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定方向的杀伤。
密集的霰弹如同雨点一般,顿时把义军战士、义军的战马打的如同筛子一般,血浆乱飞。
惨,是真的惨,有不少人和马正当其中,被打得稀烂如泥。
然而,就在这时,杨承祖终于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杀啊!”第四哨、第五哨、第六哨,总共三哨骑兵,踏着前面义军的尸骨,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不成功,便成仁!
“不好,中计了,快快开火、放箭!”直到义军密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后金火炮头目终于发现自己判断错误了。
在战场之上,错误就要付出代价!
大多数火炮为之一空的炮兵阵地,如今只能依靠小口径弗朗机、鸟铳,甚至弓箭低于义军的冲锋。
然而,哪里抵挡得住?
只见义军骑兵呼啸来,手里高高扬起的腰刀狠狠劈下,一颗颗带着辫子的头颅飞了起来。
而就在杨承祖部猛然冲进后金炮兵阵地的瞬间,在城上鏖战的瓦克达不由心里一寒,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完了,全完了!
如果说其他人对此还只有一个清晰的判断的话,对于站在高处的瓦克达来说,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义军的骑兵,将自己和后金大阵的联系切断。
然而,就在瓦克达一个愣神功夫,突然只听得一声铳响,然后一股大力传来,随后肩膀一疼,一股温热的液体汩汩的流了出来。
他抬头仔细一看,却见黄得功正用手里的铁鞭指着自己,那铁鞭的前段正是一个黑黝黝的铳口。
“雷火鞭?”那瓦克达见状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
“和本将作战的时候,还敢走神,我是该夸你胆大,还是佩服你不怕死?”黄得功笑了笑,不由又逼了上来。
瓦克达不由退了一部,却正好退到了城墙的边缘。
“主子,快下来,我们接应你!”而在这城下,正有几个奴才大声喊叫着。
“下去?”瓦克达看了看正在被祖大寿部骑兵砍杀的“死兵”,再望了望被杨承祖阻断的退路,不由惨然一笑道。
“自古成大事者,有进无退!”
“今我若死,当死于城上,岂有死于城下之理!”
言毕,竟带领剩下的五十余“死兵”向黄得功所在发起了决死冲锋。
“杀啊,杀啊!”伴随着一阵阵高呼声,双方再度厮杀在了一起,甚至一度打的黄得功一干人节节败退。
而就在瓦克达在城上奋勇拼杀之际,终于完成了大部分人马撤退的代善,望着远处奋战的身影,不由老泪纵横:“吾儿当死于此矣!”
围击
瓦克达死了,代善的第四子瓦克达战死在了辽阳城上。
他其麾下的攻城“死兵”虽然撤下去了大半,依旧被杨承祖切断了后路,死伤惨重。
礼烈亲王代善这一次总共就带来了万余人,这一次直接被打残了一个营,顿时只能龟缩在太子河西岸的营地里。
“情况怎么样了?”奋战了大半夜,好容易双方罢兵回营,代善连忙让人清点了人数。
“情况不太好,‘死兵’精锐只折回来三成,其他两营亦各有损伤!”儿子玛占连忙汇报道。
“‘顺贼’大概有多少兵?”代善皱了皱眉头,不由开口问道。
“仅阵上所见骑兵便有四千,步卒至少有万人!”玛占脸色凝重的汇报道。
虽然他和瓦克达不睦,恨不得他去死,但是万万想不到这厮真个死了。
瓦克达一死,他麾下最精锐的“死兵”也损失惨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万人?有点打不过啊!”代善闻言不由叹息道。
不是代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在双方实力没有太大差距的情况下,人数的多寡就是胜败的决定性因素。
现在义军拥有人马一万四,而自个却只有七八千,任凭代善如何本事也难以招架。
“不对啊,怎生来了这许多人马?陛下……陛下哪里去了?”玛占皱了皱眉头,有几分费不解道。
“陛下?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吧!”代善长叹一声道,“咱们现在唯有坚守,坚守到陛下赶来,才有一线生机!”
当然,别看代善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难免抱怨。
我带了万余人马对付东江,你带了四万大军救援广宁。
结果还没等我把东江打下来,你却把“顺贼”放了进来,你什么意思?
不过他心中虽然千怨万恨,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若是没了多铎麾下那四万大军,大清国也没了,那他这个礼烈亲王能有好下场?
且不说代善一夜如何辗转反侧,且说那张三百击退了代善,斩杀了瓦克达,列阵于城外,招黄得功前来相见。
“将军!”直到黄得功亲眼见到张三百,一时间颇有热泪盈眶之感。
“情况怎么样?”张三百并没有趁机和他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