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守城士卒一看来人携弓带甲,不由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口询问道。
“舜王殿下家眷到了!”为首一人亮了亮令牌道。
那守门士卒不识得义军令牌,连忙汇报了上去。
不多时,徐全出现在城楼上,低头往下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道:“李友,你怎生来了?”
“护送殿下家眷!”李友又重复了一句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开城门了。”徐全一边慌张的应了,一边又向身边的士卒下令道,“快快告诉殿下,就说……”
然而,徐全话刚说了一半,却有一个身着铠甲的女子高声道:“不必了,如今天色刚亮,怎好吵醒殿下?”
徐全低头一看,原来是张顺的妃子马英娘。
他仔细一想,倒是这般道理,遂罢了通传的心思,只是一心把城门打开。
“英娘,你这是做甚?”而就在马英娘话音刚落之时,轿子里传出来李三娘的声音。
“没了姐妹们看着,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找了多少女人。趁他不注意,这一次咱们去抓奸!”马英娘撇了撇嘴道。
“你呀,回头我劝劝他就行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李三娘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
“姐姐,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红娘子听了,打马上来道。
“哦?我要是不惯着他,能有你们的份儿?”李三娘言辞犀利道。
“呃……”众女闻言,顿时一声不吭了。
自我以上,乃是历史遗留问题;自我一下,自然都是“狐媚子”勾搭!
众人一路无言,先后穿过了承天门、午门,最后才到了乾清宫跟前。
那马英娘性子急,打马就要闯进乾清宫,顿时吓得高起潜一头冷汗道:“娘娘,娘娘,不在这里,殿下住在养心殿!”
里面内阁辅臣正在和陛下议事,你闯进去算什么?
“哦?前面带路!”马英娘不由面带寒霜道,“现在他被哪个‘狐媚子’缠住了,怎生连政务都不处理了?”
“啊?平时殿下都挺准时的!”高起潜解释了一句,不敢往下说了。
“那么说昨晚是新招了一个‘狐媚子’?”马英娘顿时抓住了重点。
“啊,不是,不是,昨天辽东后金来使,想必……想必是殿下处理政务乏了!”高起潜又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张顺金屋藏娇,但是根据种种迹象也推断出一二来。
这个时候,他不向着故主,又能向着谁呢?
“好了,没你事儿了,本宫自会理会!”马英娘眉头一挑,不由厉声喝道。
“啊,这……这不合适吧?”高起潜一脸为难道,“这正宫还未赶到,娘娘就进去了,奴才……奴才不好交代啊!”
“你不好交代,那我去交代!”马英娘才不管什么奴才订的规矩,一把扒开了高起潜,就往养心殿里冲了进去。
而其他十几个女子眼见有人带头,顿时一拥而进,一同闯了进去。
那高起潜眼见如此,哪里拦得住?
他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当没看着。
葡萄架倒
话说那马英娘闯入了养心殿,东边找来西边找,南边找罢北边里寻。
好容易找遍了养心殿正殿,这才通过穿堂闯入了后殿。
那马英娘到了后殿,抬头一看,只见殿额上正书写着“涵春室”三个大字。
她不由啐了一口道:“呸!一看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一个好去处!”
待她闯入正间,却见摆成了一个书房模样,看起来倒挺正经,却见正间匾额亦写着四个大字:乾元资始。
马英娘还待细看,却听到东间里有隐隐约约的女子哭泣声传来。
她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顿时,不由银牙咬碎,就要上前,不意却被一人扯着了。
马英娘扭头一看,扯着她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对张顺忠心耿耿的高桂英。
“你待怎地?”马英娘眉头一挑,开口问道。
“同去,同去!”不意高桂英这一次根本没有替张顺讲情,反倒笑嘻嘻道。
大家同为女人,马英娘心思一转,顿时就明白了高桂英的心思。
忠心归忠心,要是有人和自己抢男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两人于是折而向东,便看到了一件屋子,上面匾额上写着“天行健”三个大字。
两人仔细聆听了一下,同时摇了摇头道:“不是这里!”
既然不是东次间,那就是东梢间了!
马英娘和高桂英两人不由对视一眼,蹑手蹑脚便走到了最里面。
两人刚一靠近东梢间,立即就听到了女子更大的叫声。
是了,就是这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心中默念道:“一、二、三!”
突然同时出腿,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随即屋里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