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回的封舟巨舶!”赵良栋同样一脸震撼的上下打量了封舟一番,不由向赵鲤子解释道。
“本来大家以为这事儿无疑……无异于天方夜谭,不曾想……不曾想福建巡抚竟然派人送来了。”
风帆战列舰
“什么,封舟到了?”
“封舟到了!”
“这……这怎么可能?”张顺觉得此事简直不可思议。
那么大一艘“巨舶”,就这么一路沿海开过来了?
“经过问询操船的水手,据闻此船出使琉球以后,由于损坏较大,朝廷又没有专款修复,故而一直停泊在长乐港内。”高起潜不由回答道。
“以奴才计之,定是此船非同小可,福建上下轻易不敢使用,又无修复款项,故而拖延至今。”
“恰巧陛下下诏,他们便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了过来。”
“这是烫手的山芋?”张顺闻言哭笑不得,同时也对明末的官僚作风有所了解。
说白了,就是这个船固然很珍贵,但是一则修复要钱,钱从何处?
二则,一旦修好了,朝廷调走怎么办?
即便朝廷不调走,哪天想起来问起此事,追究自己一个擅用之罪,岂不是得不偿失?
既然修好了,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艘巨舶自然只能停留在港口之中。
刚巧“陛下”来诏,众人巴不得早点把这个船开走,省得每年维护也要花一笔费用。
其实,这事儿的真实情况,倒也和高起潜猜测的也大差不差。
原来在出使琉球的杜三策、杨伦等人返航之际,遭遇到“飓风”,折了主桅,随风漂流,万幸折回了福建。
众人完成使命,自然回京复命,但是这封舟就滞留在福建。
彼时,福建沿海海患严重,面临着大盗刘香、郑芝龙以及占据了台湾的荷兰殖民者的威胁。
前后两任福建巡抚,不是没有考察过此船,产生将其改造成战船的心思。
奈何一则这封舟巨大无比,不利于近海操纵,二则断了主桅,难以修复。
之所以难以修复,是因为这主桅材质非同小可,乃是采用陕西所产金丝楠木为之。
这金丝楠木属于大乔木,“高者十余丈,粗大数十周”,具有“水不浸,虫不蛀”,不易开裂、不易变形等特征,故而是理想的建筑材料。
像明代宫殿柱、梁等关键结构,常以此为材质。
也正因为金丝楠木有如此大的优点,当初张子舟造封舟之时,征发万余人,才将其由陕西秦岭一带运往福建造船。
如今出使琉球使命已毕,福建巡抚哪里有本事征发丁壮,再度千里迢迢运输木料,故而只能空对着偌大一个封舟,望洋兴叹,这才有了封舟北返之事。
“陛下,天津造船厂厂长张子舟求见!”就在张顺和高起潜两人分析封舟北返之事之际,早有太监汇报道。
“哦?快,快快有请!”张顺当然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时候求见,不由连忙下令道。
“殿下,殿下,这真是喜事啊!”张子舟一进殿,顾不得施礼,就兴奋地开口道。
“既是喜事,也需借助爱卿之力!”张顺也笑了。
平白无故,得了一艘大船,这当然是一件喜事了。
“殿下,微臣亲自上船考察过了,这封舟保存极为完好,除了大桅断折,索具多有断裂之外,几乎无甚损伤!”说到这里,曾任督造的张子舟对此也颇为自豪。
“好,都是爱卿督造的好啊!”张顺见状,不要顺水推舟,夸赞了张子舟一番。
那张子舟推辞一番,也就生受了。
他这才笑道:“本来有一桩事儿最为难办,就是这大桅。这大桅长十丈,以金丝楠木为之。”
“本来微臣还想向殿下求一道命令,命人前去陕南采伐。不意昨日东江镇为了求殿下出兵,竟然派赶缯船,一口气送来塞黑桦十余根。”
“其中身长七丈至十丈不等,最大一根竟达十丈九尺,正合做这桅杆之用。”
“好,这感情好,真是天助我也!”张顺闻言不由大喜道。
“只是不知这船,你打算如何改装,心中可用成算?”
“殿下,微臣是这样想的!”那张子舟闻言,连忙献上图纸道,“臣意先加强这三层夹板,然后在左右船舷开设铳孔。”
“我准备在最下层开设一十六处铳孔,中层开设一十八处铳孔,上层开设二十八处铳孔,共计置炮六十二门。”
“船艏再设红夷大炮十门,船尾一十二门,尾楼再设铳孔一十四处,夹板上再置十门。”
“拢共置炮一百零八门,火力之强,自古未之有也,所挡着无不粉碎!”
“一百零八门?好,照此办理!”张顺闻言精神一振,顿时发现这艘封舟改装的战舰似乎摸到风帆战列舰的门槛了。
其实,这是张顺无知了。
如果按照张子舟的计划进行改装,这样一艘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