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骑兵出了城门,眼见后金盾车上架了火铳、火炮,不能硬攻,遂一分为二,从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包夹过去。
后金盾车兵眼见义军骑兵绕道两侧,便停住了盾车,然后转动机关,把盾盾朝向转向了义军骑兵一侧。
随即又有甲士列阵持刀而出,护在盾车左右。
义军骑兵见后金盾车防备森严,便试着靠近用鸟铳、弓箭进行射击。
不意后金盾车突然铳炮齐发,一时间义军骑兵反倒折损了七八骑。
如此试探了一番,劳而无功。
张三百站在白塔上看得明白,担心白费了士卒性命,连忙下令道:“让骑兵撤回来!”
“不好打!”祖大寿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解释道,“当初我等和鞑子周旋之际,也曾试着用骑兵破之。”
“奈何这战车阵防备森严,只能用红夷大炮破之!”
“放心吧,大炮咱们有的是!”张三百闻言笑了,祖大寿也笑了。
原来张三百麾下三个标准营,共有野战炮、黄金炮三十门。
而祖大寿麾下虽然无这种标准炮兵,却也携带了十门大将军炮、灭虏炮等火炮。
张三百早把这些火炮设置在营垒之内,以待后金兵。
不多时,后金盾车抵达了义军营垒外面第一道壕沟。
这壕沟深一人许,宽五六尺,骑兵可以跳过,然而盾车却难以通行。
那后金盾车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掘土填壕。
“轰、轰、轰!”就在后金盾车停止之际,义军的火炮开始响彻了起来。
由于距离近百丈,义军的大多数炮弹都打偏了,只有三两枚砸中了后金盾车,当场就把后金盾车砸了一个窟窿,盾车后面的人亦被砸死两个。
这下子多铎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这边刚吹完牛,那边就被人打了脸,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原来明军所用火炮,佛郎机之流射速虽快,威力却不大。
大将军、二将军之流,威力足够了,精确度和射速却是不行。
而精确度较高的灭虏炮倒是行了,却只能发射鹅卵大小的炮弹,难以穿透这加固盾车。
只是多铎万万没想到,义军的火炮皆以红夷型为标准,能够发射十斤、十五斤的标准铸铁弹,这盾车哪里抵挡得住?
“填土,给我填上土,我还不信挡不住它了!”多铎不由恼羞成怒道。
强攻
后金盾车装上夯土以后,沉重了许多,就连行进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其后虽然也有部分盾车被击中、击毁,不过由于夯土的缓冲,伤亡却少了很多。
不多时,后金盾车兵便抵达到义军城壕外面,这里是营垒外面最后一道防线。
后金兵连忙把盾车停了下来,先挖些土继续堆积在盾车后面夯实,筑成掩体,然后再用小推车填埋义军的壕沟。
“轰,轰,轰!”这个时候,义军营垒正面的墙上,火炮声再度响彻了起来。
然而,大多数炮弹在打进后金的盾车以后,却悄无声息的被夯土吸收了。
“火炮不成了,须上重步冲杀才行!”祖大寿见了,眉头紧锁,不由开口建议道。
原来明军和后金交手多时,深知彼此的手段。
当年沈阳之战之际,“明人掘堑十层,深一人许,堑底插有尖木。堑内一箭之地,复浚壕一层,壕内侧以一二十人始能抬起之大木为栅。栅内又掘大壕二层,宽五丈,深二丈,壕底插有尖木。壕内侧排列盾车,每车置大炮二门、小炮四门,第车间隔一丈,筑土为障,高至肚脐,障间设炮各五门。”
后金便以这盾车战术,逐个填埋沟堑,然后才短兵相接,一举攻破了明军的营垒。
那祖大寿对此知之甚深,故而建议张三百不要再依赖火炮了。
不曾想,张三百闻言却是笑道:“祖将军勿扰,且看我如何破之!”
祖大寿疑惑地看了看张三百,不由又望向营垒,却见东西两角突然人头攒动,蓦地推出二十来门火炮出来。
那火炮一露头,对着了后金的盾车阵地,“轰轰”的轰了起来。
由于后金则盾车只挡正面,不曾挡的侧面,又堆了许多土,一时间无法转向,顿时盾车后面的甲士、奴仆、战马和推车等人和物,一概暴露在义军火炮之下。
这些火炮俱用实心铸铁弹,一经发射,穿云裂石。
后金的甲士、奴仆、战马和推车等人物如同纸糊的一般,所挡着无不碎裂。
此时此刻,正在领兵的刑部承政索海连忙一边躲避义军的炮弹,一边大声下令道:“快,快把土挖了,用盾车护住两侧!”
只是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炮弹袭来。
有一枚炮弹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他身边的一个护卫身上,瞬间把那人打得稀烂。
顿时,红的、白的兜头砸了下来,血淋漓的浇了他一头。
那索海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