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顺在东暖阁翻云覆雨的同时,一墙之隔的一间耳房里,张周田朱及田淑英五人,正坐卧难安。
原来这田淑英年幼,先前张顺怕她冻着了,特意把她安排在东暖阁隔壁,这样多少能沾点东暖阁的暖气。
那田淑英也乐得如此,早把床铺也仅仅靠了东暖阁的山墙。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这东暖阁的隔音并不是很好。
“姐姐,怎么又有人哭了?”田淑英本是云英处子,不明就里,忍不住奇怪的向姐姐田秀英问道,“是不是殿下又在欺负人?”
“咳咳咳……”田秀英闻言止不住一阵咳嗽。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当初妹妹刚搬进来的时候,就住在了这里。
“别说话,你别吵醒了其他几位姐姐!”田秀英连忙提醒道。
“好吧,不过好像其他姐姐也没睡,你就光说我!”田淑英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又翻身闭上了眼睛。
田秀英眼见妹妹没在追问,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暗骂道:这个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大半夜都不让人睡觉!
且不说这五人如何辗转难眠,且说那张顺又忙活了半宿,这才向海兰珠和大玉儿两姐妹注入了满满的诚意。
那海兰珠一边喘着气,一边讨饶道:“不行了,不行了,殿下你要怎样便怎样,快饶了我这一遭吧!”
“服不服?”
“服了,服了!”
“那能告诉我法子了吧?”张顺得意洋洋地问道。
“能了,能了!”海兰珠见张顺终于停了下来,这才老老实实道,“在科尔沁左翼中旗以南,杜笔山脚下柳河河畔一带,本为前明广宁后屯卫辖地。”
“由此折向东南,便能抵达巨流河一带。然后越过辽河,便是盛京沈阳!”
“这……这如何我却不知道?”大玉儿听到这里,一脸茫然。
“你当初早早嫁人,如何得知?”海兰珠笑道,“我这还是上次长兄送我入盛京,路途亲眼所见。”
“当初我还问兄长,那杜笔山下一带水草肥美,为何不曾占了。”
“兄长告诉我,此地至关重要,被洪太视为西征蒙古、南征大明的‘全辽管钥’,哪个敢占,这才记得清楚。”
原来这海兰珠所言杜笔山一带,正是后世彰武地区,而巨流河一带正是后世新民市。
这两处皆位于辽泽以北区域,又是通往蒙古、明朝的要地,是以不曾留在科尔沁部手中。
而正因为如此,这也就代表着义军可以避开科尔沁部的耳目,无声无息赶到沈阳城外。
可怜那大贝勒代善,一世精明,却因为一念之差,被张顺寻到了破绽。
那张顺听到此处,不由大喜,忍不住捧着海兰珠的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真真是我的福星,不亏我这般疼爱你!”
图谋
且不说张顺如何算计,且说那黄孙茂自朝鲜归来以后,朝议纷纷。
骂他奸诈反复,当斩首以谢天下者有之。
赞他深入大洋,效法班定远,稳住属国者以有之。
更有人借着朝天使金堉的东风,上书朝廷,要求恢复“旧登州”航线者,亦有之。
张顺一概留中不发,一边催促孙可望、李定国二人认真学习,整顿兵马,一边督促朝廷往广宁、东江输送粮草武器。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京师也下了两场小雪,张顺这才命登莱水师将孙可望、李定国及李定国麾下一营人马送往东江、朝鲜两地。
两人刚一到东江,翘首以待的东江沈世魁一见来了俩半大孩子,不由又喜又忧。
喜的是舜王殿下派遣过来两个半大孩子,肯定夺不了自己这东江的基业。
忧的是舜王殿下只派来两个半大小子,想必对东江也不甚重视。
且不说那沈世魁如何心思,好歹把两人迎入岛中,好好的招待了一番。
待到酒足饭饱,那孙可望就要打听一下沈世魁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却被李定国一把拦住了。
然后,他才对沈世魁正色道:“殿下麾下能人异士,何止万千,之所以派我俩前来者,盖掩人耳目也!”
“依殿下之意,欲使我俩联络朝鲜、东江,联兵攻打凤凰城一带。凤凰城既下,和辽阳连成一片,然后再挥师南下,将孤军刘之源一部彻底拿下。”
“如此辽南尽平,然后再挥师北上,攻沈阳,破赫图阿拉,彻底殄灭此类,永绝后患!”
那沈世魁本来并没有拿两人当回事,但是当他听到李定国这话以后,顿时大吃一惊。
那沈世魁虽然料到辽东一统,大势所趋,却万万没料到这件事会来的这么快。
如果果然李定国所言,那么不出半年,恐怕整个辽东地区便会归于沉寂。
“那么……那么殿下真做好准备了吗?”沈世魁皱了皱眉头,若有深意地问道。
“若是只管打仗,何须我两人耶?”李定国闻言不由指了指孙可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