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两千里,而无海上漂泊之苦,沉没之虞。
故而在后金阻断路上道路之前,这一直是朝鲜朝贡的标准路线,亦是两国贸易往来的路线。
如今张三百已经打通了广宁、海州至辽阳一线。
若是再打通了义州、凤凰城至辽阳一线,那么朝鲜通往京师的陆路交通就完全恢复了。
一旦这陆路交通恢复,莫说登莱镇,就是整个东江镇也将失去这条利润丰厚的贸易航线。
这才是黄孙茂反复提议朝鲜出兵建州,而发对朝鲜出兵凤凰城一带的根本原因。
这也是朝鲜宁愿出兵凤凰城,而坚决反对出兵建州的根本原因。
一个方案一本万利,另外一个方案无利可图,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
“这样吧。”黄孙茂沉吟了半晌,最终开口道,“贵国既然无力出征建州腹地,待我折回京师,求一求舜王殿下,许你些物资器械,然后再作计较。”
“这……如此就有劳‘天使’了!”朝鲜君臣闻言相视一眼,顿时不由大喜道。
原来这朝鲜国固然恭顺,但是小心思也一直不断。
为此,明廷一直把控硝石、硫磺、牛角等战略物资,不让朝鲜国购买。
如果这一次“大明”因此松了口,对朝鲜国上下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儿。
至于凤凰城至辽阳一段路上道路,不过早一日晚一日罢了。
一旦“明军”尽收辽东,那么该恢复的道路,终归会恢复的。
东江故事
“你就是沈总兵的女儿?”张顺一脸好奇地看着伏在地上的那名女子。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那女子身形如同一个葫芦一般,果然是副好身架!
“正是奴家!”那女子有几分怯生生的应了一句,没敢抬起头。
“起来吧,赐座!”张顺微微一笑道,“本王没有让人跪着回话的喜好。”
“切!”张顺话音刚落,就听到张周田朱四女发出来不屑的声音。
“谢殿下恩典!”那女子闻言这才站了起来,然后斜欠着坐了,然后偷偷地看了张顺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结果正看到张顺一双虎目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双颊一红,连忙垂下了目光。
“咳咳!”张顺也有几分尴尬,只好干咳一声,单刀直入道,“沈总兵派你前来见我,不知何事?”
其实也没啥事儿,其实就是看看能不能勾引你一下。
那沈氏哀怨的看了一眼正被四位美女“护着”的张顺,垂下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陈年往事,我父亲生怕殿下为小人所误,特意……特意派奴家前来,向殿下讲述一番。”
“哦?是何往事?”实话实说,见到有美女向自己汇报工作,张顺的心情是愉悦的。
这沈氏正值二十七八年纪,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咬一口就会汁水直流。
不过,张顺现在好歹是一方君主,距离君临天下也仅有一步之遥,自然不会像以前那般,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收一个。
他现在是个正经人,正经人从不支帐篷。
那沈氏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道:“初,老奴起于建州,屠戮辽沈,时任辽东巡抚的王化贞派遣毛文龙带领一百九十余人,由三岔河泛海向东收拢辽东难民。”
“彼时,东虏暴虐,辽民遭戮者不知凡几,故而不得不四处流窜,以避兵灾。时,奴家父女亦在其中。”
说到这里,沈氏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当年朝不保夕的逃亡之事。
“呃……”张顺想开口安慰一番,突然感觉到四个人八道目光盯了过来。
他只好当作没看到,只在心中默念道:“对不起,虽然我很同情你,可是要开了口,又有谁同情我呀!”
那沈氏在心中酝酿了一会子情绪,见这个“杀千刀”的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只得作罢。
她整了整情绪,继续言道:“可巧,毛将军听说东虏镇江堡空虚,而镇江堡中军官陈良策亦对东虏不满已久。两厢合计之下,便夺了镇江堡,活捉其游击佟养真,此乃东江之始也!”
俗话说:内行听门道,外行挺热闹。
张顺何等样人,只听了沈氏这话,心中惊讶之情言喻于表,他不由感慨道:“真英雄也!”
只带了不到二百人的队伍,短短几年竟在气势正盛的老奴眼皮子底下,闯出偌大个东江基业,果然是非常人也。
那沈氏闻言一愣,半晌才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声道:“此话朝中衮衮诸公,人人说得,人人却恨不得他早死早安生。”
“独殿下说不得,却不意此话竟出自于殿下之口!”
张顺和诸女闻言,一时间都沉默了起来。
是啊,毛文龙立此大功,可谓是稳定辽东局势的关键人物。
结果呢,高堂之上净是争权夺利之徒,以至于其含冤而死。
而张顺呢?不欠他半点人情,短短数年之间便由一介白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