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看着义军士卒抬出来一箱又一箱珠宝,清点了半天,不由议论纷纷道。
“唉,早该杀杀了!要是当初崇祯即位之时,也这般杀,恐怕这天下早太平了!”老百姓不由又激动,又兴奋地点评道。
然而,就在京师内的百姓兴高采烈,犹如过年一般的同时,残余的文官、勋贵正躲在暗地里瑟瑟发抖。
“他……他究竟要做什么?我们一没有拦住他发财,二没有拦住他谋朝篡位,为什么还逮着我们杀!”不理解啊,实在是不理解。
“最可恶的是,他杀人放火,还要让当家圣上背黑锅,这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是啊,是啊,我见过了很多被抄家的人,被他蒙蔽,大骂‘昏君’,实在是可恶至极!”
“要不,要不干脆让他当皇帝算了,也好过这般杀戮!”有人顶不住了,忍不住屈服道。
“凭什么?他只管杀他的,干我等何事?”
“那个……那个,我说一句,你确定杀不到你头上?”
“这……”这话一出口,在场“余孽”顿时纷纷愣住了,“对啊,似他这般杀法,难道我们还能躲得过去?”
“那……那就便宜他了!”一干人等气的咬牙切齿,奈何为了自家身家性命着想,只得忍着心中的悲愤道。
不曾想,张顺这般杀戮,反倒让京师百姓和“余孽”统一了思想,大家一致认为应该让张顺做皇帝。
于是,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一边是义军士卒正在努力扑杀太监、锦衣卫实力,一边是城中百姓、“余孽”四处鼓噪,声称“舜王当为天子”。
很快,城中的这个动向就被入城的宋献策给捕捉到了。
这厮是个“无风三尺浪”的家伙,正愁没有抓手,闻言不由四处散播谶纬。
什么“舜王天生异相,头顶伏羲骨,目生舜帝瞳,耳生刘备垂,臂生皇叔手”。
什么“有人带长弓,夜间射天命,三百单八载,赫赫君威名”。
什么“八只牛来坐天下,木猴只余三十九。十八孩儿入京城,方知顺天有真龙”。
什么“木挂曲尺,遇顺而止,清而化浊,乃土克之!”
……
真是老母猪带凶兆,一套一套的,只把京师上下忽悠的一愣一愣。
不多时,一传十,十传百,几天功夫,大家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那怎么办?
自然是请舜王出来坐天下,然后大家才能过上好日子!
这么一来二去,很快就有胆大的围在了午门外。
找了几块破布,把挑了几条好听的谶纬之言写了上去,鼓噪起来。
初时,张至发、黄仕俊、贺逢圣和孔贞运几人还道是张顺派的人鼓噪,结果不几日就发现这完全是京师百姓自发请命,顿时就愣住了。
“真的,老爷,现在观音庙里算卦的都说‘舜王’殿下合当有三百单八年天下,此事人人皆知!”张至发的夫人不由向他念叨道。
“什么叫民心所向,这就叫民心所向!”
“屁嘞!”张至发差点被他夫人气死了,不由吹胡子瞪眼道。
“什么民心所向,我看他就是个活曹操,生王莽!”
“且,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啊?前几日你们几个阁老搁那嘀咕……呜……”张夫人不由不高兴道。
张夫人话才说一半,不曾想被张至发一把捂着了嘴巴。
那张至发一脸铁青,不由厉声喝道:“你想死了吗!”
原来那一日,他声称自己过生日。
虽然黄仕俊、贺逢圣和孔贞运表面上都拒绝了,但是暗地里都偷偷来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四人商议出来一个一二三来,曹化淳的事情就东窗事发了。
这下倒好,四个人羊肉没吃着,还惹一身骚,现在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哪一天有人突然闯进了,大喝一声道:“张至发,你谋反的事儿犯了!”
这也是为何,张至发主动安排左都御史唐世济,劝说刑部尚书冯英和大理寺卿陈扬美,赶快把曹化淳一干寺宦和骆养性一干锦衣卫卖了的主要原因。
若是真个落在了张顺手里,东查西查下去,难保有一日不会被他把这事儿揪出来。
果然,张夫人一提起当日之事,张至发差点吓死了。
想到这里,张至发也想明白了,不由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一次他要啥,咱们就给他啥!”
那张至发想不明白了,黄仕俊、贺逢圣和孔贞运一干人等很快也想明白了。
如果他们不明白,自然有人会帮他们想明白。
于是,第二天一朝上朝,张至发率先发难道:“吾闻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
“今有舜王,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千年一出焉!”
“陛下当退位让贤,成人之美……”
操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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