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胖子手下并没有这许多骑兵,如何赶得上明军的战船?
“放心吧,他逃不掉的!”张胖子自信道。
从陕北沙漠到京津海岸,不独张顺一人,张胖子亦成长了不少。
“砰!”
“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如同言出法随一般,张胖子刚说了这话,那边只听见一声巨响,偌大艘福船就停在河中央不动了。
“铁索,是铁索!”还没等王游击查看明白,早有人呼喊道。
那王游击闻言连忙扶着船上的护栏往下一看,只见一根由松木浮起来的铁索,正拦在自己座船前面。
“能……能烧断吗?”王游击不由一愣,下意识问道。
“不成了,来不及了!”士卒指了指后面的一片火海道。
义军的火船显然不是三两艘,基本上都是整征自民间的渔船,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至少用来烧明军的这些战船是足够了。
“那……那怎么办?”王游击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奈下令道,“先登岸,把铁索破坏了再说!”
先前他在上游见过义军的绞盘,觉得下游这一条肯定也有绞盘可以操控。
只要用绞盘把这铁索放松一些,能够让船只渡过,那么他们便能够逃出生天。
一语惊醒梦中人,随着王游击一声令下,立刻有大船放下了几艘小船,然后载着十多个士卒分别向两岸靠去。
待到这小船刚一靠岸,这些人鱼贯而出,开始搜寻铁索的绞盘所在。
“在那儿!”很快就有眼尖的发现了连接铁索之处,不由连忙出声道。
“快,快过去松开铁索!”众人叫嚷着,就往那绞盘赶去。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过来。
众人扭头一看,正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
“不好,是‘贼子’的骑兵!”众人大吃一惊,还待要走。
早被一干骑兵赶了上来,连劈带砍,顷刻间便命丧当场。
而同样的事情,几乎同时也发生在河对岸。
“贼子敢尔!”那王游击远远的见了,顿时浑身冰凉。
他连忙扭头往后看看,只见一艘艘火船也已经突破明军小船的阻拦,出现在后面的河面上。
完了,全完了,一个的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二百艘战船,两千精兵,几乎连敌人面都没见,就被人一把火烧个精光?
不,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王游击不由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全力呐喊道:“快,靠岸登陆,我要和这‘贼子’决一死战!”
覆灭
“混账,混账!”张胖子站在河水滔滔的岸边,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将军,要不……要不咱们找几艘船来,渡……渡过去?”左右见他骂了半天,气消的差不多了,这才建议道。
“怎么过?你说咱们怎么过?”不意听了这话,张胖子火气又上来了。
原来义军好容易把王游击一干人等逼到绝境,结果这厮居然弃船登陆,往海河南岸方向去了。
那张胖子手底下总共有三千兵马,除了部分驻守炮台、天津卫以外,只带了两千步卒四百骑兵参战。
他自个领了三百骑兵一千步卒沿北岸追击,他弟弟张瘦子领了一百骑兵一千步卒沿南岸追击。
结果没想到这王游击突然弃船就陆,于海河南岸背水列阵。
这样兵力较少的张瘦子一干人等就对上了王游击的一千五百残兵。
一时间双方胜负难料,也难怪张胖子急了。
只是任凭他如何急切,奈何一没有桥,二没有船,也只能望洋兴叹。
且不说张胖子如何气急败坏,且说那王游击好容易靠了岸,顿时遭到张瘦子一干人等的猛攻。
“哎呀!”还没等双方交上手,许多人一脚就陷入到泥里。
原来这时代的大沽口附近十分荒凉,岸边多为泥泞潮湿的之地,几乎与沼泽无异。
王游击一干人等刚一上岸就陷入到这种泥泞之处。
而就在这时,张瘦子带领着骑兵赶到,眼见从船上下来了一二百人,顿时不由大喜道:“杀!”
别看他手里只有一百骑兵,但是对付这种还未来得及列阵的队伍,那是再合适不过。
“哎呦!”结果张瘦子刚往前冲了一截,突然马失前蹄,一下子就被战马掀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直娘贼,怎生都是泥!”好容易爬将起来,张瘦子抬头一看,只见自己这一队骑兵摔了七八个,都陷在泥里了。
“这……这河边都是烂泥!”早有滚的像泥猴一眼的士卒汇报道。
“废话,老子看到了!”同样像泥猴一样的张瘦子骂了一声,连忙下令道:“让步卒上来,其他人先退后!”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自然没有了什么用,只好放在外围,作为奇兵。
“咚咚咚!”随着一阵阵战鼓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