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而这些火炮被运到城外以后,李明忠又向张胖子谏言道:“昔日水城为孔耿二贼所据,急切难下。时任游击将军的刘良佐献计,由永福寺炮轰水城。”
“这永福寺位于水城西南角,寺中可以藏人,而水城城头却难以望见。”
“故而,我能打他,他不能打我。不若今日效之,当一鼓而破!”
也正因为如此,那副总兵白登庸才确信有内鬼投靠了义军。
“快,快调上来一哨火铳手,准备迎敌!”白登庸既然已经确认了义军的计划,不由连忙下令道。
“这是为何?”左右不由奇怪道。
“一会儿就会有人携带火药出来,试着炸毁这城墙!”白登庸一番料事如神的模样,解释道,“当初我军破城,亦曾用此计!”
原来这红夷大炮虽猛,若是用来轰塌这坚固的城墙,却是颇有难度。
当初,明军就是先以火炮轰城,吸引城中的注意力,然后偷偷派遣士卒埋下火药,这才炸毁了这城墙。
那白登庸以为义军故技重施,故而早做防备。
不多时,果然有一哨精锐火铳手赶了过来,被白登庸藏在了女墙之后,准备待义军靠近以后进行射杀。
谁知等了半晌,却不见动静。
正在白登庸惊疑不定之际,却只听见咔嚓一声,随即脚下的城墙一松。
他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退了两步,这才退到坚实之处,却听见一声巨响传来。
那白登庸仔细一看,却见面前一空,原来偌大个城墙却是坍塌了一半,只剩一半还在自个脚下。
而那坍塌的一半上,原本藏着了一哨精锐火铳手,却是在片刻之间一同掉下去大半,如今正在下面哀嚎不已。
冷汗顿时从白登庸的脑门上滴了下来,刚才他若是慢上一步,恐怕也是这般下场。
不多时,烟尘散去,眼前的景象这才清晰了起来。
坍塌的那半城墙滑下去以后,却是形成了一个斜坡,而斜坡上正夹杂着一些刚刚被摔下去的精锐火铳手。
有的被埋了半截,正在那里哀嚎;有的被摔出了斜坡外,砸在了平地上,身下一滩鲜血。
还有的侥幸躲过了一劫,却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而就在这时,一阵摄人心魂的战鼓声响起,一司披甲掼盔的义军士卒冲了过来。
“杀,杀,杀!”他们一边呐喊着,一边熟练的收割了那些尚未丧命的精锐火铳手。
“快,快,快拦住他们!”副总兵白登庸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不由大声下令道。
只是哪里还来得及?
他千料万料,万万没料到义军竟然计划用红夷大炮轰塌水城的城墙。
这下子不仅白登庸目瞪口呆,就连献计的李明忠也是一脸惊讶:“这……这怎么可能?”
“嘿,多亏了你了!”张胖子自谦的一笑,得意洋洋的心思言喻于表。
这一次义军能够快速轰塌水城城墙,固然有李明忠指点,找到了薄弱之处的缘故,自然也有义军炮手善于攻城的缘故。
当义军炮手把反复把炮弹投射在某个位置,不断破坏城墙的结构。
等到结构受损一个临界点,自然会引发城墙的坍塌。
“杀,杀!”义军的士卒很快就杀上了城墙,白登庸拼死抵抗,试图集中力量把义军将士赶下城去之际。
然而,就在这时,却突然又听到一阵欢呼:“门破了,门破了!”
他不由扭头一看,却见水城南门义军蜂拥而入,守城士卒被打的节节败退。
原来这白登庸手里的士卒本就不甚多,如今大多数士卒被他调来防守坍塌的城墙,结果却被义军抓住了城门空虚的机会,一举攻破。
到了这个时候,白登庸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完了,全完了,蓬莱水城这是要没了!
全取水城
“顶住,给本将顶住,凡杀一‘贼’,赏银百两!”沿海总兵陈洪范大声的鼓舞着士气,奈何依旧被义军杀得节节败退。
他麾下的人马素质本就比不上义军精锐,如今数量不如,又分散在多处,哪里抵得住?
“将军,事不可为,还请早做打算!”败军之将白登庸不由焦急的提醒道。
“打算?你叫我如何打算?”陈洪范不由惨然一笑,伸手指了指南面,指了指北面,又指了指正在“小海”中鏖战的战船道。
“这……”白登庸闻言也沉默了。
陆路不通,水路亦不通,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以身殉国耳!
就在这时,白登庸突然感觉被人扯了一把,他扭头一看,扯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陈洪范左右的吴赞画吴延忠。
那白登庸正要开口,不意吴延忠却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哦?
白登庸见状一愣,便闭口不言,反而向陈洪范请缨道:“南面战况激烈,末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