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白广恩一声令下,顿时百精锐如狼似虎一般的向自己扑了过来。
“撤退,快快撤退……”那孙得功肝胆俱裂,连忙下令道。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不知哪里飞来了一支利箭,好死不死正从侧面飞来,一下子钉穿了他的大腿。
“啊!”孙得功惨叫一声,顿时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将军,将军!”左右亲卫见状,连忙架起来要走,只是几个人架一个人,哪里走得快?
不多时,便被白广恩一干人等追了上来,一刀砍翻在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冲营
“杀,杀!”
夜幕虽深,然后义军的火把、灯笼早已经把黑夜照的通明。
山海关总兵侯拱极率着一众关门精兵,正从锦州城东门杀了出来。
原本士气正旺,准备一鼓作气夺下锦州南门的土默特左右翼两部,万万没有想到突然有人从背后杀出,顿时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两部人马虽然都是骑兵,但是人的屁股又不是长在马上,如今要攻城,自然就有舍马就步。
当然,“舍马就步”并不等于就把自己的坐骑扔了。
马是牧民重要的生活物资和财产,哪里舍得丢弃?
故而,凡“舍马就步”,就需要把这些战马都聚拢在一块儿,然后留在后方由专人看管。
而当侯拱极一干人等从东门冲出来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土默特部留置的战马所在。
“杀,杀过去!”那侯拱极见状不由大喜,连忙下令道。
“快,快挡住他们!”而就在侯拱极一干人等向战马所在扑去的时候,土默特部也发现了他们的动向。
战场之上,战马如性命。
若是失去了战马,这些飘忽而来、倏忽而去的游牧骑兵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折翅的老鹰。
土默特右翼扎萨克善巴见状大吃一惊,连忙率领壮士前去抵御。
只是奈何这三部人马所占据的地形,正位于锦州城和小凌河之间的狭窄地带。
其中孙得功部在前攻城,土默特左翼居中策应,而土默特右翼殿后,各有分工。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分工,所布阵型却是一个面向锦州南门的进攻阵型。
故而,当侯拱极一干人等突然出现在东门之际,引发的骚乱可想而知。
那善巴对此心知肚明,只能大声疾呼,以激励士气:“汉人要夺取我们的战马,没了战马,我们的性命也没了!”
这才激起了看顾战马士卒的士气,拼死阻拦在侯拱极面前。
“去死吧!”那侯拱极一刀劈死了一个拦在面前的土默特勇士,正待向前,结果他面前又出现了更多的草原勇士。
不成了,不好接近战马啊!
侯拱极摇了摇头,心知这战局还存在一定的变数。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下令道:“火铳手、火炮手何在?给我打,给我瞄准那些马群,狠狠地打!”
“这……将军,那可是战马啊,好几千匹战马……”众人闻言一愣,顿时连忙提醒道。
这个时代,兵荒马乱,一匹战马价值十几甚至二余两。
这一次若是能过缴获这几千匹战马,那就是好几万两银子,岂不是发了一笔大财。
你道侯拱极不知道这些?
好歹他也是榆林将门出身,自然晓得一些关窍。
如今自己好容易搭上了舜王道线,受点重用,若是为了这价值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坏了自己这舜王面前的印象,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他不由冷静道:“废话少说,给我打!”
“好!”
这侯拱极虽然还没有白广恩老练,不过却很会做人,深得士卒之心。
他这边一下定决心,那边火铳、火炮声就响彻了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炮手、铳手虽然能过影影绰绰看到对面的动静,若是想精确击中其中的人马,却是不能的。
然而,就算击不中对面的人马,却引发了一场混乱。
原来这战马若是未经训练,很容易被惊扰。
这些牧民所用战马虽然精挑细选,但是终究和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不同。
特别是这些游牧骑兵,喜欢一人多马。
除了主要用来作战的战马以外,一般还会配备一两匹马作为骑乘和携带辎重之用。
那些用来作战的战马还好些,而用来骑乘的和携带辎重的马匹骤然遭袭,顿时都惊慌了起来。
顿时有些马一边大声的嘶叫,一边拼命的挣脱了缰绳,乱窜乱跑起来,活脱脱一群歇斯底里的病人一般。
“快,快控制住这些惊马!”看管战马的牧民,见状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一边喝止着,一边试图安抚这些被惊扰的战马。
只是哪里还安抚的住?
其实莫说畜生了,就是人炸营了,也没见哪个有能耐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