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际,满珠习礼却向卢象升建言道:“将军这次来得匆忙,不曾携带火炮。”
“然而,战场之上,战机瞬息便逝。还请将军允许我驱马踏阵,破了他这乌龟阵!”
“呃……”卢象升一听满珠习礼这话,不由一阵恍惚。
自古以来两军交战,都是自家被人驱马踏阵,不知什么时候竟轮到自家驱马踏阵别人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紧随其后冲阵之事便由我‘奇兵营’负责吧!”正所谓“投桃报李”,既然满珠习礼如此上道,卢象升不会坐享其成。
“好说,好说!”满珠习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吴克善下令道,“还请兄长尽快挑选出五百匹老马、弱马出来,准备踏阵!”
不多时,吴克善挑选完毕,连忙带着十多个牧手和五百匹战马前去拜见卢象升,结果,没想到卢象升正在给战马披甲。
“将军,你这是……”吴克善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我挑选了五百具装,准备给这厮来个狠的!”卢象升理所当然的指了指身后正在忙碌的士卒道。
“甲马具装?”吴克善闻言仔细一看,却见卢象升身后一干人马除了自身身披铁甲以外,战马身上亦披挂了马面子、鸡颈、马身甲、胸甲等部件。
这一身装束和全具装比起来,故而简便了许多,但是正面的防护能力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那吴克善以外自家出了五百匹马已经是下了血本了,结果卢象升竟然又拿出来五百具装出来。
他想象着当自家战马踏过之后,这五百甲骑趁机突入的场景,不由笑出声来。
“怎么了?”卢象升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吴克善指了指正在严阵以待的后金军阵道,“以前都是他们这么对付你们,结果现在变成了我们这样对付他们。”
“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这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再胜一场
“马,快看,那是马!”在遭到义军与科尔沁左翼联军围攻几轮以后,突然骑兵倏忽而退,映入后金士卒眼帘却是一群战马。
依照他们的眼光,这些战马不是老就是矮,算不得好马。
然而,就这么一群不甚合格的战马,却引得后金士卒一阵骚动。
“休得聒噪,违令者斩!”杜度一边冷静地下达着命令,一边心底也发寒起来。
驱马踏阵,是驱马踏阵!
他们对这个太熟悉了,不仅蒙古人喜欢用,他们自己也喜欢用。
当遇到“蛮子”的乌龟阵的,用一些老弱临近淘汰的战马冲乱对方的阵型,是他们常用的战术。
然而,如今这个战术却被“蛮子”学去了,而他们的士卒却只能拿着“蛮子”的“烧火棍”,用血肉之躯抵挡“蛮子”的驱马踏阵。
该死的科尔沁,他不由暗骂了一句,连忙继续下令道:“鸟铳手出列,长枪手随后,刀斧手压阵,阵内骑兵上马待命!”
他这边刚准备好,就看到前面一阵狼烟,那一群战马在几个牧人道驱赶下疾驰而来。
杜度不由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一言不发地注视着。
八十丈、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
“开火!”杜度不由大喝一声,鸟铳手闻声手指一勾,顿时密集的铳声响彻了起来。
战马吃了这一惊,似乎有些慌乱了起来。
那些牧人连忙挥舞着马鞭,把那些乱窜扰乱阵型的战马驱赶了回去,保持着同一个方向撞了过来。
“鸟铳手退后,长枪手顶住!”杜度又连忙下令道。
刚刚射击完毕的鸟铳手飞快的躲进长枪阵中,而后金长枪手则一脸惊恐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轰!”马群和人群毫无花哨的撞在了一起,原本阻拦着前面的长枪手非死即伤,甚至还有些直接被群马踏过,烂如稀泥。
“快,刀斧手,刀斧手!”那杜度顾不得看查看义军马群冲破了几层长枪阵,连忙大声叫嚷着。
马群过后,紧随其后的是趁虚而入的敌人。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刀斧手顶上,一切都完了。
身着双铠的刀斧手有几分笨拙的走了出来,堵住了被马群冲散的道路。
马群散去,映入眼帘竟不是一支步卒,而是一支疾驰而来的具装骑兵。
“不好,是骑兵,是具装骑兵!”原本信心十足的后金刀斧手突然慌乱了起来。
对这些刀斧手来说,如果冲上来的是重甲兵,倒不可怕。
反正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现在冲上来的是具装骑兵,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由于具装骑兵良好的防御力和强大的冲击力,是有机会威胁到这些身着双铠的甲士的。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后金刀斧手束手无策之际,卢象升一马当先杀将过来。
“哈!”人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