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说,好说,此乃应有之意!”那李倧闻言天朝上国竟要助自己选练兵马,顿时不由大喜。
原来这朝鲜国兵不可谓不多,然而由于上下层之间等级森然,战术思想落后,除了咸镜道精兵以外,几无可战之兵。
这也是当初壬辰之乱之际,朝鲜兵一触即溃的根本原因。
如今听到这种好事儿,这朝鲜国上下再也不计较从何处出兵之事。
双方计较已定,李定国趁热打铁,连忙又道:“本将出使朝鲜国之时,又有一故人相随。”
“此人别无他好,唯好货殖一道,还请殿下格外开恩,许他率领船只,前往各港口贸易。”
“这……”李倧闻言看了看李定国旁边年纪相仿的孙可望,略作犹豫,便爽快地答应道。
“那好吧,本来我国不许商人随便往来,既然天使有请,莫敢不从!”
原来此时明朝双方贸易往来,伴随着彼此使者进行。
其中有公有私,一般都是就地开市。
双方对买卖的物资,买卖的数量均有极大的限制。
比如如今朝鲜和大明之间的朝贡贸易,一般就采用“八包制”和“搜银之法”。
由于朝鲜本国缺乏白银,内部交易亦不用白银,白银只能用于对外贸易之中。
但是朝鲜国国贫民弱,在交易中往往入不敷出,故而在朝天使出使大明的时候,采取了“八包制”。
所谓“八包制”,既允许出使的“正官”携带“八包”。
其中所谓的正官,包括译官、军官和裨将,而“八包”一般是指携带了八包作为硬通货的人参。
一般人参十斤为一包,“八包”即为人参八十斤,约价值白银两千两。
这样就保证了朝鲜国仅有的白银,不会随便外流。
什么,你说自由贸易?
对不起,我们这是封建社会,不需要那个!
那李倧见孙可望年纪不大,所携带货物又不多,刚刚又得了李定国选练精兵的好处,这才应了他的请求。
且不说李定国如何选练士卒,且说那孙可望既得了李倧的王令,担心港口冰封,连忙辞别了李定国,离开了汉城。
原来这一次李定国、孙可望二人和黄孙茂不同,这一次他们两人更进一步。
从原来平壤附近的多石山港口向南,航行到汉城一带。
于是孙可望便带了两艘二百料小船,由汉城出发向南来到大黑山群岛,折而向东,穿过济州海峡,然后抵达釜山。
那孙可望刚抵达釜山附近,却只见天空海鸥成片,海上船只遍布,竟与别处不同,好一处繁华景象。
他不由惊叹道:“不意这朝鲜国,竟也有如此好去处!”
待他验过了凭证,缴纳了费用,入得港来,却见剃着月代头的日本武士,脸色惨白的日本艺伎以及身着伤风败俗装的朝鲜妇女到处都是,好一处异域风情,竟与中国大不相同。
那孙可望年轻气盛,哪里见过这个,顿时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整张小脸都涨的通红。
“这位公子请了!”而就在这时,一个男子上前拜道。
“哦?你是?”孙可望不由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眼,若非他长着高鼻深目,头发卷曲,他还以为此人是内地人氏。
“在下姓朴,唤作昌罗,乃远西人氏,不意在此竟见到大明的公子!”那人用异腔怪调回答道。
原来此人乃是来自欧洲的客商,见孙可望年龄不大,又带着三二十随从,还以为他是大明国某个贵族的儿子。
“哦,你好,你好!”孙可望尴尬的应了一声,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这朴昌罗却是自来熟,为他指点道:“阁下是不是对这个有点害羞?”
“哦,没关系的,放心大胆地看吧,她们都这样!”
“不过,你千万不能把她们当作妓女,不然你会被打的!”
说到这里,朴昌罗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样子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哦?你这是从哪里来?做些什么生意?”孙可望想起了张顺交代自己的正事,便不想在这个话题下继续和他胡扯下去。
“哦,我说了我是从远西来,漂洋过海过了,先去了澳门,然后去了台湾和日本,前几日从博多坐船过了,售卖一些西洋玩意儿!”说到这里,那朴昌罗上下打量了孙可望一番,不由推销道。
“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感兴趣,我这里有个宝物。如果你拿出五千两,哦,不三千两,这个宝物我就赠与你了!”
“什么宝物?”孙可望听了朴昌罗这话,不由惊讶道,“竟要三千两?”
“铛铛铛!”那朴昌罗见孙可望上了勾,连忙带他来到不远处几个同伴那里,然后得意洋洋的打开了一个包裹。
“自鸣钟?”孙可望仔细一看,不由笑了。
原来这自鸣钟在陕西却是罕见之物,孙可望也不曾见过。
但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