益?”多铎忍不住笑出声来,“当初是叔父让我把海兰珠、大玉儿两女送给‘顺贼’也是这般说辞。”
“结果呢?睡也被人家睡了,玩也被人家玩了,这刀子可没有软半分呐!”
“再说了,这科尔沁左翼本和我大清国有外戚之谊,怎会突然倒向‘顺贼’,难道……难道就和这两女没有一点关系?”
“这……陛下多虑了!”代善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连忙狡辩道,“我大清与其联姻众多,其独两女子耶?”
“想必定是那满珠习礼一干人等心怀叵测,乘势而起罢了!”
献策
“轰,轰,轰!”伴随着一阵隆隆的炮声,义军火炮再度响彻沈阳城外。
和上次不同,这一次的火炮声更加密集和负有层次感。
其中,声音最最大的乃是“擎天大将军炮”,声音较为沉闷的则是“黄金炮”,声音较为尖锐的则是“野战炮”,声音最为低沉的则是“飞彪铳”。
一时间炮弹齐飞,地裂山崩,只打得沈阳城头上站不住人。
“不成了,贝勒爷,‘贼子’火炮太猛,打的我们抬不起头来!”左右不由连忙向安平贝勒杜度叫苦道。
“这……”杜度望了望被打得粉碎的女儿墙,心中也不由为之一颤。
原来自张三百、卢象升、杨国柱及李定国四部人马汇合以后,分别从北、西、南三面围困沈阳城,并集中火炮猛轰西面城墙。
虽然这城墙为夯土结构,极为坚固,义军一时间难以破坏,但是城上的女儿墙、战棚等防御设施,却又成了义军火炮的目标。
不多时,城上设施几乎损坏殆尽,只打得城上士卒抱头鼠窜。
但等这士卒一逃不要紧,义军士卒便趁机架上了云梯,前来攻城。
后金兵一见情况不好,又连忙调来士卒防守。
结果又是一顿火炮打过来,一时间不知道打死打伤了多少。
就这样炮掩卒,卒掩炮,轮番上阵,打得杜度一干人等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他酿的太憋屈了,实在不行出去干他一场!”早有人受不了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不由主动请缨道。
“恳请贝勒爷让我出城,即便战死,亦胜似这般憋屈!”
“这……”杜度闻言,借着半截残破的女儿墙掩护,大着胆子伸头往外一看,只见义军火炮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那里,怕不是有近百门。
而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火炮后面,正整整齐齐的分别了几个方阵。
方阵的左右两侧,又布了数千骑兵,虎视眈眈的盯着沈阳城的城门。
看到这里,他相信一旦后金兵出城,迎接他们的就是雷霆一击。
到时候损兵折将不提,恐怕对方也会趁机驱赶溃败,争夺城门,到时候形势愈发不利。
“再等一等,等天晚一点,再作计较!”想到此处,那杜度不由犹豫了片刻,这才下令道。
“啊,还要等?”众人闻言顿时一肚子不满,骂骂咧咧的返回了岗位。
炮声正隆,厮杀正酣,也不知又填进去了多少性命,这才熬到天黑。
天色既晚,士卒作战了一天,早已经身心俱疲。
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